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桓昔赞同地点点头,转脸问莫姗杉:“苏漾呢?关翼怎么样了?伤势严重吗?”
莫姗杉想到苏漾,脸色有些担忧:“已经睡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受了不小的刺激。关翼的伤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流了很多血,有些失血过多,沈叔给他包扎好后,他就昏睡过去了。苏漾其实心里很担心他,一直提心吊胆的,看到关翼没事,她才能真正放心。”
覃桓昔想起关翼,好奇地问:“这个关翼到底是什么人?”
“关翼是苏闻天培养的杀手。”莫绍蘅突然开口道。
“杀手?”覃桓昔非常惊讶,“那他现在怎么成了苏漾的专属保镖,而且苏漾对他……好像十分在意。”
覃桓昔说得很委婉,不过之前看苏漾对关翼别扭的态度,虽然嘴巴上十分嫌弃,眉宇间却布满忧心。他心里十分肯定,苏大小姐应该是动了真心,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苏漾心里有些恼火,像是在跟关翼怄气。
莫姗杉想了想道:“我只知道关翼是孤儿,苏漾的父亲捡到他的时候,关翼最多七八岁,后来就留在了苏漾家里,跟着苏漾父亲的手下训练,十几岁就开始出任务了,关翼很能吃苦,又有毅力,苏漾的父亲很器重他。”
覃桓昔想到那张平凡却坚韧的脸,这人的外表再怎么平淡,但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属于死亡的气息,那是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去之人般决绝的人,一眼便知绝非泛泛之辈。
那样的人仿佛一滩死水,哪怕只是荡起一丝涟漪,恐怕也很难做到,即便是苏漾这种脾气暴躁的大小姐,想要打动他,估计也需要费一番功夫。何况越是这种人,就越有他固守的原则,墨守成规,顽固不化。
“苏漾读初三那年夏天,遭遇了一场绑架,对方是她父亲道上的仇敌,如穷寇困兽般不顾一切地想要报复。关翼为了救苏漾受了很重的伤,险些丧命,他脸上的伤疤就是那次留下的。从那天起,关翼就很少出任务,被派到了苏漾身边,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莫姗杉说着有些感慨。
覃桓昔了然,初三正是花朵含苞待放的年纪,苏漾那样的身份,从小习惯了别人对她阿谀奉承,她要发脾气砸东西,别人就得将东西双手奉上,任她发泄情绪,然而那个时候也是她最为敏感的年纪。
苏漾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谁是真心实意地待她,哪些人又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敢有丝毫怨言,背过身去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若是这个时候,在她最脆弱无助的绝望之际,有个人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那么这个人便会如朱砂痣般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头,从此成为她生命里最与众不同、最无法割舍、最无法撼动和替代的存在。
“苏漾她……是真的很在意关翼。”莫姗杉说着叹了口气。
她和苏漾从小一起长大,就算莫苏两家是死敌,她和苏漾却情同姐妹,苏漾究竟是什么性子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说白了,苏漾只是习惯了用傲慢掩盖内心的脆弱,她出生再好,那也只是一个刚满20岁的女孩子。
“我想重要的并不是苏闻天会不会赞同他们的感情,而是关翼本身吧。”覃桓昔直言道,“先不管苏闻天知道后会不会反对,就关翼的性子,恐怕也不允许自己喜欢上苏漾吧,在他眼里,苏漾是大小姐,是他拼死也要保护的任务目标。”
莫姗杉闻言苦笑:“这还不是最难的,难的是关翼就算真的喜欢上了苏漾,以他的性格也会拼命克制自己,他不会考虑是不是配得上的问题,他会觉得自己动了感情就是犯了规矩,他不能也不该拥有这份感情,苏漾气的也是他的这份顽固。”
覃桓昔能够理解,要是他遇到这样的人,自己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架子和身份,只想不顾一切全心全意地与对方在一起,对方却因为各种莫须有的理由逃避。明明同样在乎着,还要拼命压抑,他一定会气得恨不得将人痛揍一顿,再掰开这人的脑袋,将那些足以气死他的固执理由统统揪出来丢掉。
虽然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够在一起,人很多时候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一个人的一生也不是只有爱情,当两全不能其美时,必须舍弃的东西太多了,爱情也只是其中之一。
但是真当遇到一个愿意为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人,他也一定会拼尽全力地去拥有,否则一旦失去时,那样的遗憾便是缠绕终身,一辈子也不得释怀。
第25章小乌龟
莫寺源兴致勃勃地看着工作人员将一个大号玻璃水族箱抬了进来,水族箱里已经布置好了白沙、假山、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鹅卵石和海草,待工作人员安置好水族箱后,他兴奋地小脸通红,手舞足蹈地跑向覃桓昔。
“桓昔哥哥,我们快把小乌龟放进去吧。”莫寺源激动地捧起小巧的塑料鱼缸,鱼缸里有两只手掌大的巴西赤耳龟,这个塑料鱼缸是买小乌龟时,老板见他长得可爱,性格腼腆又很懂礼貌,破例送给他的。
小家伙为此高兴得不得了,接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叔叔”,逗得老板又多送了他两包龟粮。不过小乌龟住在这么小的鱼缸里不利于成长,小家伙十分担心,覃桓昔便给他买了一个大号玻璃水族箱。
覃桓昔按住他蹦蹦跳跳的小身子,接过他手里的小鱼缸道:“乖,桓昔哥哥帮你把小乌龟放进水族箱里,小源以后可要记得喂小乌龟,每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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