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嘻嘻嘻嘻可以吃人吗……”
“我~好~恨~”
“嘤嘤嘤好冷,好冷啊,我要剥人皮穿上……”
不仅是屋子里头的,屋外的厉鬼也都叫起惨来,不知道张晚有什么魔力,简简单单一句话,居然能让这么多厉鬼信服。
驱魔警本来还当他们是在开玩笑,可现在看他们,好像还是要来真的?
“等……等等啊,大哥们,你们这是要干嘛啊!拍电影吗?”驱魔警伸出手做挽留状,结果被张晚直接拍开了。
“你闭嘴!谁让你们关秦大师了,秦大师他那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大家利益着想?你们那个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就是捏准了秦大师有责任心人又善良这一点,想往死里欺负他!”
张晚现在满心都是秦夜又被拉回去当阶下囚的画面,铁窗囚服手铐,哗啦啦碰撞,响的他心都碎了。
自己心上人现在很有可能因为诬告和各种误会,住在到处都是盯着他屁股看的男犯人的监狱里。
不仅如此,可能还会有电击棒和连夜审问,说不定还会因此产生心理阴影……
张晚一想到这脑袋都要炸了,他崩溃地喊了一声,猛地挥出一拳砸在了那个驱魔警脸边的床板上,力度之大,震得那驱魔警整个人都往上抬了一下。
实习小警官已经被这帮全员恶人震惊到目瞪口呆了。
本来以为只有前总局养的鬼比较护主比较凶,可谁他喵的能想到他养的人居然也这么凶!
“不是,你们可能误会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前总局,我们算哪根葱,谁辈分能高过他?欺负谁也欺负不到他头上……”
“你放屁!秦大师以前都跟我说了,他不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不清不楚的事情坐牢了。他第一次受这委屈我不在,现在我看着他呢!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帮人欺负!”
张晚的表情认真到有些凶狠了,旁边的大块头听他这么说,吼了一声,“好!”
他伸手勾着张晚肩膀,跟他称兄道弟起来,“兄弟,老大他心眼好,咱们可不好!现在就提人去!”
就像是知道自己勾着的是谁的肩膀一样,大块头丝毫不因为马上就要去驱魔局——那个对于厉鬼来说很恐怖的地方,所以就心生畏惧。
他看起来更像是要去春游一样。
“嗯!”张晚也连连点头,说干就干,他捡了衣服穿上,连忙往门口走了过去。
“等等,等等啊!你们都知道前总局被关在哪吗就这么激动?呸哦!谁敢关他,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啊!”
“傻逼才信你们这帮阴险小人!”大块头啐了那驱魔警一声,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抓着他的胳膊,带着他一块往外去了。
“指路!要敢做什么小动作,小心我把你装麻袋里暴打一顿再扔去江里喂鱼!”
“我……哎!走走走!要走赶紧走!跟你们在一起我也真是受够了!他就在南市驱魔局,从这开车过去上高速,三小时就能到,有车么?没车我开车送你们!还劫狱,卧槽,真当自己演电影呢。”
那驱魔警受不了了,唧唧歪歪吐槽了起来,大块头直接单手把他给举了起来,而驱魔警也动起真格的把最要命的那张符纸给拿了出来。
两人这么一对峙,后面的鬼全都躁动了起来,一个长发女鬼眼里流出了血泪,很快,黑色的头发就从驱魔警的衣服里钻出来,缠上了他的脸。
他一张符直接贴到了自己脸上,橙光大作,很快黑发就散开,他也跌到了地上。
这一回合看起来他是赢了,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周围的鬼感受到这一气息后,纷纷都怨气大作,黑色气体光是肉眼看去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厉鬼不比常人,他们都是经不起刺激的,普通的厉鬼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要杀人的前奏了。
有符咒约束的,主人出现还能约束,可问题是,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主人在这里守着!
那个实习警看见这么多厉鬼朝他放狠,腿都已经软了,他睁大眼睛盯着前面,一声惨叫噎在喉咙里,吞不下去,也喊不出来。
张晚也感觉到现在情况的微妙了,他四周看了一遍,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好,可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带着他的右手伸进裤袋里,摸出了一个戒指。
张晚低下了头,看到自己拿出了秦大师给他的那个戒指,而带他摸出戒指的人,正是矮了自己一大截的陈心娣。
她是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仿佛感应到了张晚正在看她,她也抬起了只有眼白的眼睛,看向了张晚。
“除了契约者,你、也可以。”
张晚懵了,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为什么陈心娣会在这里,手指就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刺出了一个伤口。
“嘶!”张晚吃痛的叫了一下,血沾到了他捏在手里的戒指,周围突然黑气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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