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气的乾达婆不在,正好可以
搜刮搜刮苏摩家的酒窖来。
香阴那家伙对于自家夫人的东西太过吝啬,人苏摩都不说什么,偏偏每次被她拦着,就怕我和
阿念下手太狠似的。
遣走了带我进来的寒露。
我这简直是老鼠掉进米缸里,顺走之前,自然是要先饱餐一顿的。
想阿念那家伙还没有这般运气,到时候说给她听,定然要羡慕死她的了。
这般想着,我这心里便十分之得瑟,绕过三圈终于找着苏摩放在最隐蔽位置的甘露酒,自抹了
一把口水,便将那封泥拍开。
苏摩家的酒坛子都是施了法的,内里不知纵横几千里,这一坛子一拍开,酒窖里原本便散发的
酒味,愈加浓郁。
颤颤悠悠的将酒坛抱进怀里,这酒虽然不烈,后劲却足得很。
在旁挑了个角落靠了,不知为何,如今这思酒的心绪很是猛烈,想来是因着太久没尝过的原因
了。
苏摩一族的酒,真真是天上地下一大名家,酒界桂冠,没有之一。
这甘露酒一入喉,我便止不住庆幸起来,跟着阿念那小祖宗,这便宜是得的最大的。
过往我虽然爱饮酒,却也不会太多,所谓小酌怡情,豪饮伤身,更何况过往自认fēng_liú潇洒,自
然要做出一派雅致模样了。
只如今,我这半年未沾酒,这里又只有我一人,雅致什么的自然可以撇开,多喝点也着实不为
过吧。
这般想着的时候,坛子里的酒已去了十分之一。
抹了把嘴。
想本君肚子虽然不小,可这一气饮下来,倒撑了个八分,只将坛子一抱,决定先歇会儿。
甘露酒醇得很,这一通喝下去,不过一刻钟,身上便开始发起热来。我晓得,是那后劲上来了
。
不禁仰了头。
苏摩这酒窖干燥又阴冷,因着不能明火,故而只在墙头放置了几个鸽蛋大小的夜明珠,光线很
是微弱。我这迷迷糊糊,迷迷糊糊的,望着那夜明珠,竟然恍惚出一双乌黑滴溜的大眼睛。魅惑娇
艳又透着莫名的天真烂漫。
我这一看便觉着一惊,只待要想自己究竟是为得哪般惊时,那酒劲终于是冲上了我这脑子,想
了半日也不晓得惊得是哪般。
再晃眼去看那夜明珠,哪里有什么眼睛的影子来,想来是这光线太暗,自己眼神不好使了。
抬了左手,搓了搓眼睛。
作为一只望天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的,尤为重要,我这眼睛不好使了,可着实不是个
好兆头,须得何时让阿念带我去找药君诊治诊治。
只我这般想着,却没想到眼睛果然是出了些问题,手上越搓越湿,越搓越湿,竟然鞠出一掌的
水来,暗忖着大约保不得要近视一番了。
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抹,只觉得手里略凉的液体,贴在面上很是适意,再伸手探了探额头,突而
觉着有些燥热。
这酒窖应当是很冷的地方,却不晓得,为甚此下会如此之热。伸手想要再抱起酒来解解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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