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只能委屈小弟了,我去和他说,应付过这几日就好了。”
周景把情况和沈霖一讲,沈霖二话不说就应了。
他道:“哥夫,你放心,我不会有其他想法的。你和大哥为我做的,我心里都有数。况且我名声早就没了,也不差这一桩事。家里真得你守着,不然那个老婆子闹来,我和大哥怕是要对付不了她。你就在家尽管全心全意照顾大哥,外面生意上的事情交给我,我一定能做好。”
周景拍了拍沈霖的肩膀道:“你大哥没白疼你!”
周景让沈霖先吃饭,他把香肠煮上,就去了沈大娘家。
因为周家要做生意,还要赶镇上的早市,起的肯定会比一般农户人家早许多。所以他敲了半天门,王大力才披着衣服出来应门。
一看见是周景,王大力连忙给让进屋里。
“我今天来是过来请你帮忙吧,你知道昨天王婶子来我家里闹了一通,我夫郎被她推了一下晕过去了,我怕他今天难受,不敢走开。但你也知道我做的吃食生意这个时候最怕放,就是有地窖也放不多长时间,这不我想请你做工,去摊子上给沈霖帮忙。至于工钱,我绝不会亏待你,一天算你三十文。”
王大力一听三十文吓了一跳,他扛麻袋累得要死要活才三十文大钱而已,现在在镇上出个摊子和扛一天麻袋比,简直就是玩似得。当下就答应道:“可以。”
“那行,你吃口早饭就来我家,中午晚上不用担心,沈霖会安排你伙食。”
竟然还供饭!王大力更乐了。
周景走后,沈大娘也起来了。
“我在里屋听着动静似乎是周景,他这么早来干什么,不会是知道沈墨擅自做主和咱俩签了那么大一笔买卖来反悔的吧!”沈大娘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是!”王大力喜气洋洋地回答:“昨天你走后王家那个老婆子不是去周家闹了一场,把沈墨给打晕了嘛。这不,周景不放心沈墨自己在家,又不能让沈霖一个双儿独自出去做生意,就过来让我帮个忙,一天给三十文的工钱。我寻思着也不累,更不耽误养鸭子,早上我可以早点起来喂,晚上可以贪黑弄第二天鸭子吃得东西,你就中午喂一顿,也完全能弄过来,就答应了。”
沈大娘却深深看了王大力一眼,把王大力看得不明所以,困惑地问道:“娘,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呀?”
沈大娘笑道:“我的傻儿子呀,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周家的意思已经够明显的,就差他家那个是双儿,不好直接开口和咱家说做亲家罢了。”
“你想想,沈墨是有病,是需要有人在家照顾,可在家照顾的人怎么就偏偏得是他周景,怎么就不能是沈霖?沈霖是沈墨的亲弟弟,有他照顾沈墨,肯定尽心尽力。那么周景就可以出摊子了,要是周景自己出摊子,一个人虽然忙乎,但将就将就也就挺过去了。”
“可周家呢,偏不,一定要绕个弯子请你做工,一日竟然还愿意出三十文的高价!这不就是变着法子给你和沈霖单独相处的机会,让你们两培养感情嘛!”
“啊!”王大力呆呆地张着大嘴,完全没想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娘要是不说,他是完全想不到这层的。现在他娘这么一说,他便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沈大娘捂着嘴看着她的傻儿子乐。
“大力,这是好事,你不用有别的想法,尽管和沈霖好好处着,处好了,过几日娘就托媒人去给你说媒!”
可王大力却皱着眉头道:“但沈霖毕竟是个双儿啊,双儿一般都生双儿的,这不是让咱家绝后了嘛!”
沈大娘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娘不是答应你,会再给你抬一房好人家姑娘的!”
“可咱们家哪有钱再养一张嘴?”
“你知道什么!你现在在周家做工一天三十文,沈霖也在周家做工,就算正常价一天也得二十文,咱家还接着周家养鸭子的生意,四个月就六两银子,地里还种着庄稼,这么多进账,还多养不了一张嘴!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
被沈老太指着脑门骂,王大力才反应过来,现在他家不比以前了,不说旁的,就是养鸭子的生意都够他多养一张嘴的了。当时也就嘿嘿憨笑了起来,不在纠结。
王大力匆匆吃过早饭就来周家找沈霖,二人一道赶着骡车去了镇上。王大力一个庄稼汉子,没那么多心眼,藏不住事。他娘和他说周家对他有意要把沈霖嫁给他做夫郎,他便真以为沈霖是知道并且同意这事的。因此这一天都在或明或暗地打探沈霖,有时候甚至会故意拿出当家的架子给沈霖看,然后偷偷观察着沈霖的反应。
沈霖本就聪慧,况且这段日子和周景在外做生意,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多了,见识也涨了,轻易就瞧出王大力的心思。
他前后一联想,就明白王大力这是误会他们意思了,不过他也没有点明。他知道家里的情况,不能让哥夫出来做生意,否则王老太来家里作闹,他和大哥都没法子应对。可不做生意,吃食放不得,大哥还需要看病。所以话不能挑明,挑明了万一王大力恼羞成怒不和他来了,生意怎么办?左右不过月余,忍忍就过去了,也成不了真的,至多不过一些风言风语罢了。
沈霖的隐忍,让王大力肯定以及确定周家就是这个意思了,心里已经拿沈霖当他的未婚夫郎对待了。
周家,此时如周景所料,王老太果然又闹了来。
这回王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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