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看老独眼的样子,情况应该很紧急,我师父顾不上细问,立即起身地下,冲着老独眼昂了昂下巴,示意他带路。
我和老白他们也早没了睡意,紧跟了上去。
这艘渔船本就不大,船员舱根本容纳不了这么多人,被我们一行人早已占据,老独眼他们栖身的地方其实就是改造以后的鱼舱,位置在船尾,老独眼带着我们钻出船员舱,一到甲板上,被冰冷的海风一吹,浑噩一扫而空。
海浪的冲击声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声声低沉的怒吼和吆喝。
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起来,我一头撞上去,下意识的抱住了对方的腰。
然后,我终于感受到这顺子的气力到底有多么恐怖了,我抱住他的腰后,本想直接将他扑倒在地,结果卯足力气都奈何不得对方分毫,反而对方上半身一拧,倒是把我甩飞了起来,差点给我直接扔出去。
就在我站立不稳之际,无双忽然扑了上来。
他看起来是如此的纤细,却像头蛮兽一样,从正面狠狠撞上了顺子,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顺子被直接撞飞,我们这些挂在他身上的人立即摔了个四仰八叉。
然后,无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上顺子,两手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分别在顺子的两条胳膊上扯了一下,伴随着“咔嚓咔嚓”两声骨骼爆响,顺子的两条胳膊骨关节竟直接被他卸掉了,双臂无力的耷拉下来,而后无双一把捏住顺子的脖子,将对方拎起,又狠狠砸在墙上。
顺子的怪叫声戛然而止,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就这么被无双给破解了。
无双另一手撩了撩遮住眼睛的刘海,定定看了顺子一眼,很认真的说:“你不能打惊蛰哥,他是唯一一个吃泡面肯把自己的火腿夹给我的人,就连李爷爷都没有过,而且他还老夹我的火腿,就冲这一点,你再碰惊蛰哥一下,我会把你打死的,真的,我没开玩笑。”
我原本摔的七荤八素,五脏六腑仿佛掉了个似得,听到他这话后,起来。
无双不太放心,一肩膀将他顶倒,飞快抓住他的脚踝,然后那么狠狠一扯,只听得“咔嚓咔嚓”两声脆响,顺子的两条腿几乎被掰成了一条直线,简直是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一字马。
鱼舱里倒吸冷气声连成一片,老独眼下意识的夹了夹腿……
我都瞧的眼皮狂跳,这得多疼呀?!
一个船员忍不住在角落里嘀咕:“这孩子看着清清秀秀的,咋下手这么黑呢,感觉蛋子儿都要扯的蹦出来了……”
无双被众人瞧的脸红,连忙撒手,有些局促的说道:“我下手有分寸的,不会拉伤他韧带,就是用巧劲卸掉了他关节,等他不闹了拉上就行了……”
船员们无声无息的离他远了一些,没人吭声,但眼神分明再说——那叫巧劲?
不过,顺子就跟感觉不到痛苦似得,依旧在地上蠕动着,口中发出一阵阵怪叫声。
老白上前,蹲在他身边,一手抵住他的额头,口中赫然发出了一模一样的怪叫声。
但,相对而言,老白这种怪叫声要平和许多。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张牙舞爪的顺子渐渐平静下来,叫声开始变得抑扬顿挫,犹如在唱歌,但依旧很怪,不似人的声音。
“快,快给我拿纸笔来!!”
老白扭头催促。
然而,放眼这鱼舱里,哪有笔?
于是,老白摘下腰间的匕首,一边倾听着顺子怪叫声,一边用匕首在木板上留下一连串的刺痕,时紧时疏,倒像是以前的电报一样,“铿铿铿”的响声很有节奏感。
这时候我们也瞧出了不同寻常之处,顺子的怪叫声里似乎掩藏着巨大的秘密!
鹞子哥凑上前去,蹲下身子看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询问老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你没瞧出来吗?现在这具身体根本不是顺子的意识在做主导!!”
老白一边忙碌,一边说道:“我身上揣着蛊王,刚刚仔细感受了一下,他伤疤里……确实存在着一种类似于蛊的微生物,却不是蛊,倒像是……一种寄生虫!现在正是这些寄生虫在做主导,这怪叫声里,掩藏着巨大的秘密,可能当初十七区里袭击他们的未知之物有关!!”
这个逻辑是完全说的通的,顺子身上的伤疤是十七区里的未知之物留下的,如果是寄生虫的话,极有可能带着那个未知之物的一些特征,甚至说……那个未知之物就是依赖这些寄生虫,此刻完全控制了顺子!
鹞子哥不淡定了,询问顺子到底说了些什么。
“哎呀,你哪来那么多屁话?没看老子现在也在做记录吗,这需要时间来破译!!”
老白额头已经见汗,握着匕首的手在轻轻颤抖着,使唤匕首的频率越来越高,应该是顺子怪叫声里蕴藏的信息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复杂,让他开始感觉到吃力了,不过他还是有些迟疑的说道:“我是精通兽语的,绝大多数兽语其实表达的意思非常简单,也非常直接,可是……这门语言,是我生平所见兽语之最,复杂程度……已经接近人类语言了,单单从音节上来看,这很像是一些哺乳类海洋生物的语言,嗯……怎么说呢,与海豚的语言非常相似……”
他这话像是推开了一扇窗,再仔细去品味顺子的怪叫声,别说,还真是和海豚有些相似,但更加的抑扬顿挫。
我们几人立即凑了上去,观摩老白所做的纪录,其实都是打心底好奇,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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