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九天上,人鬼瞰重关。长风怒卷高浪,飞洒日光寒。峻似吕梁千仞,壮似钱塘八月,直下洗尘寰。万象入横溃,依旧一峰闲。
仰危巢,双鹄过,杳难攀。人间此险何用,万古袐神奸。不用燃犀下照,未必佽飞强射,有力障狂澜。唤取骑鲸客,挝鼓过银山……”
此时在悠悠黄河之上,一片渡口之上,这里有一座酒楼,不少年轻的举人凑在一起,正在畅饮。
他们大部分是开封府的年轻才子,还有一部分则是从各地赶来,参与三年一次的春闱举人。
俱都是英姿勃发!
而这么多年轻的举人聚集在一起,难免自会有攀比之心,不知道从哪一位年轻举人开始赋诗,一位接一位的举人各展所长。
这既是在互相称量对方的斤两,也是交流的一种方式。
而作为渡口鼎祥酒楼的掌柜,对此自然是竭力促成。
每出一手好诗,当即便是让人记下,装裱起来,这对于渡口鼎祥酒楼而言,也是一个活招牌。
此时随着这首水调歌头的出现,楼中诸多举人尽数是失声。
这首诗无论立意,还是用词都是秒杀诸人,尤其是其中表现出的豪情壮志,让众多举人目光熠熠。
这样的一首诗足以堪称名篇佳制!
此诗一出,大家都不用玩了……只剩下拍手!
“王兄当真是无愧于琅琊七子之首!”
“王氏名门,世代簪缨,我等心服口服!”
“此篇堪称名篇!”
……
鼎祥楼三楼中,一群罗袍士子望着眼前一位同样穿着儒绣罗袍的年轻士子,不乏有羡慕,嫉妒之意。
这样的一篇名篇出自于这样一位年轻士子之手,让人嫉妒。
王渊面色撇了一眼其他举人,暗自有些惭愧,他在经义赋此一道虽然有些造诣,但造诣并不高。
赋诗词不比墨义,贴经,还需要一点灵气。
……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王渊应付了一些敬酒的举人,终于感觉清净了一些,此时坐在这鼎祥酒楼之上,安静的望着旁边浑浊的黄河。
他们只是在这个渡口休息一晚,在船上休息,自然不如到岸边休息来的舒服。
这里是一座唤作天象镇的镇子。
因为是荥阳到京师的必经渡口,十分热闹。
其实在经过荥阳郡的时候,王渊也有曾考虑过,从汴河直入京师,不过这个时候的汴河十分繁忙。
王渊不在意多走一些路程,只要是麻烦少一些。
就在旁边,旁边另外有一个磁性,温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王兄,这一路上你可将愚弟瞒得好苦,王兄你在辞章一道的造诣当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今科之中在赋诗一道上,只怕是无人能与你一争!”
这道身影是在众多举人离开之后,才从旁边走过来。
那是一位围着貂绒的俊美举人,肩上还披着深红色的鹤氅,看起来颇为华贵。
这也是一位赶考的举人,自称姓李,名唤作李兆廷。
远处,这会儿还跟着一位醇厚炽白的男童,此时一双眼睛警惕无比的盯着他,似乎带着敌意。
王渊撇了一眼这位李公子,这位李举人颇为怪异,性子看起来不大合群,其他举人曾经在私下里议论,说这位李公子有断袖之癖。
只是王渊并不大在意,一路之上,他是在进入荣阳郡之前就认识了这位李兆廷李公子。
李兆廷很有真材实料,在贴经赋诗一道并不弱于他。
只是为人低调,不爱展示罢了。
另外还有些“苦衷”!
这个“苦衷”是,这位另类的李兆廷李公子根本就是个娇俏无比的少女。
一个少女自然是无法和那些举人出没于烟花柳地!
当然,恐怕内心深处更多的是鄙视!
闻言,王渊当下道:“贤弟莫要挖苦愚兄,春闱省试人才济济,类这一船之中便有李贤弟和蔡兄,周兄这样的饱学之士
且春闱考试考得不仅仅是赋诗,还有墨义,帖经!”
王渊目光撇过不少举人,见这些举人暗自点点头,眼中敌意稍熄,顿时轻叹一声。
这是李兆廷倒是个有意的人,这并不是有意坑他,而是借此机会,帮他消弭这些举人的敌意。
不过他话语中,倒不全是谦虚。
李兆廷也就罢了,满腹才学,他是亲自领教过。
那蔡齐也不差,蔡齐,字子思,听闻是莱州胶水县人,在墨义,诗赋一道堪称一流,以王渊的目光,也感惊叹。
有些人天生是那么出色!
那周概也是北地士子,济阳郡中举人!
然而在李兆廷眼里,天生那么出色,形容眼前的这位王氏才子,才是恰到好处!
听到王渊夸她,李兆廷耳垂有些嫣红,抿嘴微微一笑,似乎意识到自己举动有些太过于娘气,李兆廷干咳一声,掩饰过去。
口中沉声道:
“不过王兄,愚弟还是要提醒你,方才这首诗虽然让王兄名声大噪,但嫉恨者恐怕更多,每年礼部试中登科取士只有这么多,如实再多上一位像王兄这样的大才子参与竞争……无论如何王兄当小心为上!”
“李兄此乃老成之言,愚兄心中感激,不过出世既入世,既进京应考,我等自当迎难而上!”
不过说到迎难而上的时候,王渊下意识看了一眼李兆廷,眼底有一丝古怪无比的神色,转瞬王渊觉得自己是在太污了,连忙打住念头。
李兆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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