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哥?!
我脑袋里第一时间冒出的就是那位披着金甲、手持双锏的猛男。
可回顾与神秘人说话的点点滴滴,又不太像。
那位猛男哥脾性刚猛暴烈,阴差说话都没工夫听,直接一棍子拍翻在地,相比较之下,神秘人就显得要稍稍市侩一些,而且……很阴柔,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一次,我师父观察风铃明显仔细太多了,上回他只是匆匆一瞥罢了,这回是翻来覆去的看,不仅摩挲上面的纹理,有时还会敲敲打打,甚至手指放在上面,闭目在感受着什么,可最终还是颓然把风铃还给了我:“没什么发现,依旧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代的魂器,平平无奇,似这般的物件南边许多养鬼人都有……”
我师父摇了摇头,让我好好收着这东西,说兴许只是他眼力差,没能瞧出根底,应该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他总觉得附身在我身上的那个神秘人和这个物件有关系,但可能并不在里面待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答案。
“您说……他到底是谁?”
我心里不太踏实,一个劲儿的犯嘀咕:“我总觉得,当他附身在我身上时,我们之间应该完成了某种交易,但又吃不准是什么……”
“借你的元气,滋养他自身而已,只要不频繁被上身,问题不大。”
我师父笑了笑,说这种事儿其实和东北跳大神的差不多,供奉的保家仙愿意帮他们做事,也不仅仅是贪图那点儿香火供奉,最要紧的是上身的时候对保家仙也有好处,能趁机汲取一些人身上的精气,颇有裨益,但这种汲取也是有限度的,不像一些邪魔外道取人精气一样,近乎掠夺性的,会把人活活吸成人干,似这般的汲取,充其量也就是让人气血不足罢了,多补补,不要频繁的用,莫要坏了身体的根基就没什么问题。
“那个神秘人其实很虚弱,力量远没有那么强大,只是不化骨分外的惧怕他,所以才轻松得手,他倒是很需要你身上的精气,对他的好处很大。”
我师父说道:“不过你也放心吧,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害你的!”
“哟呵,这可倒是奇闻,能让不化骨害怕,这到底得是个什么人?”
老白这阵也渐渐缓过气来了,闻言奇道:“我说张先生,您就不要在这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呗!”
“可能是……天官!”
我师父提到这两个字,眼角也猛地跳了跳:“我大概看了,他的手段,像极了天官的手法!”
百无禁忌的叫天官,只会埋死人的才叫礼官。
仅是我师父的称谓就足以让我有太多联想了,忍不住问道:“该不会就是那位末代天官吧?触动他尸骨的时候有了意外,而且天官刃还能变成百辟刀,合着他该不是那时候跟上我了吧?”
“你祖宗你怕啥!”
老白没好气的说道:“瞅你那熊样,有一位葬下无数魑魅魍魉的老祖宗罩着,这事儿要摆我身上,我特娘走路都得脚后跟朝前,谁打我我就回家找我老祖宗去……”
“绝不是葬下不化骨的那位末代天官!”
我师父语气笃定:“那位末代天官虽然尸体有所异常,说到底是受到了至凶之地的影响,实际上,他弄出这个葬妖冢,已经承担太多,必不会有好下场,在高处看一眼,墓穴布局就门儿清!”
“理论上是这样的。”
我讪笑道:“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什么叫白干了,你不是整出一块玉么?大家伙忙活半天,就咱俩最赚,我保命,你发财,不亏!”
一提那块先古玉老白就不说啥了,摸了摸口袋,美滋滋的偷着乐。
我大大松了口气,这话题没法聊,再聊我估摸着都得以死谢罪了。
我们几个一路爬到这里,体力早已耗尽,看这里比较安全,就准备先歇歇脚,至少合一会眼再上路。
趁着闲暇,我看了看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是惨不忍睹了,皮肉翻卷,就跟黑人嘟着嘴卖萌一样,肿的活脱脱就是两根大香肠,伤口里充斥着苔藓的渣滓和泥土污垢,轻轻一挤白脓就冒出来了,再不赶紧去医院,估计伤口都要臭了。
我撩起河水洗了洗污垢,伤口发木,完全没有任何知觉,完事撕碎背心随意捆扎住,倒是束缚很多,然后一头仰倒在浅滩上,摆了一个大大的“太”字形,不多时就睡着了。
然而,睡着没过多久,毫无征兆一声尖叫忽然在耳畔响起,吓得我就跟上了发条似得,直接从地上弹起,抓起天官刃才发现身边空空如也,根本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是黑洞洞的河面上有两道白光一闪而逝,刺的我双眼酸疼。
我师父他们显然也和我差不多,谁也没法子安心熟睡,早就坐起来了,一个个眼睛红嗖嗖的,满是血丝。
“走!”
短暂的沉默后,我师父立即开口:“只要不招惹我们,我们也不惹事!”
他这话倒像是说给这里的东西听得,也不管奏不奏效,我们立即拾掇了东西匆匆上路。
没过多久,那道尖叫声再次响起,像女人在凄厉的惨叫一样。
而且,这次那声音来的格外突兀与尖锐!
一抹白光在距离我们不远的水边一闪而逝,光芒太强烈了,以至于我都陷入了短暂的失明。
“他娘的这是缠上了我们了呀!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鹞子哥恨恨撂下一句,根本不顾我师父的提醒,大步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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