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无意过多插手此事,但血麟竭失窃,张白山跟着牵涉其中,他又属你棋盘宗后人,我才命你负责追查,但这不代表,你们棋盘宗就可以全权处理量刑,甚至…你,还胆大包天蔑视族规,试图私吞圣物,谋害族人!”大长老道听完了那宗主的话后,并未第一时间认同他的话,反而将整件事前因后果的原委道来,最后更话锋一转,直指向了这棋盘宗宗主。
“大长老!大长老您…您这是冤枉我啊!”
“我冤枉你?你敢暗自收买族医,试图惑乱验药结果,且并未向我禀告,就急着要处置张启山和张白山,又是为什么?”冷眼望着眼前之人慌张而苍白的辩白,大长老眯起眼来,接连的几道质问,更是毫不留情,掷地有声。
“大长老,我并未行此事啊!您一定要明察!”可这宗主仍是坚决不肯承认所作所为,试图辩白。
正在这个时候,长老派去给张日山医治的大夫过来回禀了实情:
“回长老,张白山的血暂时止住了,但他已因失血过多,进入了休眠。而且,方才我发现他血崩的缘由并非只是因为气血攻心,而是服用的催产药物过量,这才使得产后内腔收缩无力,导致出血不止。”
“…把那个大夫和助手叫过来问话。”大长老听后点点头,随后就命人将已瑟缩在屋内角落的大夫和那助手都提了过来。
“…大长老,大长老饶命!”谁知那大夫立刻吓破了胆的趴跪在地上喊着饶命,不久前张启山已经快要了他半条命,真相眼看就要大白,这下他是不敢再抱有侥幸了。
“我还什么都没问,你怎么就喊着要我饶命?”大长老看向脚下这拼命求饶的人,便觉得已经不用再多问了,于是他又望向那个助手,“你呢?有话要说吗?”
“…回长老,我们…确实是听命于宗主的。宗主曾要人下令告知我们,不必顾忌对方性命,只要尽快取得至宝才是我们的任务。”
“老子刚才真不该饶你狗命!就该直接掐死你才对!”张启山本只是守在一旁并未言语,可听到这里,直气得浑身发抖,他甚至未曾想到日山的血崩会与此有关,不但为自己的疏忽内疚,更是恨不得立刻让对方以命赎罪。
“惩处之事不急此时,倒是你,现在还觉得是我冤枉了你吗?”大长老先制止了怒火难平的张启山,随后也不再赘言,只是再次朝着那终于闭嘴不言的棋盘宗宗主发问。
眼下事迹败露,人证物证一一摆在眼前,已经容不得他再辩驳,可对方却仍不心有不忿:
“大长老,就算我一时鬼迷心窍,想借机私吞圣物,增强自身血液效用,可他张启山偷盗了圣物之罪就该轻易放过吗?他一个外家人,如今却身负至纯麒麟血,又有哪里合了我族族规!?难道不该罚吗?”
“张启山本就是不完整的麒麟血,就算是血麟竭此等圣物,对他来说效用也已经减半。他擅自偷盗圣物之罪,我自有裁决。而且他服用血麟竭的目的,并不是觊觎族长之位,更并未作出任何伤害本族族人的行为。如此看来,到底是谁的罪责更深更重?”大长老见这棋盘宗宗主竟已如此冥顽不灵,皱起眉将人质问一番后,跟着道出了惩处的决定,“今我族棋盘宗宗主张其巽,权欲熏心,德行有失,有违族规,罚暂免去其宗主之位三年,以观后效。”
“大长老!…长老!”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这宗主满脸震惊又不服,但已不容他再多说,长老身边的下属已经将他和其余从犯都拉了出去。
“大长老!”见那宗主已得到应有的惩罚,张启山卸下些许心头重担,可他此刻心中所系最重要的还是张日山的性命之忧。
“好了,张启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次的事,到底是因你而起,我们张家向来规矩森严,族长不在族内,我身为长老,需得公允才可服众。”大长老抬了下手,并未去听张启山的话,便已心知肚明,跟着也道出了他的见地。
“启山深知罪重,不敢请长老轻判,可我当初偷盗圣物之事,日山从头至尾对此都毫不知情,如今他更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请长老务必救他性命!”张启山清楚这件事不可能简单的结束,他早已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毫无惧怕,但不论如何,他都要救下日山的性命。
婴儿的哭声恰在此时响起,嘤嘤嘁嘁不免惹人心生怜意,云罗抱着怀里的孩子急忙轻声哄着,湿着眼眶跟着跪下哀求起了大长老:
“长老,族规无情人有情,请您无论如何救先生一命吧!”
大长老微微蹙眉,并将视线投向了那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身上,缓缓踱步走近后,伸出了手。
云罗泪眼朦胧间,忽然明白了长老的意思,小心地将孩子送到了长老的手臂里。
长老接过孩子环在臂弯,小而柔软的身体带着暖暖的体温熨帖在怀里,正蕴涵着无限的生命力,用手指轻轻拭去了孩子娇嫩脸庞上的泪珠,那面容间的冰冷似乎都跟着融化了半分。随后他将孩子送还给了云罗,继而再次开口:
“张启山,你之前与棋盘宗宗主私定协议,以赔付圣物于本家为约。虽然不尽合规矩,但如今圣物已制成归还,我可以酌情免去你一半的罪罚,至于另一半……”
长老将现下情况逐一说明理清,接着停顿下来,思虑过后再次说道:
“如今张白山已近流光了全身的血液,他本是麒麟纯血,却因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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