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群体质疑的六子,挠头说道:“我早就和少爷说了啊,这家是个小书生的住所,不过那日我是亲眼瞧着那个粉裳的美人进了这个门,怕是和这人是亲戚吧。”
“说不准啊,你看那男娃子长得还挺不错,若是亲戚也是差不到哪去。”
“诶,爷是咋想的,喜欢人家姑娘就去找姑娘得了,怎么还找人家亲戚住隔壁。”
“这可不行,爷哪都出色,但说道追姑娘,咱家爷可是还不如我呢,哪有隔着亲戚追姑娘的理。”
几位暗侍在屋瓦上有声有色的议论,而底下季淮与谢之间的气氛怎一个尴尬了得,
季淮感觉都要窒息了。
“我、我灶台上烧了水,你先忙先忙,我回了。”
季淮把地上的食盒捡起来,把周围的掉落在地上的糕点捡起来,后退了两三步,然后扭头回了院子里。
谢衡嘴角扬起淡笑,看到季淮像是受惊的的小兔子一下没了身影,拾起脚边的小酥饼。
“爷,这边要种些什么品种的花木。”一工匠走到谢衡旁,低声问道。
“种。”谢衡顿了一下,望向季淮的院落,后道“桂子。”
工匠回道:“好嘞爷,种桂子,开花时还能做成桂花糕嘞,咱们这余州的桂花糕可是绝味。”
嗯。
的确是甜,早已甜到心尖了。
……
“呦喂,少爷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栓子见着季淮花容失色大步进门有些意外。
这少爷闲的时候和隔壁的大黄狗都能坐上一下午的主儿。
来了新邻居,小栓子还寻思不得赖皮得坐上两个时辰,把人家的根根底底刨问出来才肯罢休的。
“呀,这食盒里的吃食你都带回来了。”小栓子打开食盒,看见里面的还是满满的,不过像是沾了灰土。
“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季淮幽魂似坐在榻上,好一会也不回话,只是自顾沮丧得问道:“小栓子,你看我穿女裳同现在是不是瞧不出是一个人呢。”
小栓子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都没过脑子得回道:“当然看得出来。”
和少爷都多少年了,还能认不出他的身形,这眼睛就是白长了么。
“真、真这么好认。”
季淮脸色又白了几分。
“那当然,我嘛,当然是认得出来。要是换了旁人可是认不出来的呦。”
小栓子不知道季淮的心思,只想着别人又不像自己知道自家少爷的小癖好,常人哪能想到这一个水灵的姑娘是个带把的呢。
“我就说么!”
季淮一下子精神了几分,仿佛被下了定心咒,接着说,“他怎么能认出,一定是误会误会,纯属巧合。”
想来也是,带着面纱又穿着女装,就、就算被他那天有个姑娘知道是个带把的,也不能狗鼻子似得将他闻出来么。
至于搬到隔壁什么的,定是巧合。
“到底是怎么了。”
小栓子看着自家少爷一惊一乍,又是疑神疑鬼的样子可是纳闷。
“无事。那个,你好一会儿再替我买些糕点,要聚福楼的,贵些也不打紧,刚不小心把食盒给打了,晚点我再去拜访新邻。”
“我的少爷啊,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马虎,真是糟蹋了好东西。”
小栓子老妈子上身,数落起自家的少爷,“下次走路可看着点脚下,这回就是把食盒摔了也就罢了,下次别摔了自己,要不夫人不得……”
季淮见状,颇为娴熟得伸出手堵起耳洞,支起脑袋呆滞在桌椅上,看着窗外大开的那些花朵。
可是,他总觉得那个谢衡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有、有点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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