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听话,就去死,换皇帝。咱大明的文官就是这么牛叉,弹劾总统之类的,都是小儿科,不隔三差五的来上一下,你就不会知晓咱大明文臣的风骨!
好好在皇宫享清福就行,天下自有文官来治理。
朱允熥差不多呆了一个月,基本上把整个县都犁了一遍,好好的松了松土。
淫祠邪神扫了不知凡几,此等小毛神,欺负单一弱小法术通天,但最怕人群聚众,都不用锦衣卫出手,召集一些青壮年,直接上门打砸了,灰飞烟灭。
朱允熥这么自命不凡,都怕百姓聚众闹事,形成气候,何况是此等小角色?
地主豪绅也是苦不堪言,谁敢保证自己没犯过错,底下家丁没有仗势欺人?祖祖辈辈积攒多年的田地,就这样被朱允熥寻个由头就给瓜分了。
为朱允熥积累了宝贵且丰富的,打土豪分田地的第一手资料。
是时候该离开去下一个地方了,现在做的还是在文官们的容忍范围之类,如果上升到州府,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需要逐个击破,并且要一棍子直接打死,地主豪绅,勋贵王爷,文武大臣,要有足够强大的武力,才做的到这些事情,不然被他们联合起来,的确是一件麻烦事。
他都很少去州府,就是怕真的遇到事情,牵扯太多,不好处理。
詹事府左司直郎,蒋尤忠星夜兼程,赶过来见朱允熥。
他四十岁左右,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面白无须,五官正直。
反正大明朝的官员,看面相全是好官。
“殿下,你什么时候回京?那浙江布政司,怂恿言官,弹劾上奏,现在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啊!”
朱允熥没理,反问道:“皇上现在怎么样?”
他已经克制了不少,没有对官员进行太过分的打击,留了不少余地,挂靠在他们名下的土地,不还是没动吗?
如果堂堂太子,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连一个县令都处置不了,像什么话!
蒋尤忠回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参禅悟道,只是龙体愈发欠安,一直都没有上朝。诸般事宜皆由内阁处理。”
只要皇帝不发话,他这个太子稳得很,皇帝会不知道绝地天通吗,参禅悟道有什么用?他要么是真傻被控制,要么就是在对抗,希望能撑久点。
“普度慈航呢,有什么异常没有?”朱允熥再问。
“他?这个人很不对劲,简直就是一条疯狗,谁给好处,就给谁办事,好多人都被他借机或杀或贬。”
普渡慈航积年大妖,一般人识不破他的真面目,但毕竟是在京畿重地,他做事也得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否则被发现了,大军围住,床弩火炮,也是招架不住!
他国师身份,看似风光,实际就是一个被各方用来打击政敌的工具,没有被这些真正的政客放在眼里。
朱允熥道:“如果他要陷害忠良,能救的还是要救,归根到底,朝廷还是需要真正的能吏去做事的。”
他没有把那些弹劾他的奏则放在心上,做为太子,他也还是有自己的班底的,否则詹事府是做什么的?那些太子三师、太子三少吃白饭吗?
改换门庭,得从头做起,哪里有跟着太子一路青云来得爽快!
再者说来,无论多烂的朝廷,总会有那么些真正的硬骨头,忠心国事,为国死节,太子英明,中兴有望,还不下死力支持?
蒋尤忠点头称是,再次问道:“殿下何时返京,不在京城,我们没有主心骨啊!”
这么多州府,哪里巡得完?要是皇帝归天,朱允熥在外面出点意外,还不知道便宜谁呢!
朱允熥想了想,道:“我会尽快回京,你们也不要急。尽量多拉拢一点朝臣靠近我们!”
让蒋尤忠先下去,他一人独自喝茶想事。曾有人说,坐卧行走都是修行,身处高位,也是一种修行。此话不假,但也得看具体情况,你在当运动员,把你弄到高位上去做行政,又怎么打熬身体出成绩?
夏冰眼角的笑意毫不掩饰的展露着,走了进来。
她与朱允熥熟悉了,也不在意礼节,道:“恭喜殿下!”
朱允熥看着大大咧咧的夏冰,他是准备将夏冰培养成行政秘书的,现在看来成效不大,比兰翠晶差不少。
“看你眉含情,眼含俏的,是不是庞勇有好消息?说吧。”
夏冰把战报书信递给朱允熥,道:“江都大捷!亦力把里寇边,韦大人率军出击,庞勇斩将夺旗,斩首三千余,捷报已经在送往京城的路上了!”
江都城位置与历史上的沙州卫位置差不多,甘肃西北部,直接与外敌接壤。
大明现在形势很不乐观,京城、河北、山西方向面临女真的威胁,陕西、宁夏有鞑靼,甘肃有亦力把里,四川还好,接壤的是两个臣服的都司,否则真是四面受敌。
如今女真愈发壮大,隐有吞并鞑靼的趋势,在这种形势下,能取得一场胜利,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件事。
“好!”这场胜利来得及时,对朱允熥的布局大有帮助。
参战的所有人,都要把品级给升上去,最好不要受压制。
他看了下信件,发现庞勇也有来信,对让他再次从军表示了感谢,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昂扬的精神气势。
“夏冰啊,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朱允熥道:“我们不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吗?庞勇作战有功,我准备调他入京,做锦衣卫指挥佥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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