“堵大哥,咱们来这里干嘛?”
刚一站定,精壮男子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也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不等堵正明作出回应,几乎是话音刚落,吱呀一声,厚重的后门就那么突兀地开了,吓众人一跳,条件反射地做出防备的攻击姿势。
“是我。”
漠然的声音传入耳中,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堵正明第一个反应过来,神色为之一喜,当即阻止了蠢蠢欲动的众人。
“都不要慌,自己人。”
几乎是堵正明的话音刚落,堵卫道悠然地走了出来,就那么淡然地伫立在门口处,平静地看着长松一口气的众人,眸子中有着点点的光芒转瞬即逝。
“卫道——”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堵正明上前两步,刚想要询问什么,却被背身而去的堵卫道给打断了。
“走吧~看门的已经被我解决了,一个时辰内,绝对不会醒过来。”
堵正明的身形一僵,尴尬的神色被夜色给很好地掩饰住了,悬在空中的右手顺势一挥,改变方向,低喝道:“走——”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衔接的很是顺畅,并没有任注意到其中的细微之处,听到堵正明的呼喝,紧随其后,鱼贯而入,每一个人都很紧张,轻手轻脚前行。
堵卫道这一次走得很慢,始终都在众人的视线之内,每每上扬一只手掌,堵正明都是心领神会,叫停众人,或者继续前行,搞得许多人都是迷惑不解,有一些憋闷。
实在是,对于他们这些军人大老粗,这种束手束脚的行动,非常的难受,几乎难以适应。
渐渐地,紧跟在后的众人,包括堵正明在内,纷纷震惊了,长大了嘴巴。
实在是堵卫道的身法太过于诡异了。
时而动若脱兔,时而游走于木石之间,身形轻盈的像一只燕子,又似一头捕猎的豹子,行为极为的敏捷。
干脆利落不说,步伐也是相当的高明,不仅无声无息,还能准确地出现在那些看家护院的盲点,并在适当的时机,予以致命一击。
一系列的动作都是行云流水,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犹如梦幻一般。
几乎每一个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亮晶晶的,不时地对视一眼,就好像是说,好厉害,这身法太厉害了,刺杀的若是自己,恐怕在睡梦中就死了。
脑海里刚有这个念头,浑身就是一哆嗦,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敬畏感,再也不敢对堵卫道有一点的轻视,甚至是避之唯恐不及。
这位也太危险了。
不可招惹啊~
即便是身为堂哥的堵卫道,也觉得心里直发毛,尤其是看到堵卫道干脆利落的解决一个又一个的看家护院,或是抹脖子,或是匕首没入胸口,或是从后背捅入,匕首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没入看家护院的身体里,后者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响,轻轻痉挛了几下,就那么死了。
视人命如草芥。
这也太狠了。
这份杀人心性,即便是长期呆在军中,跟着大伯堵胤锡剿过匪,也是自叹不如。
这种杀人手段,堪称一种艺术,一种美学,让人浑身冰凉的同时,不由地产生一种钦佩之感,不愿意移开目光,不愿意错过哪怕是一瞬间的动作。
就是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
堵正明不是那种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狂,看到堵卫道抹去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心有不忍之下,当即就有了阻止的冲动,却被一旁的大个子给阻止了,看穿了他的心思。
“堵大哥,那些人该死,那些人全都是为祸乡里的一群混蛋,单单是被祸害的清白人家,就不下十指之数。”
“是啊~堵大哥,不要同情他们,仅就我所知,被他们祸害的清白女子就有好几个,他们死的不冤。”本地人的精壮男子跟着附和,明显知道的事情了出来,符合的同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更是说道:“想想那些平白人家的遭遇,这样反而是便宜了他们,死得也太痛快了,这个院子里,也就是看门子的、厨娘之类的还算无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正在众人还在义愤填膺之时,堵卫道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身形一顿,走了回来。
“既然这个百户这么可恨,那就不能让他死得这么痛快了。”
听到堵卫道这句话,早已收起仁慈心的堵正明,微微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继而说道:“卫道,不可,既然这样做了,事情就得做得干净利落,免得徒生事端,这样做非常不值。”
“大哥,你误会了。”
堵卫道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知道对方误会了,紧跟着连忙解释道:“大哥,我的意思是说,既然这个百户贪了这么多银子,那就要他全都吐出来,并不代表就要让他活着,他今晚一样要死。”
一听这话,堵正明还未说什么,其他人纷纷眼前一亮,大个子更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堵公子,你的意思是说?”
“当然是留下一封敲诈勒索信,让他的儿子和老婆三日后拿银子赎人。”堵卫道顿了顿,看到众人的热情明显少了几分,有着几分失望,又说道:“然后,将百户带到城外,直接杀掉,尸骨沉入护城河。”
这个时候,包括堵正明在内,脸上的那种兴奋的光芒再次出现,甚至更加的炽盛,暗道一声“妙,太妙了。”,相继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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