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知道阿良生气了,解开衬衣的两个扣子,坐到钱良的大腿上,抱住他的脖子:“就大一这样,等到了大二,我每天都回来。参加军训后,我觉得学校集体生活挺有意义的,想和同学好好熟悉一下,你答应我吧,好不好?”
钱良低头,看见阿凤脖子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喉头动了动,说来除了酒店那次,他已经很久没有......钱良抱起阿凤往卧室里走,他力气很大,抱个一米七几的大男人跟抱娃娃似的,轻松得很。到了床上,阿凤还不停在他耳边嘀咕这件事。
钱良咬了一口阿凤的嘴巴,恶狠狠地说:“行吧。”接下来,他就身体力行地让阿凤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钱良看着熟睡的阿凤,回过味来,他这是被阿凤给套路了呀!钱良泄愤一般地掐了掐阿凤的脸蛋,这小子长进了,居然知道怎么对付我。阿凤被掐得皱了下眉,钱良吓了一跳,连忙对着被掐红的脸蛋轻轻吹了几口气,等阿凤的眉头舒展开来,钱良才放下心。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便叹了口气,算了,老子认栽。
早上钱良开车把阿凤送去学校,很意外地接到了钱父的电话:“阿良啊,爸爸在首都有家分公司,我给你安排了一个职位,你要是有兴趣,就过去看看。”
以钱老爷子的性格,他是不会把公司的业务交给钱良的,哪怕是分公司也不例外。钱老爷子承认钱良是钱家子孙,而给钱,是他唯一会做的事。这么说,就是岑秋生捣的鬼。
钱良正在沉思,一条短信发送到了他的手机上:“阿良,这是我的诚意。”是岑秋生。
既然如此,钱良决定去公司看一眼。
到了公司,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接待了他。经过他的介绍,钱良才知道钱父给他安排的职位是副总经理,工资很高,就是手上没什么实权。看来钱老爷子也防着他,虽然出于某种原因让他进公司,却想办法把他高高架起来,希望钱良识趣别乱伸手。钱良叹了口气,他也想干领工资不干活,可是岑秋生不让。
大佬打架,棋子遭殃。钱良有些头痛。
既然岑秋生已经出手,就不能容忍他退缩,上了这条船,轻易下不来。钱良决定先按兵不动,弄清楚整个公司的财务、业务线和主要负责人再说。里拿出几本书,又使唤秘书给他到了杯咖啡,就在自己的专属办公室悠哉哉地空耗了半个白天。他下午有课,因此中午直接就走了,也没人管他。
此后半年,钱良只要有空,就会在公司待着,他啥也不做,偶尔四处逛逛,要是公司有什么决策性会议邀请他,他也去,去了就在那里打瞌睡,等会议散场了都不醒。钱老爷子的人逐渐对他放了心。钱良在隐秘中将公司的一切调查清楚,他想,公司里面必定有岑家的人,就不知道岑家到底渗透到了什么程度。
第27章岑家(一)
钱良出门后,祁藏凤一个人无事,索性就画起画来。他很久没有画钱良了,想起高中那段日子,祁藏凤心里就觉得好笑。他决定画一副油画,就画钱良的半身像好了。祁藏凤铺上画布,调好颜料,拿起笔就准备作画。不知道为什么,祁藏凤手一抖,笔直接掉到了地上。祁藏凤慌忙去捡,又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铁皮盒子,颜料洒了一地。看来这画是作不成了,他叹了口气,开始收拾乱脏脏的地面。
祁藏凤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他昨天没画成,今天就打算接着画。祁藏凤刚要调颜料,却发现昨天被踢翻的正好是这种颜色的最后一罐。阿良有事出去了,祁藏凤只好自己拿钱出去买。他想到昨天心里的烦躁,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家里待久闷着了,出去走走也好。现在已是年后,街道上的店铺有些已经开张了,还挺热闹。祁藏凤走到他以前打工的地方,琅琊画材去买东西。
赵姐看见他,笑道:“半年不见,长得越来越招人了。要买什么,姐给你打八折。”
祁藏凤说:“要五罐颜料,湖蓝的。”
赵姐走出柜台,招呼祁藏凤坐,她自己去后面拿。祁藏凤来之前,赵姐似乎是在看报纸,祁藏凤好奇地把报纸翻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加大加粗的标题:岑家大小姐与钱家大公子共同出席晚会,疑似延续钱岑二家婚姻联盟。
下面还配了一张图片,阿良抱着一个女孩子正在跳舞,穿得正是昨天出去时那身西装。
阿凤脑中“嗡”的一声,思绪炸开。
阿良居然有婚约,他没告诉我。
他在骗我。
阿凤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他软绵绵地踩住台阶,踉跄着离开了琅琊画材。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明明他在出门前,还抱着我不肯撒手。
明明他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是那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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