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
关善也没有再出现。
茫茫无际的电闪雷鸣沉寂了,大约雨也要停了吧。哗啦啦下没完,吵死了。傅锐疲惫地睁眼,见一个人站在床前,不是关善。他强撑着往另一侧躲,扯得锁链哗啦直响。
“您没必要紧张,只是营养剂。”宋渊抓住他发颤的手,傅锐浑身酸软,根本挪不了多远。宋渊转过手腕,寻找注s,he的血管。
“滚!”傅锐甩开手暴怒道。
宋渊衣衫齐整,而他浑身赤裸地锁着脚踝,关善没有亲吻或是啃咬他,但他手脚脖颈肩膀上,遍布他的指痕,泛红发青,更不要说腿间无从掩藏的痕迹。
处于发情期的oa通常都会脆弱又紧张,对于其他alpha的近身产生抗拒很正常。宋渊对傅锐的过激反应表示理解,但也只是理解。
他并不退让,仍是握着他的手,将针剂对准他异常发烫的皮肤:“请您放松些。如果觉得难堪,可以闭上眼。”
宋渊的职责之一就是照看傅锐,他的发情期也不例外。在这期间傅锐需要定时注s,he药剂,才能保证身体所需水分和营养。但傅锐很少配合,他挣扎的力道虽然小,一直乱动难免要伤到。
宋渊抬眼缓声道:“您何必一直这样,如果是为当初的事,实在是情势所迫,我事后也向您表达了歉意。”
药剂扎进血管,傅锐痛哼着颤抖一下,如果不是被情热折磨得身心俱疲,他真的很想咬穿他的喉咙。
关善失踪后,傅锐想过去找他。
但他发现,他从始至终知道的,只不过是一个名字。他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在哪里上学,父母是谁,有什么朋友,喜欢去哪里。
从来都是他带着关善去他喜欢去的地方,看他爱看的风景。他好像从没问过关善喜欢什么。他想等他回来,一定好好听他说一说,在痛揍他一顿之后。
找了近一个星期,傅锐总算确定了关善的学校。他仔细比对了记忆中校服的样式,的确就是那家私立学校没有错。就是不清楚关善在里头念的是小学还是中学,先进去找找再说。
傅锐矫健地翻上围墙,想等会儿见了关善,要怎么跟他说。
说没事我没死,活蹦乱跳呢,不讹你,你别躲我了,还是跟他说你要真怕高,下次就不去屋顶或是树上了?不过要是他要真不在,他又该去哪里找他?
傅锐胡思乱想着往下跳,突然像有热风拂面,脸发烫起来,他愣神了一秒,那热潮便岩浆迸裂般瞬间侵吞了他,后颈上浅淡的咬痕较那日千百倍地刺痛灼烫起来。他痛苦地捂着颈后,仰倒着摔下围墙,重重跌落在路边,他听见手肘撞在水泥地上的闷响,疼得蜷起身,而另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尖锐到恐怖的痛痒席卷了他。
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抽走了他几乎全部的空气,喉间干涩地几乎无法发声。像有无数虫蚁爬过皮肤,羞赧恐惧和惊惶一拥而上。
傅锐颤抖着捂着嘴,某个他未曾在意过的地方酸胀不已。他夹紧腿不知道要怎么办。呼吸间关善先前残留的气味像是无限扩大,他哆嗦着蜷起身,膨胀的渴望令他满脸潮红,心脏狂跳。
他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皮鞋,同时出现的还有某个清冽的气味。alpha的信息素利剑般刺穿了裹着他的那团潮s-hi迷雾,傅锐挣扎着扯住来人的裤脚道:“救我……救救我。”
那人蹲下身,傅锐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极度冷漠的一张脸,眉宇间隐约压着烦躁。傅锐处在浑噩高热之中,被刺得心颤发冷。
“你是谁?”
他被掐着下颚,骨头被捏得几乎嘎吱作响。
那就是他意外提前的初次发情,在关善学校的围墙下,在宋渊停在路边的车前。
而对于宋渊来说,傅锐的出现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关善失踪四十多天后,凭空出现一个带着关善临时标记的人。身份不明,目的不清。但是想问出答案,不用像之前那些人一样那样麻烦。
宋渊把这个年幼oa带回宅邸后关进禁闭室,等他从昏睡中醒来,发情热就会替他做所有事。
“歉意?”傅锐差点要笑出来,他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像是他也就能忘了。
妈的,他果然还是想一口咬死他,两口也可以。但现实是,他只能伏在床铺上毫无威慑力地发软。
“那就,给我……打镇定。”
“抱歉,您十二个小时之内不能再注s,he镇定剂,否则容易引起……”
“你他妈不要废话!”傅锐暴躁地打断他。
发情热并不是慢慢淹没他,总是在他踮着脚尖拼命要浮出水面时猛地又将他拖入深渊。比如现在,他被更为汹涌的情热刺得腰一阵酸涩发软,内壁瑟缩颤抖着渴望被再次粗暴进入,yù_wàng几欲没过头顶,嗓音瞬间成了一团绵软。
“我想……睡一下……”
宋渊无动于衷地站着,他从来只像个戴面具的机器,没有相应人的指令,他只会看死物一般袖手旁观。
“给我……”傅锐攒紧宋渊的西装下摆,竭力直起身摸索针剂。他疲惫不堪,就只想睡一觉,但发情热就是不放过他,让他像个 y- in 乱的动物只知道渴求。
他扯着宋渊发泄般闷出一声嘶吼:“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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