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半天结果毛都没看到,理六有些头痛,他实在无话可说,干脆给程轻书拜早年,“新年快乐。”
“我的脸太难看了,不这么做会吓到人的。”
“到里面睡。”
关上灯,程轻书边解释边爬到床内侧,理六表示无需多言,两人便沉默着背对背躺下。程轻书表面说喜欢男人,其实非常注意和理六的距离,无论怎么活动都尽量不挨近理六,让理六愈发确定程轻书在撒谎。
程轻书绝对不喜欢男人,就和他一样。
但就和他一样,程轻书有喜欢男人的理由。
恐怕程轻书是被下死命令一定要接近他,否则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可想而知程轻觉那边怀疑他到什么地步,才会逼自己的亲弟弟连跳sān_jí,与狼共舞。
看来在他用万能许愿机彻底改造这个世界前将面对的困难很多很多,想着,理六露出不屑的笑容。
等着瞧吧。
他会赢,他会获得不受约束行使正义的权利。
自开学这天开始到月考结束,程轻书像赖上冤大头一样每天都跟着理六蹭吃蹭喝蹭住,赶不走也说不听,对此周五月颇有微词,九月的最后一个课间也就是国庆前日,趁程轻书不在,周五月把理六叫到走廊。
“我不喜欢这个莫名其妙插入我们中间的怪人。”她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排外心情,“我和你中间的人应该是在南方的弥生,不是他,也不该是任何人!”
理六理解周五月的心情。
他望着周五月略有些婴儿肥的脸,神情复杂。
“我懂你的想法……但他真的很可怜,他小时候被心眼坏的人泼硫酸毁了容,长大后怕吓到人一直戴夸张的头套遮住脸,我挺心疼他的,也就由他跟着我。”
周五月及腰的长发恍地被风吹起。
“程轻书那么奇怪是因为被毁容?”
“是。”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你好像很讨厌他,不想听他的事。”
“我是讨厌他,可那是建立在……抱歉,我以为他是没有受过伤害单纯的奇怪……如果他的奇怪是因为被毁容那我可以接受他,刚才的话你当我没说。”
“嗯,我没听到。”
知道程轻书是和自己一样被突如其来的恶意狠狠伤害过的人,周五月迸发出强烈的同理心,排外的情绪也如过眼云烟般消散,“改天我做蛋糕给他吃!”
“好。”理六点点头,周五月又问理六,“国庆节你有没有安排?弥生正好回来,我们去海边玩怎么样?”
“恐怕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有人前几天邀请我去乡下喂鸡,我想和他一起。”
“叮铃铃——”
上课铃响,周五月摆摆手消化掉不能同游的遗憾后赶回教室,理六漫不经心地回头,程轻书正站在他的身后,不知站了多久,理六忙挤出个诧异的表情,随后小心翼翼的问程轻书,“这件事应该可以告诉她吧?”
“本来就不是秘密。”
潜台词就是告诉谁都没问题,无所谓更没关系,程轻书插着口袋走过理六身边,心情很好的样子。
“明天要和我去乡下喂鸡哦。”
“好。”
凝视程轻书的背影,理六冷笑着跟上去,一步步的破除防线看上去慢,可崩塌的东西都很真实。
日夜相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逐步摸清程轻书的喜好、习惯和家人信息,他知道程轻书有个在警局工作的哥哥和身居高位的父亲,明确自己真的被有心人盯上。而且他虽没有对程轻书出手,但他事无巨细的照顾容程轻书对自己的监探、在程轻书面前展现温文尔雅的好人性格、不经意暴露会弹小提琴的事实,让程轻书欣赏他相信他,积累起好感度。
所以程轻书的邀请被他当作第一要务。
他要在长假七天找到关系的突破口,再大举进攻把互相欣赏的友情变成暧昧,让他年纪轻轻还没有恋爱过的监视人对他产生容易引发不理智的感情。
第二天举国欢庆,理六跟着程轻书坐车去到城郊的桃坡村,穿过种满油菜花的大片田地,程轻书带理六进到间破旧的单层水泥房里,“这是我奶奶的家。”
房子里有三个房间,皆是阴冷空荡,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理六刚想问奶奶人在哪,程轻书接着道:“我奶奶不在家,她在墓地睡了十年,一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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