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了个良辰吉日,即许宵墨不在的周日,坐车去了医院。刚到医院那会我还是迟疑的,但最终我还是拨了萧溥云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挂断了。
我锲而不舍地拨了第二个,这回只响了一声,对方接了。
还没等我讲话,对方气势汹汹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现在是后悔了吗?想道歉?我和你说,下了床不认人这事我没少做。该回哪回哪去,再打电话过来我就不接了!”
我被迫接受了这波的轰炸,半晌才回神,“啊?”
萧溥云那头一下就静了。
过了很久,他问:“你谁?”
“凌静川……”
电话里又是一片寂静。
十几分钟后,我在院长办公室见到了他。他在椅子上抱肩坐着,坐姿随性,没个正经样。
我在电梯里消化了一下听到的信息量,又惊又怕,可见着他后,发觉对方是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问我怎么了。
随即没等我开口,他又说:“哎哎哎算了,别在这说。”
萧溥云脱掉身上的白大褂,里面是件修身的黑衬衫。套上边上挂着的灰色大衣后,他一秒成了似要寻欢的花花公子。
我没想太多,以为对方是要带我去吃饭。然而等我站在酒吧门口,看着他轻车熟路地勾了下服侍生的脸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还没全黑,这会酒吧还没有客人,萧溥云带我坐在吧台那。他似乎常来这,我听见路过的服侍生喊他“萧少”。
有几个还明目张胆地打量我,问我是不是他的新对象。
我被“新”这个字雷了一下。
萧溥云摇头否认了,“这个不是。”
这个不是?
那还有几个?
我惶恐地看了他一眼,“你都带什么人来这?”
萧溥云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他笑了下:“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对你又没兴趣。”
“不过说来也不怕吓着你,”他语气随意道,“其实我睡过的兄弟,没准比你见过的还多。
我:“......”
对不起,我吓着了。
我几不可查地往挪了挪身子。
他似乎心情更好了,倒在桌子上笑了半天。
而后他撑着脸问:“你和那家伙又怎么啦?”
我说:“那家伙?”
他说:“许宵墨啊,我发现你俩不仅长得像,做事也挺像的。平时一年半月都想不起我来,一有事了就赶着往我这跑。”
听见“长得像”这三个字,我默了默。
“你们吵架了?”他问我。
“没有……”我如实道,“我前阵子和他告白了,他似乎也接受了,就是感觉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萧溥云满脸黑线,“你确定你不是来炫耀的?”
“不是!”我被对方的话弄得有些羞赧,但还是坚持道,“我是真的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了?”他挑眉,“他对你不好吗?”
好是好的,就是不敢更好。
这时调酒师来了,问我们要喝些什么。萧溥云眼神询问我,我想了想便说随便吧。萧溥云哦了一声,然后对调酒师说:“我照旧,给他来杯烈的,越烈越好。”
我吓了一跳,刚要开口拒绝,又听见他说:“别闹,我在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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