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再次道谢,他原本还想继续逛一逛问一问,却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于是只能先放下直季的事,匆匆赶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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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冲田接到了约翰的电话,说是有了直季的消息,冲田当晚从医院直接赶到电话里指定的地点,他一见约翰就问,“直季呢?”
约翰却指了指身边一个咬着冰棍的男孩子道,“他叫汉米尔,就是他告诉我直季的下落的。”
冲田刚才太心急的缘故并未留意到约翰身边原来还有个孩子,他微微一愣,立刻蹲下来面对汉米尔问,“你好,汉米尔,我叫冲田,约翰说你知道直季在哪儿?”
汉米尔咬了一口冰棍,瞅着冲田半晌才问,“你就是跟大哥哥一起住的那个医生吗?”
他口中的“大哥哥”显然就是直季,冲田点了点头问他,“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当然知道。”汉米尔回答道。
冲田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汉米尔接下来又说了一句,“他生病了,医生快去看看大哥哥吧?”
“病了?”冲田一愣,皱眉道,“那赶紧带我去见他吧!”
汉米尔却仍然站在原地没动,似乎有些犹豫,冲田见状,不禁问道,“怎么了?”
汉米尔想了想,又说,“大哥哥叫我不要来找医生的……”
听他这么说,冲田的心莫名一疼,随后道,“他现在生病了,我很担心他,你这样做是对的。”
汉米尔看了看冲田,又抬头问约翰,“真的吗?我这样做是对的?”
约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微笑道,“没关系的,大哥哥不会说你的,你尽管带医生去吧。”
“那好,我们赶紧去吧。”汉米尔对直季生病这件事也显得很着急,他连冰棍都没吃完,只往身边的垃圾桶里一丢,就拉着冲田说,“快点,大哥哥很难受。”
冲田的眉头忍不住又蹙了起来,他紧跟着汉米尔,约翰一面走一面对他道,“我跟你一起去,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先谢了。”冲田对他道。
三人转了好几条街,逐渐来到西雅图的贫困区域,冲田的眉头已经越攒越紧,他曾经来过这里,是作为志愿者帮助流浪汉来治病的,但没想过直季宁愿流落至此,也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汉米尔熟门熟路走进一个小巷,那里面零零落落搭了好几个帐篷,他窜进其中一个帐篷,看了一眼正朝着这里走过来的冲田和约翰招招手道,“快点儿、快点儿!”
冲田快步走过去,就见到里面躺着的直季,虽然在看到直季的一瞬间,他的心放了下来,可直季昏迷不醒的样子却让他不自觉又紧张起来,汉米尔在一旁叫道,“大哥哥!大哥哥!我带医生来了!你醒醒——“
他正叫着,却被约翰拉了出去,他冲着汉米尔“嘘”了一声后道,“让医生仔细检查一下,你别急。”
汉米尔很听话,闻言就不响了,冲田在直季的身边蹲下来,握住直季的手腕探他的脉搏,约翰见他双眉紧蹙的样子,就问,“怎么样?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忙?”
冲田微微一点头,拿出口袋中的钥匙递给约翰道,“我什么也没带,能不能麻烦你去一趟我家,帮我把医药箱带过来?”
“没问题。”约翰接过钥匙,将冲田告诉他的地址记下后,就匆忙离开了。
直季高烧超过39度,接近40度,他忽而陷入昏迷,忽而又难受得像是无法呼吸,两只手死死攥住拳头,冲田在约翰拿来一整套的医疗用具之后,就为他打了退烧针,也挂了吊针,但眼见直季这样的状态,他也是忧心重重。
“今晚我会留在他身边观察他的状况,你们先去休息吧。”小小的帐篷也挤不进那么多人,冲田对一直守在帐篷边的汉米尔和约翰说道。
“为什么大哥哥不醒过来?”汉米尔问。
“等他烧退了就会醒了,有我在,没事的,放心吧。”冲田毕竟是医生,刚才那些专业的程序和手法汉米尔也看在眼里,虽然他年纪还小,却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值得相信,更何况,他眼中还有显而易见的担忧,汉米尔这才点点头说:“那好吧,希望我睡一觉起来,大哥哥就能醒过来。”
“会的。”冲田对他道。
约翰这时也道:“那我也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他。”
“今天多谢你了。”冲田对约翰道。
“小事,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约翰摆了摆手道。
等汉米尔和约翰都离开后,冲田放下帐篷的帘子,直季仍然显得很不安稳,他的眉头拧得紧紧的,他的额头爬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难受的样子,令冲田整颗心都揪紧了。
“直季、直季……”冲田试着轻唤他的名字。
整整三周,虽然先前直季在家的时候,他也有在医院连续加班三周以上都不曾回家的情形,但至少直季经常会过来送饭送菜,除了他回东京那次,可以说他们从未真正分开那么长的时间,然而也就是这三周的时间,他再次见到直季,就明白直季躲着他的原因了,他是那种宁愿将好事跟自己分享也不会用不好的事来影响自己的人,想到这里,冲田不由苦笑起来,他心底不禁叹道:直季啊直季,你现在这样,我也会难受,也会心疼,你知道吗?
冲田将直季没有打点滴的手握在手心里,直季的过去他虽然不清楚,但恐怕并不轻松,甚至痛苦,痛苦到宁愿忘却,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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