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这个人,尽管这个人行事低调甚少在媒体上露脸,他高超的政治手腕与一针见血的实际政策却已让他声名大噪。
「伏婴师。」挑眉,袭灭天来轻道,顺便透过耳机提点在车上待命的葛斯基和敏特力,自己遇上了棘手人物。
「真是荣幸,能为你所识,」白皙面容上粉樱色的脣瓣微微开阖,伏婴师低道:「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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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杯茶给袭灭天来,伏婴师选在他对面落坐,长腿优雅地交叠着。
「看来我一进市政大楼就被发现了。」
「不,是在更早之前,」行言时,伏婴师比了比自己耳朵笑道:「麻烦你将耳机拿掉,我不习惯被人窃听。」
闻言,袭灭天来张狂神色微敛,取下隐藏在耳内的无线耳机。「我懂了,吞佛是你的人,我还以为情报贩子没有所谓的立场。」只是,他尚疑惑着,他们和吞佛交易这么多年,为何他这时才採取行动。
「关于你没问出的疑惑,我可以为你解答,当作我给你的见面礼。」摩娑着自己的指节,伏婴师外露的半截脣瓣绽笑,躲在面具背后的半张脸似乎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表情。「现在的吞佛不是以前的吞佛。」
疑惑得解,袭灭天来略点头道:「什么时候替换过来的?」
「在你们炸掉范特劳大楼那年,我抓到『吞佛』,他们的身分正是在那时对调的。巧的是,原来的吞佛只是一个代号,顶替他之人却真的叫吞佛,两人从事的工作性质也很雷同。如果你对吞佛有兴趣,以后你们还有很多合作空间。」
「这就是你的目的,要招揽我们这群百姓?」
「百姓?」淡淡地笑开,伏婴师接道:「一般百姓不会和政府做对,不会净做些恐怖分子才会做的事情。」
「政府无能,百姓只有自保。我们不像你们,明知国家腐败软弱,却空有权力而不思作为,还想吸纳我们这批民兵为己私用。」
「同样都是以改革为目标,我以为我们有很大的协商空间。」不做辩驳,伏婴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转口道。
「我拒绝。」随他之后,袭灭天来也举杯沾口,却是果决回拒。
未显讶色,伏婴师沉稳道:「恐怕由不得你,光是盗窃军武一罪,就足判你死刑。现在你是人赃俱获,没有任何藉口可推託。」瞄了眼袭灭天来微鼓的裤袋,伏婴师续道:「你本想用它来警告朱闻伊利斯政府里藏着毒瘤,我猜你还想趁这个机会打探朱闻的能耐,观察他是否有托付民情的价值,来决定是要进一步和他谈判还是像往例一样以威胁来获取短利便罢。」
「你猜的没错,但很显然我高估了朱闻苍日的良好风评,现在罪证确凿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应该还保有请辩护律师的权利吧?」两手一摊,他状甚无奈地笑道。
「你以为你的同伴都逃走就没事了吗?」
「不,他们不会逃走,」就算这是他的命令葛斯基他们也不会遵守,只怕现在两人已潜进市政大楼准备营救自己,倘若伏婴师对这一切早有防范,他们落网也是迟早。
「死的觉悟吗?」低喃着,伏婴师笑声低郁,始终是不带温度的冷凉。「即使是让整个亚伯市陪葬亦无妨?」
听闻亚伯市的名号,袭灭天来始沉了脸,不发一言。
「很讶异?也是,毕竟你们从不曾让任何外人得知你们的根源地,就算和吞佛联繫频繁交易多年,也谨慎防止这个秘密外洩。」行言至此,伏婴师停止话语,让袭灭天来自己想破癥结。
鹰目熠熠,不过半刻,袭灭天来已推出答案。「是手推车?」他们在手推车上装了发信器,以此追踪到亚伯市。那次的截粮行动中,己方迫于时间紧急,匆促间只能将手推车一併带走。如果发信器装在武器上头,葛斯基一定会发现,最合理的推断就是手推车。
「答对一半。」
「那个女人?」人体有太多地方可以藏置发信器。
「没错,」伏婴师眼尾带笑道:「事实上,即使没有成功追踪到亚伯市于我亦无损,我相信你最终还是会答应合作。」
「我喜欢有自信的人,但不包括毫无根据虚张声势的傢伙。」冷笑,袭灭天来道:「如果那女人也是你的人,这次的军火走私案就是你策划的,岂不摆明你就是伊利斯的毒瘤?」以那女人的防卫姿态与敌意,袭灭天来可以肯定这件走私案不会只是伊利斯单方面撒佈来引诱自己上钩的幌子,可证明居于主导地位的伏婴师确实和雅沛有所勾结。然而,尽管此推论合情合理,袭灭天来却直觉事情不如表面单纯,他试探性地一面防守一面进攻。
闻言,伏婴师并未立即回应,只是一径地凝视前方,笑意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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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袭灭天来达成五天的协议后,伏婴师放他安全离开,接着,他静坐在原处,悠闲地品饮未喝完的茶,虽然茶香散逸了的茶喝起来少了一味,但伏婴师偏爱喝这一种少了味道的茶。
时间在时钟滴答声里单调地流逝,他却一派自适未有动作,好像时间已为他冻结停留一般,直到内室的人沉不住气制造出声响,才打破这段仿似停滞的时光。
伏婴放下茶杯走到内室门扉,拿出钥匙开了锁。「议长。」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朱闻苍日似笑非笑的脸。「这声尊称真不敢当,恐怕你并没把我放在眼里。」未露愠色的脸挂着隐约的自嘲。
深谙朱闻苍日的脾性,伏婴师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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