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嫄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跟着矮子一路出了牢房,进来的时候她没有多看,这时才细观察一下。
每个牢房里关着最少五六个人,只有她们那间关了三个人,这也是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牢房里的光都靠着油灯的光,视线很昏暗,上台阶听到铁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强烈的光线一时之间让孔嫄不适应的闭上眼,只能踉跄的跟在矮子身后,待整个人置身在太阳下,她这才慢慢抬起头睁开眼睛。
这是天牢的院子,四周是青砖高墙,墙下光凸凸的,在大门那边站着两个守门的,跟着矮子往后院走,到了一处房门口。
矮子左右看看,大声道,“这是放药材的地方,你将雷老大让要用的药配出来。”
见孔嫄点头,又没有人,矮子又小声道,“将我要用的药也配出来。”
孔嫄连声应下,矮子这才打开门放她进去,却也没有走开,就站在门口盯着,孔嫄想给陆廉配些解药,只是药材有了没有熬药的地方也不行。
她心里犯了愁,手上挑药材的动作了慢敢起来,过去了半刻钟,矮子这边催促道,“还要多久?”
孔嫄将挑捡的药材一堆堆的放好,一脸为难的看向矮子,“差爷,药材是挑出来,可是若熬的方法不对,这药吃了也不见效。”
她也同样压低声音道,“特别差爷要用的药....”
矮子脸色阴沉,“你拿着药跟我来。”
孔嫄拿着药跟上去,到了地方才知道是狱卒休息的地方,矮子口中的雷爷也在。
雷爷声音阴沉道,“怎么将人带到这来了?”
矮子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雷爷不快的扫了孔嫄一眼,最后不耐的挥挥手,“将人带到后面的厨房,看着她把药熬出来。”
矮子点头哈腰的应下,喊着孔嫄跟上他,过了跨院,到了后面院子,院里堆了许多的干柴。
矮子指了指厨房,“进去吧。”
最后还格外说了一句,“雷爷的药,你可要用心点。”
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孔嫄,孔嫄后背一紧,听话的应了一声,进了厨房。
她明白矮子是让她将指证雷爷‘下毒’的证据找出来,这个证据可以自己弄,也可以找。
厨房里到是找到了熬药的瓦罐,熬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难题,前世她在边戍第一件事就是跟药婆子学熬药。
矮子就坐在厨房门口的椅子上,眼睛不时的往厨房里扫一眼,盯着孔嫄,孔嫄稳稳的洗药材,趁着洗药材的时候终于喝到了两天以来的第一口水,她背着身子,矮子即使看过来,也只是看到她背景,举手的动作也是看成作活,发现不了她在偷喝水。
空着的肚子被水添满,孔嫄舒服了很多,药材都放进瓦罐里,两个瓦罐,一个是解断肠草毒的,一个是治皮肤癣不痒的。
这期间有给牢犯做吃食的人进来,孔嫄就将瓦罐移到角落里,厨房里的人进进出出忙着做吃食,到是让矮子看着孔嫄就费力了些,孔嫄趁着这个空档,将腰带慢慢解开,腰带一头向上,又用勺子将断肠草的汤药慢慢的灌在腰带里。
不时有人过来,又要不能被人看到,等这一番操作作完,孔嫄也出了一额头的汗,腰间更是被烫的像针扎一般的疼。
说起她腰间的腰带还有来处,孔父爱喝酒,孔老太爷总是让人看着,孔父就想出了这招,让人用牛皮做了腰带,这腰带却是水囊那个原理,平日里孔父就是将酒偷偷装在这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人偷喝一口。
有一次喝多了,正巧被孔老太爷撞到,平日里见到父亲都会发抖的孔父,喝醉了根本没有认出眼前的人就是孔老太爷,还得意扬扬的长着孔老太爷看自己的腰带吹嘘一番。
醒酒后的孔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悔的狠狠锤床也没用,被人架着自然又是一顿板子,至于他犯事的那个水囊的腰带,就被孔老太爷放到了祠堂里,每每孔父子喝多,孔老太爷都要指着腰带训斥孔父一番。
抄家前,孔嫄在祠堂里把这条腰带给顺到了身上,不想今日就用到了。
瓦罐里的汤药下去大半,孔嫄将早就放在一旁的水倒进去,一切做完,她的心总算是心安了。
时辰差不多,知道再等下去矮子会发火,孔嫄将两个瓦罐里的药汤都倒进碗里,这才起身端出去。
只不过与厨房里做饭的厨子擦身而过时,孔嫄的身子一歪,一只手里的碗应声落地,她呀了一声。
矮子听到动静看过来,一看到撒落一地的汤药还有破碎的碗,他骂骂咧咧的开骂,孔嫄委屈道,“差爷,是这位差爷碰到我,才将汤药碰撒的。”
厨子一听就急了,“你再说一句,老子哪里碰你了?”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矮子正狐疑,接到孔嫄的目光,立马就明白了,起身拦在中间,扬着下巴狠狠的看着厨子,“这可是给雷老大煎的药。”
厨子一听雷老大,似忌讳着什么,将暴虐的狠劲压了下去。
孔嫄探出头,“瓦罐里还有药,差爷再帮我拿个碗便可。”
一听问题能解决,厨子面色缓了缓,转身去拿碗还是不忘记恨恨的瞪孔嫄一眼,趁着厨房里只有这一个厨子,孔嫄忙从矮子身后出来,从锅里拿了两个热乎的白面馒头,随手扬了东西到剩下的馒头上。
矮子皱着眉。
孔嫄在他耳边小声道,“差爷不是要对付雷老大吗?这馒头是给各位差爷吃的吧?若是里面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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