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到宿舍后管仿发现魏先祀在四楼阳台上浇花,喜悦得差点把车子给抡到天上去。站在王营新旁边的人是……一个叫魏先祀的,同学。
管仿从下往下,远眺,仰望着偶像。她的偶像,拿着一个绿色的水壶在给花朵灌注清水。虽然经过今天的典礼广闻学生大半在短期内磨灭不了对绿色的痛恨,认为绿色极其恶心。
啊,好漂亮的喷水壶!管仿望见后这样想……
魏先祀拿着水壶沙沙地浇水,手臂机械地动着。王营新在她旁边脸色古怪。这是怎么了!管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行车扔在一楼人就蹿了上去据说当时她的速度像风一样快……像用毛巾扇人脸时那样猛烈。管仿跑上四楼悲愤地朝王营新大吼,“你在干什么?”
王营新拿着武器,“啊?你问我?”
魏先祀面前的花,以嫣然一笑的形势开着。花盆里稀松的土上面浮满的是形似枯叶的蝴蝶。在花根下蠢动的褐色蝶。水壶拿在魏先祀手里只是装装样子……
对于她的这一处境,管仿仿佛堕入了梦魇,大叫着,“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有劫持她。”武器闪闪发亮,与夕阳余光争晖,一圈光晕出现在金属物周。管仿能信吗?绝望了!
王营新说,“我只是做一个……”
“拜托了,求求你了,你不要伤害我偶像啊!王营新,不要啊!”
管仿的架势像要扑上去。但是,扑上去的话王营新会痛下杀手对魏先祀怎么样吗?会吗!手持利器一点也没有后顾之忧,强大的王营新,“别这样管仿!我还要找你呢。”
“你到底要干嘛……”管仿哭了并且哭得很彻底,眼泪像面膜一样贴满了脸孔,“先放开我偶像再说。王营新,不准你伤害她!不行!”
“管仿怎么了?”王营新直挠头发,打结的头发还抓不通。这其中最感到尴尬的莫过于魏先祀。三个人,只有三个人,但是她最无话可说。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营新放下了武器……“管仿,你不会以为这是枪吧?这只是我的笔而已……”
“甭说了!我管是你的逼还是谁的逼呢!”管仿狂喊。
王营新也不好意思不露出不好意思的眼神了。“不是……我说这是我写字的笔。虽然长了点点粗了点大了点……呃算了,我好像也把话说坏了。我在向魏先祀提问呢,问两个问题,我要做个测验调查。没你想得那么紧张啦。你看这个,问卷。”
王营新高高地举起防弹的盾牌。厚实的盾牌啊就算是□□轰上去都能把辐s,he隔离在十厘米之外使自身毫发无伤。
这是误会。
啊,什么时候都不能兔不了出现误会,那些你以为这样,但对方会错意,以为是那样,觉得自己陷入了危机,陷入了美好的地步,类似的误会,怎样才能消除呢?王营新用勉强的示弱的微笑和诚恳的肢体语言:将笔和纸交给魏先祀,“来,拿着。”
“我手上都拿了水壶了你还叫我拿这两样东西?要不你再给我找两只手出来?”
“啊,办不到。这不是管仿好像不放心吗?暂时拿一下。哎对,拿好了……”
魏先祀不无怨悒地看着管仿。管仿楼长,将这理解为被困的,感到惊惶,但是却又撑着为了自尊不想求救的眼神。管仿又要心痛得流泪了。但是忍住了。王营新挥动着空空的双手,“看,什么都没有了吧!我是好人!没有威胁!我没有携带武器也没有要置人不测的意图啊!”
就是这个时机了!就是这时!良机一纵失不再来!管仿不顾一切地大喊,“快跑啊偶像!快点跑!她放下武器了!这是个机会!”
连魏先祀也想说“别这样”了……但是,还是说不出什么来。看来问题完全只能交给王营新解决了。用摇摇欲坠的姿势拿着一个水壶,一本本子,一支笔,手上很不稳的魏先祀,也对管仿生出了一份同情。
同情与爱能差几何。血腥和同情又是什么关系。在铺天盖地的动摇的心里,残存着的……是想象中的似乎很动人的温柔。不过想的始终是想的,不是明显的就算不得……现实。
在这儿,我们遇上了和管仿一样的困难。这是一种疾病。王营新判断。
“管仿,别闹啦!不好玩!我觉得不好玩!”
“挺,挺好玩的……”管仿的脸上滑过一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皱纹。王营新说,“别动了,我走过来,你,站住,别动!”
“我一直没有动……”管仿怯地接话道。王营新以最快速度跑过去以最快速度抓住了她的手,将管仿的眼皮合上,手,在她眼皮上摸了摸。“不要乱玩了,过来吧,我在做一个测验,我只是需要被提问的人配合我做做出一个场景。管仿,是我啊,我是王营新啊!”
闭着眼睛的管仿,“我知道你是王营新……那又怎么样啊?”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王营新拉起管仿冰冷的手,放在管仿脸上。“有感觉吗?”
“有啊。”管仿模糊地说。
“什么感觉?”
“凉凉的。”
“那就对了。”
人也很凉啊,带着寒意的风吹进张开的毛孔里,温度好低。管仿抱着肩膀打了个寒噤。“有点冷。”
管仿流鼻涕了。
“这种天气居然发烧,亏你想得出来。”
王营新拿扇子拼命扇风,管仿躺在床上声音虚飘地说,“这个天气很冷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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