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今低着头小声说,他被廖骏生完全打乱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堆好了呢?”
廖骏生盯着他问,视线几乎要将金今钉在墙上。
“堆好了就回去睡觉,明天要上班。”
金今带了些小小的气恼,廖骏生一直堵着自己让自己有些难堪。
廖骏生不说话,过了会儿才开口:“好,今天先休息。”
他稍稍退开,金今便立刻从廖骏生和墙壁之间的缝里钻了出去,没留神便擦到廖骏生的手臂,他像触电一样缩了缩身子,快速跑出21号。
廖骏生出去的时候金今已经回了22号,外面只剩半个孤零零的雪人身体。
金今不是没被表白过,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紧张无措,也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想挖个缝钻进去,他贴着22号的门,在黑暗里喘了好久的气,想到刚刚廖骏生的语言和动作心中便一阵阵发麻,他不知道那算是舒服还是难受,但他是有感觉的,有一种心悸,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恼羞成怒。
金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脑袋膨胀着,像塞满了棉花,身体自动去洗完澡,换完睡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关卧室的灯了,这时金今的手机震动了下,他打开,是廖骏生发来的:“晚安。”
金今烫手山芋一样将手机扔到床边,关了灯,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有些起伏,他闭上眼,警告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然后进入睡眠。
冬天天亮得很晚,七点的时候外面才亮了一半,闹钟声响起金今起床,脑袋昏沉,他走到床边把窗帘拉开,雪已经停了,但银杏树枝上积满了厚厚的雪,金今低下头,突然愣住。
门口早就被雪覆盖住的草地上站着一个雪人,雪人很大,胡萝卜做的鼻子,眼睛是黑的,脖子上还有条围巾,那雪人抬着头,正好对着二楼窗户。
昨晚的所有记忆回笼,金今呆站在窗边看着雪人一动不动,知道21号出来了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西装在漫天白雪里尤其显眼,走到雪人边上他也抬起头,看着二楼窗边的金今:“等你下来去公司。”
金今迅速回过头,两人对视了有两秒,廖骏生表情淡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金今却没办法像他那样,他洗漱结束后东摸西碰的拖了很久才下楼,屋外有些声音,透过窗户看到廖骏生在加固那个雪人。
金今走出去,佯装无事地问:“什么时候堆的?”
廖骏生蹲在那儿,抬起头看他:“昨天你走之后。”
金今偏开目光,在心里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抬腿朝外走,走过廖骏生的时候说了句:“不是去公司么?”
廖骏生很快站起身跟在金今身后,车已经开了出来,金今很快钻进副驾,突然顿了下,懊恼应该坐后排的,想着想着廖骏生就已经上车了,他发动车子,没开车,金今转过头看他,廖骏生突然凑过来,金今整个人僵硬,廖骏生却没碰他,只是拿过金今边上的安全带给他系上。
“你不用紧张。”
廖骏生侧过头看金今,金今看向窗外:“谁紧张了……”
他听到廖骏生轻笑一声,然后车子开动了,金今吊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抿着嘴看着前路,过去半个小时的车程今天似乎尤其漫长,金今时不时看窗外的建筑,总觉得廖骏生开慢了。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到了骏和,车子刚停下金今便解开安全带瞬间下了车,廖骏生刚熄火金今已经跑到骏和大门口了,大概是没看路一下子撞在匆匆也往骏和大楼里走的另外一人身上,廖骏生看金今生涩地和人道歉,眉梢带了些笑意,又有些苦恼,自己似乎把他吓到了。
平时金今都去二十楼的餐厅吃饭,廖骏生给了他卡之后他一直去那里,金今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但罕见的,这天金今没去,后来一连好多天金今都不去,但廖骏生不动声色,早上送晚上等,金今想溜都找不到缝钻。
不知不觉到了放年假的时候,还有两天过年,金今他们节目组也会放两天。《upup新生代》已经录制到中期,陈肴稳稳晋级,综合成绩排名在第五和第六左右,年后他很早就开学,高三下学期的学业很重,最后一天录制结束后陈肴来找金今,说不知道怎么办,金今找了导演说这件事,导演是个非常利落干脆的四十岁女性,她挥了挥手:“让他自己选择,看退赛还是学校请假,节目组没义务帮他协商。”
说完这个女导演便点了根烟,转头去了其他地方,转头的时候头发还甩了下金今的脸,金今发觉自己的脾气在这半年里好了很多很多,要放过去这位女导演的头发已经给他烧光了。
“特凶特没人情对不对?”
等女导演走了郑读才边收电线边走过来,探头探脑地吐槽女导演:“她可讨厌了,你知道她把辛之恒睡了吗?”
辛之恒是个长得很清秀的男孩子,唱歌都唱一些不太考验技术的口水歌,整个人的型和风格跟陈肴有些撞了,但他人气比陈肴要高出一些,在水平方面陈肴肯定是吊打他的。只不过每次综合排名这位辛之恒总在前三名,金今也觉得挺费解,但他没细想,合着原因出在这位女导演身上。
“你搞潜规则吗?”
晚上回去的时候金今难得主动和廖骏生说话,廖骏生看了眼金今:“放以前,送上门的就搞。”
金今眼底有些鄙夷:“现在不搞了吧?”
廖骏生“嗯”了声:“现在心里有人,不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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