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廖骏生不明所以,只见金今表情微妙,惊讶中裹挟着无法抑制的笑,廖骏生渐渐皱起眉,金今只知道笑,笑得莫名其妙。
“你把表盘翻过来。”金今声音轻快,廖骏生将那块手表拿出来,翻到背面。
“这款手表因为限量,所以会提供雕刻顾客名字的服务,你看它背面写的什么。”
金今不去看,他太确定了,这就是自己送廖骏生的那块,当时自己不把任何物质当回事,表也是随便送了,可等后来和廖骏生在一起之后他们时不时聊过去的事儿,那块表总被廖骏生放在嘴边提起,说那是他长那么大收到过最贵的礼物,也是唯一的礼物。
表盘背后银色和黑色相间,在两条黑色纹路之间,有机器雕刻导致的凹陷。
此时学历仍然停留在中学的廖骏生,也能认识那五个字母“today”。
“你的?”廖骏生抬起头,好奇地看向金今。
因为两人相遇的细节金今没有和廖骏生细说,所以此时廖骏生只将手表递到金今跟前。
金今把手表拿过来,戴在自己左手手腕上,抬起来问他:“好看吗?”
金今手腕细而白嫩,他买这块手表的时候大概已经根据他的手腕粗细调整过表带长短,所以此时这块表非常配他的手,廖骏生盯着金今的手有些发呆,顿了顿才点点头:“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廖骏生的心情很复杂,好像金今是高档橱窗里陈列着的最好看精致的娃娃,自己是站在橱窗外看他的人,甚至都不敢碰那扇光亮的玻璃,怕玷污了他、弄脏了他。
心脏沉沉地跳着,廖骏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种浓重的悲哀和痛楚从心底往上翻涌,像海洋深处掀起的海啸,阻止不了它扑向沙滩。
“你怎么了?”
金今发现了廖骏生的不对劲,他连忙凑上前问他,廖骏生眸色很冷,他垂着眼,费力调整着呼吸,头不疼,可天旋地转,手紧紧扣着桌子,金今一把拉住他,另一只手想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廖骏生却开口了:“没事。”
这两个字似乎负着重,廖骏生说出来的时候有些费力。
他抬眼看着面前表情担忧的金今,仔细地看他的轮廓,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嘴巴,最后眼睛落在金今修长的手上,金今有些不自在:“你……干嘛这么看我……”
“觉得你熟悉。”廖骏生沙哑着声音说,熟悉到让他觉得悲伤、让他觉得心有点疼。
“想起我了?”金今眼睛睁大,紧张地像是心被廖骏生攥在了手里。
廖骏生迷茫地摇着头,但他依然看着金今,只觉得熟悉,熟悉地都快喘不过气,但金今依然是激动的,他握着廖骏生地手,有些语无伦次:“那就代表快好了……我们……我回去找肖医生,让他看看……看看怎么会这样……”
说着金今就站起来,想和廖骏生回977,廖骏生却将人拉住,动作很自然,再也没有和金今牵手不自在地感觉,仿佛这只手本身就属于自己,他甚至收紧手指,将金今的手整个握在手里。
金今的心跳漏了两拍,转过身看廖骏生,廖骏生也站了起来:“没关系,你不是说要带我看演播厅吗?”
来的时候金今说过,说带廖骏生去看自己当初当导演的时候用的那个演播厅,此时因为太着急想要回医院便忘了。
金今垂眼偷看了一下廖骏生还握着自己的手,低头抿嘴笑了下,才抬起头朝廖骏生点头:“好,去看。”
演播室空旷巨大,舞台什么都都拆掉了,只有一些堆放在一起的摄影器械和临时桌椅,顶上的灯架都没拆,金今带着廖骏生在演播室转了一圈,然后又去了一趟食堂,等准备走的时候金今发现天空乌云密布,似乎是要下雨了。
“去车里拿一下伞吧。”
金今对警卫道,他和廖骏生正在看骏和以往的宣传片,一般宣传片里没有廖骏生,唯有一次他出镜了,廖骏生盯着视频里熟悉而陌生的人,又开始有些压抑。
“伞来了,我们出去吧。”
金今对廖骏生道,廖骏生点头,他不是很想继续看宣传片,也不想听旁人说自己多么厉害多么拥有管理天赋,他宁愿和金今一起撑伞走出去。
警卫要给两人撑伞,金今却拿过了伞说自己撑,两人站在骏和大楼下的前庭,金今将伞撑开,走到断断续续下起来的雨里,转身看向廖骏生,微微笑着:“走吧。”
警卫也给廖骏生递了一把伞,他却没接。
雨从梧桐叶子上落下来,打在黑色的伞上继而滑落,金今整个人被罩在伞下,脸半侧着对着他,金今的侧脸轮廓瘦削好看,头发似乎是很久没剪了,额头和鬓角处有点长,遮住他的眉毛,不过这样更显眼睛明亮,在早春的雨里湿漉漉地荡漾着。
廖骏生小幅度地低了下头,张开嘴叹了口气,动作很小,在雨幕里谁都没有注意。接着廖骏生接过警卫递过来的伞打开,走在金今身后,一直到车里。
“下周就要接受第二次治疗了,第二次会比第一次更痛,我担心你受不了。”
金今皱着眉,侧着身子看着廖骏生,满眼都是担忧和心疼,廖骏生顿了顿,看向金今:“把安全带系好。”
金今一愣:“什么?”
廖骏生眼眸淡淡的,情绪不多,只重复:“把安全带系好。”
“噢。”金今觉得这时候的廖骏生突然有些冷漠,变得不太近人情,和刚失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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