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口渴……”张日山觉得喉咙干痛,眼皮都酸得好像没力气抬起来,话说出口的时候都带着嘶哑的干涩。
“慢点喝……”张启山听了马上去兑了杯温度正好的白水,又格外小心的将浑身滚烫的人扶了起来靠在了床上,将水喂了过去,看人喝完一大杯水后,他看了眼时间,都晚上九点了,于是惦记着人会不会已经空了胃,便再次问道,“小山,饿不饿?有胃口吃点东西吗?”
“…嗯,我吃一点吧……”张日山想着他从傍晚就发起烧来,这一天也没正经吃些什么,他自己也就罢了,可如今肚子里还有孩子,尽管是真的没有什么胃口,可还是答应了。
张启山急忙吩咐了云罗去把厨房早就煨着的一锅鸡丝粥盛来:
“来,温度正好。”端着粥盛了一勺,张启山先亲自用嘴试了试温度,才喂到了张日山嘴里,“味道行吗?还吃吗?”
“嗯…”张日山烧得浑浑噩噩,这会儿口里根本尝不出味道,只是勉强咽了下去,可为了不让佛爷太担心,他还是点了点头。
张启山看人能吃下去东西,果然稍微放心了些,这一碗粥算是喂下去了大半碗,可他其实看得出来,张日山吃得并不舒服,于是差不多时,便把粥放到了一边,拿了纸巾给张日山擦了擦嘴角:
“小山,时候不早了,躺下睡吧…”
张日山也根本没有精神,由着佛爷站起身扶着他也想要躺回床上,可正在这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几下,竟还是疼的厉害,他一下没忍住的痛吟出了声,喘息着试图缓解这股痛楚,可还没等他缓过来,胃里就跟着一阵翻腾,恶心感顿时涌上心口,他再也没忍住的俯下身子将才刚吃下去东西全吐了出来。
“日山!”这些发生的太快了,张启山只觉得日山将他推了一下,就伏在床头吐了,但他根本顾不上其他,只想着赶快看看人怎么样了。
张日山脸色难看的要命,浑身脱力的软倒在床边,手还捂在肚子上,张启山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胃痛还是肚子痛,登时也跟着急出一身大汗:
“小山,你跟爷说你是哪儿不舒服了?!”
“…佛爷……”可张日山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试着说点什么,可才有气无力的叫了声佛爷,人就没了动静……
“日山!苏泽语…苏泽语!”眼看张日山晕了过去,张启山是真的慌了,他立刻朝着门口的方向高声大喊着苏泽语的名字,很快隔壁房间里的苏泽语也闻声跑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苏泽语这一天都没敢离开张府,何况张日山还发起了高烧,这简直是太糟糕了,原本这种手术忌讳的就是患者术后发热,因为导致发热的原因很可能是出血或感染等多种高危原因,所以她根本没敢走,只是忐忑不安的待在了这里,这时她听见了张启山慌张的喊她,也立刻冲了进去。
“他才吃了点东西就全吐了,现在还昏过去了,你快看看该怎么办!”
苏泽语上前给张日山测了体温和心跳血压,人现在是烧得虚脱了:
“他烧的太厉害了,这是应激反应,我先给他挂点生理盐水…但我两个小时之前已经给他打了退烧针了,那个药性质温和,所以才会药效不大。可他现在情况太特殊了,我不敢再给他随意加药,万一影响到上午放进去的东西,那他这罪不是更白受了吗?”
张启山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张日山,听着人一阵阵急促而凌乱的呼吸声,觉得每分每秒都是把他的心用烧红的烙铁炮烙般的煎熬痛苦,已是实在无法再这样眼睁睁看着:
“再这么烧下去…他和孩子还有命吗!我不管,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你立刻给他用药,让他退烧!”
“张启山,你冷静点!张日山他受了这么多罪,不是为他自己,都是为了你和孩子,如果现在不计后果,等张日山醒来,你觉得有办法向他交代吗!”苏泽语才将生理盐水给人输上,就听到张启山慌不择路下的选择,身为一个旁观者也好,还是医者也好,她这个时候都觉得自己有必要用全力劝说张启山放弃这个念头。
张启山攥紧拳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算勉强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再开口时总算恢复了几分理智:
“…那你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
“虽然现在情况不好,可我觉得还是有继续观察的余地,既然不能内服和注射药物,那就用物理降温法先处理。如果到了明天早上还是没有好转,我建议还是要把他送到医院做更精细的检查和治疗才行,不然真的会非常危险。”
“…好,就按你说的办。”张启山思虑了半分钟后,同意了苏泽语的建议。
等着输液结束的时间里,苏泽语把所有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也趁着这空档,云罗也来把房间收拾了干净,换好了新的床单和被子: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张启山从苏泽语那已经了解了物理降温的具体方法,夜也深了,所有人守在这里也并没必要。
安静的室内,很快只能听到张日山那令人听着不安的粗重呼吸声:
张启山很快把人身上的睡衣都脱了下来,让张日山光裸着躺在棉被里,随后取了柔软的小毛巾用酒精蘸湿,轻轻给张日山在颈下、胸口、腋下、手心脚心等身上的部位擦拭起来,只为能尽快让这热度散去。
就这样,张启山不眠不休的认真擦拭了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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