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走一步看一步吧。真到了说穿的时候再提也不迟,就让自己再沉溺温柔乡几天吧。叶修这般想着。向来计划周全的他,竟头一次有了想把所有关于“明天”的字眼都抛诸脑后。
而蓝河那边,转悠了半天没找到春易老他们,反而是碰见了车前子。
“哟,蓝桥,又见面了。”车前子笑着凑过来,“最近过得如何?”
蓝河思及蛊毒一事,本想苦着脸说一句“夙夜难安”,结果抬起胳膊发现自己胖了一圈,顿时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厉害了,蓝桥。我算是知道你这卧底是做什么的了——你就是想去把人家给吃穷吧?”车前子不禁抱拳道。
蓝河顿时脸红了:“你胡说什么!我可是……我可是去……”
“说起来,你上次那些草药都找着了?”车前子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再度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蓝桥,不是我不信你,你没把那药下哪位姑娘身上吧?”
“啊?怎么会?”蓝河一愣。车前子见状,便附耳同他说了两句,蓝河当即就脸红到了脖子根:“那些草药是……居然有……这样的效果吗?”
“对,忘了同你说,要是一块灌了酒,那可就,啧啧啧。”车前子笑得贼兮兮的,“所以你给谁下药去了?”
“我……我没……”蓝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车前子不禁皱了皱眉:“你不会是——自己喝了吧?”
蓝河的表情回答了一切。车前子的表情顿时更加精彩了:“你你你……你容我消化一会儿。”
蓝河红着脸又凑近了些:“你确定这是药,不是蛊毒?”
“蛊毒?你是还放了什么别的进去吗?”车前子瞪大了眼睛,“这个我可不会看。要不我带你去见我们家仙师大人?”
“这不太好吧?”蓝河犹豫了起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秘密任务,都已经说与车前子六七分了,再这般下去可就……
“没事没事,就说你有病要看,有命要算,我们仙师大人绝对不会走漏半句的。”车前子十分热情地拖着蓝河七拐八拐,到了中草堂的那一片据地,蓝河急忙借了车前子的草帽挡了挡脸,这才蹑手蹑脚地到了王杰希的面前。
王杰希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招呼蓝河坐下后,仔细端详了他片刻,又拉着他的手看了半天,然后就甩了甩拂尘:“没中蛊毒。”
蓝河顿时瞠目结舌:“真的没有?”
王杰希瞥了他一眼,又诵了一句佛语:“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接着就闭目凝神不再开口了。
直到车前子与他分别,蓝河都没有回过神来——自己没中蛊毒?难道那份蛊毒配方是假的?他记起任务书上那愈加潦草的字迹,又思及喻文州、黄少天对叶修的态度,直觉告诉了他一个可怕的事实。然而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回想起初见时的三次救命之恩,再到后来的肌肤相亲,甚至还有五年前的那惊鸿一瞥,蓝河一时间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了。他开始认真地思考他对叶修的感情,回想起那天在月下许的愿是叶修今生今世命中有喜、逢凶化吉,还有不要信他,不觉心中苦涩。
明明是天上月成了眼前人,却是被他以这种方式诓进怀中。蓝河在看了安文逸给的册子之后才知道龙阳之好到底是如何寻欢的,但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叶修并没有那样做,没有触到最后的底线,大概就是因为自己说了一句“身不由己”吧。叶修是这般珍视自己,自己却未能回报以真心。亏他还觉得叶修擅长处处诓人,到头来却是叶修被自己给诓了。
他不想走。他还想在兴欣客栈多留一阵子。打杂也好,洒扫也罢,他还想再给自己多留些念想。就等叶修发现的那天再坦白吧。到那时眼前人再恢复成了天上月,那才是最适合叶修的归宿。
蓝河深吸了一口气,见比武已经开始,这才悄摸摸地回了兴欣那里的席位。
开场是嘉世教安排的歌舞表演,参加比武的修道者们都已经到下边候场了。四面的山坡上不仅有各个门派的人,还有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虽然嘉印山已经崩塌了三印,但他们还是对这些名门大派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依然敢来看热闹。
嘉世教敲了一通锣鼓,宣布比武开始,没想到第一个上来的便是他们的新任教主孙翔。他穿戴了一整套一叶之秋的装备,除了那个遮脸的银色面具。他挥舞着长矛,在比武台上潇洒亮相。正当刘皓想叫他下来的时候,孙翔却将长矛往面前一指,大喝了一声:“君莫笑在何处?可敢出来和我比划比划?”
孙翔不知道可他们知道啊!君莫笑可不就是叶秋吗!
刘皓都快急得想喊爷爷了,孙翔却半点也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还在摩拳擦掌地环视四周。
叶修怔了一下,随后也笑了,举起千机伞抖开遮在头顶,当即就从平地飞了起来,接着从半空中潇洒落下,正落在孙翔的背后:“乐意奉陪!”
孙翔立即转过身来,长矛却邪直指叶修的面门:“你就是君莫笑?长得挺厉害的嘛!”
围观的人都哄堂大笑。叶修却没有,依然笑容淡淡。他的目光在却邪的银枪头上如流水般滑过,随即千机伞咔哒一响,也化为了一杆长矛:“年轻人真是嘴甜。”
就在二人交锋刚过三招之时,地面却突然震动了起来,修道者们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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