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答应着:“好。”
见到莫檀的时候,她脸上顶了一对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无比憔悴。
“这是怎么了?昨晚上熬夜了?”
“别提了,为了洗脱阿清的嫌疑,昨天下午我和崇大夫出去到张记核实情况。”
“哦?有结果了?怎么样?”
“别提了,只有那天当班的伙计在,掌柜的不见了。那伙计说那天的确是有楚家人来过店里头买东西,因为袖口上印有家纹,他认得,但人是谁他不知道。”
“买的什么呀?”
“密陀僧,其实就是炮制过的铅,然后磨成粉,这东西和狼毒一起用的话,会加强毒性的。”
“这么狠?这下狼毒不是必死么,还加这东西干什么?这个必要吗?”
“你说得也对,这东西用途也不止这个,还能杀虫、解毒、防腐,也说不定和这件事根本没关系,但问题是,查不出那天去张记的是楚家的谁,这就很蹊跷了。”
“楚清没去?”
“没去。”
“那天阿喜在街上看到的人不是他吗?”
“不是,我那笨蛋弟弟认错人了。”
“可阿清的长相很显眼啊,尤其他的头发,不应该认错啊。”
“就是因为太显眼,所以阿清为了方便,如果不是有什么需要正式露面的场合,经常用头巾包着头发的,或者带着兜帽,阿喜那天看到的人,也是包了头发。”
“那阿喜怎么就认为那人是阿清的呢?”
“他就说衣服打扮像。”
冬月笑了,说:“那这不就是个误会嘛,只是看衣服身形认错人了,也是寻常事啊,那楚清没事了吧?”
“是啊。”莫檀如释重负的一笑,看起来疲惫又欣慰。
“你就为这事儿熬夜啊?其实也不蹊跷,说不定是谁去那店里买了密陀僧干别的用,但现在出了事,怕说出来担责任,不敢站出来承认。”
“倒也是,摊上人命官司,说出来有多麻烦,谁还敢认啊。”
“不过你说张记的老板不见了,那又是怎么回事?”
“那倒不算什么大事,张记掌柜的,自打儿子失踪了,就成了酒鬼,店也不好好管了,三天两头的找不着人,可能是又醉在哪儿睡着了吧。”
“原来如此,”冬月有些在意,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得作罢,接着又说:“你一会儿要不先补个觉吧,我们就不吵你了,找萧逸然去。”
“行,我下午再去找你们。”
出了莫檀的院子,两人朝萧逸然住处走去。
走着走着,冬月发现了一丝异常,顿时哭笑不得。
“你干嘛离我那么远啊?我身上有味道吗?”说着拽起袖子闻了闻。
没有啊,早上也没吃什么味儿大的。
祝遥见他这样,慢慢靠了过来,脸上浮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冬月大为震撼,心道:“大哥,你脸红什么呀。”
对方又靠近了一些,他微卷的黑发有些长了,顺着鬓边和脖颈垂下来,一缕头发微微遮了眼睛,脸上不动声色,但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地勾了两下他的手。
冬月心尖一动,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冬月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片刻后又分开了,继续往前走,这次对方好好地跟在他身边,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等回去了以后两人一定要好好地靠在一起看一次电影。
两人并肩走了一阵,终于到了萧逸然的院子门口,大门紧闭着,冬月刚要伸手打开院门,门竟然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紧接着从门里蹿出来一个人,带出一阵好闻的气味。
冬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人撞得向后退了一步,这一下不轻不重,正好结结实实让他靠在了身后祝遥身上,祝遥出手扶了一下他的腰,他这才堪堪站稳。
冬月抬眼一看,出来的人竟然是霜叶。
“对不起!我,撞到你了吧,撞哪里了不要紧吧?”
冬月暗自叫苦,自己可真是个挨撞的命,不过撞他的都是漂亮的姑娘,也算不幸中的幸运了。霜叶冲出来,自己毫发无伤,立在一边,正焦急的看着他,还瞟了一眼身后门内,难不成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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