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该怎么想,我觉得也容不得我不想多,做假账、贪污受贿、潜逃国外吧?”顾昭雨笑着说,“他们不可能一次性携大额款项潜逃,那就太明显了,所以就通过一些洗钱手段把钱洗干净,再周转到你手上,由你来汇往国外他们的账户,是不是?你也会得到一部分的金钱报酬,所以您也买了车,二老生活有了保障,还能瞎几把买保健产品呢——你可得劝劝叔叔阿姨,钱不是这么花的。”
顾昭雨笑吟吟地看着他,如果手边有条件,他这会儿就该喝口水,平静地等待李警官的爆发了。
李警官喘着粗气,仇视地瞪着他,这个满脸笑容、从容不迫的男人,这个他一直看做猎物的大明星——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软弱可欺。
他不是动物,他是人,是将自己的职业和优势玩得出神入化、游刃有余的人类。他没有很强的战斗力,靠武力无法征服和压倒对手,但他却很能看清别的软肋和劣势,并且清楚明白的转为自己的优势。
他的武器不是尖牙利爪,而是真正的长枪火炮,刚才就是他在填装弹药,现在,他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所以在我面前现在是三条路,”顾昭雨说,“第一条,我们杀了你,报警,死无对证更何况我们两个人两张嘴;第二条路,我们不杀你,但是报警,你一个人对抗我们两个,到处都是你罪证,赌一赌是警察的破案能力强还是我们这两个演员演技好;第三,你走人,我也走人,我们谁都不报案,这事儿就当没发生,但是你要辞职,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国家,到我找不到的地方,我就当没你这个人,否则我会举报,我会说,你向我咨询投资方案,我发现你有大额财产来源不明——到时候财产被冻结,你们全家坐牢,你倒是还好,身强体壮的;我就比较可怜二老,岁数大吧?没大到保外就医的地步,岁数不大吧?身体又确实折腾不起了,养你一辈子被你拖累,可怜呐。”
他慢悠悠地说完,观察了一会儿李警官:后者气喘如牛,眼神凶狠,如果这会儿给他一把刀,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割开顾昭雨的喉咙。这个人不够冷静,顾昭雨看出他想要和自己拼一把同归于尽的意图。
“你想清楚要不要拖我下水,我有钱,有人脉,我要是进去了你猜猜多少人利益会受损?他们会发疯地要捞我,”顾昭雨慢悠悠地说,“这还是在警察信你不信我的情况下,我的保底牌——实际上你和我都清楚,就凭我之前被骚扰报案留下的记录,我的话就比你的话可信。”
这是一个摊平掰开的局,没有人会选第一条,选第二条,大家上赌桌,听天由命;第三条,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最有意思的是,如果他不肯离开,顾昭雨就会举报他转移赃款,但实际上这和前一种选择,“他和萧蘅互咬”之间,并没有互相排斥的关系,也就是说,顾昭雨想的话,他甚至可以报警反咬李警官一口,说他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转移赃款的事情而试图杀人灭口,到时即使最后被证明是萧蘅主观意图绑架杀人,他仍旧要被调查、财产会被冻结。
李警官仇视着盯着顾昭雨,他的脑子却在飞快地运转和衡量,他想让顾昭雨和萧蘅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如果他进了监狱,没钱没自由,这就都不可能。他是坏,但他不是傻。
“想明白了?”顾昭雨说,察言观色是他吃饭的家伙,他能很清楚地从李警官脸色的变化察觉他心态的变化,从一开始什么都不要也要拉顾昭雨和萧蘅下水的亢奋癫狂,到现在已经逐渐恢复了理智。
“明白。”他说。
“那就这样。”顾昭雨说,他转身走向仓库门敲了敲,萧蘅拉开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打白布和一个玻璃瓶,瓶子里装着液体,他一边走过来,一边将玻璃瓶里的液体倒在白布上,他靠近的时候,李警官闻到了刺激性气味。
是乙醚。
萧蘅走上前来,从背后掰住他的脖子,用白布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的神志渐渐消散时,他似乎听见顾昭雨在很远的地方说了一句什么,但他来不及分辨,就陷入了沉眠。
很久之后,他背井离乡,苦不堪言,才忽然意识到顾昭雨说的是什么。
饱含着懒散和轻视,像是从鞋上擦掉了一块污渍,他说:“……终于完事儿了。”
完事儿了吗?远远没有。
几个小时后,李警官从昏迷中苏醒,他身上的捆绑已经被解开了,他平躺在地上,身旁扔着他的车钥匙——仓库里的作案工具被清理一新,全部消失了,那些东西上想必都留下了他的指纹,是顾昭雨和萧蘅指证他的重要证据,他们不可能留给他任他销毁,所以在他昏迷的时候已经先他一步都弄走了。
他慢慢坐起来,脑海里盘旋着好几个报复的计划,但最终都归于平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返回开车市区的家中,将书桌狠狠推倒,乱七八糟的文档资料撒了一地。他抓起电脑,将它砸得粉碎。
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早晚有一天。
但不是现在。
他把屋内剩余的看起来对他不利的证据清除,然后去附近的小诊所包扎了一下伤口。他是公职人员,不可能轻易坐飞机出国,幸好他还有一些途径,可以坐走私船出海,到南亚再想办法转途去美国投奔姑姑一家。
在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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