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抑郁症和躁狂症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王营新做这课题做了快半年了已经是个中专家,“你难道不知道躁郁症吗?”
欧潜香支起下巴,“躁郁症是什么?”
“是一种病……哎你怎么回事?”王营新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给转了,回过神来,一下子又悲愤了,“这和你什么关系?我问的是测试那回事!你……我是来……我是来问你的……”
“看到了啊,我知道啊。”欧潜香将排球扔进笼子里。“你知道空虚是怎么一回事吗?我这次得了年级第一哎。”
“问题是你把我写进去干嘛!”王营新哭着捡起一个排球质问道。“你把我写进去就算了……你还……你还写那种……你把我写得那么下流……!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呀……!你是要活活把我给弄死吗!”
欧潜香冷笑,“你老是排名比我高出一位我感到很不安你懂吗。那种感觉就像被人给活埋了一样。”
“有这么严重?”王营新悚然一惊。可是王营新还是哭,“你……你是说我欺负你吗?……是你欺负我,欧潜香!”
欧潜香点点头,又摇摇头,“嗯,不对,不是欺负,是报复。”
“又不是我让你排名下降的,是你自己不用功,考不出好成绩。你就拿这个报复我啊?”王营新气急,一不小心岔气了,拼命咳嗽,咳了半天嗓子都痛了。王营新脸通红,“你……你人品不好,你下流!”
欧潜香并不认为被说成下流有什么关系。“报复吗?你也可以把我写进试卷里啊。”
“我要把你写成那样你乐意啊!”王营新对这么无耻的人无计可施,难过得脸都皱成了个沙皮狗……
“嗯。写吧。如果可以,我也想去你的分野里玩。”欧潜香微笑,很优雅地微笑着。
“你……你……我没法儿跟你说什么!”
王营新跺了跺脚跑出了体育器材室,骑车回宿舍了,一路上哭了一遍。为什么呀?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我还怎么立足啊在学校里……
王营新回到宿舍后,魏先祀已经在宿舍了,问她,怎么样,有没有讨回公道。王营新低着头红着眼圈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魏先祀说,怎么会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句话听过吧?她这么恶毒地诽谤你,你就要更恶毒地诽谤她。
魏先祀擦着眼睛,“因为你让我感到不那么难过了,所以我跟你说啊……”
王营新一听,抬起头,“怎么样呢?”
魏先祀对她说,“她能写你也能写呀。”
“嗯……我也来写一个?”
“写呀,怎么解恨怎么写,要不怎么出这口气呢。”魏先祀说,“那个,你就试试吧……”
王营新点点头。她想,我应该把欧潜香写成什么东西好呢?有了,写成老鼠!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想象一下欧潜香过马路时慌张地躲避着人类的大脚和恐怖的轮胎该是多么畅快的事啊!对,就这样。王营新回到房间里拿出纸笔,拍拍脑袋,写下了一行字,
“欧潜香是一只鼠,过马路时被车轧断了腿,她很害怕人类和人类制造出来的机械。”
这简直是神来之笔!害怕人类社会一切的鼠辈欧潜香十分渺小和可怜,哈哈,哈哈!王营新尽情地建造着分野,释放着堆积的一肚皮怒气……写着写着王营新心情好了很多。
注(10)初阳山:比喻躁郁症中的“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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