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而且严格来说应该是她对我负责。我懒得纠正他,皱起眉毛,略带不安地问:“哥,你是支持我们的么?”
“你希望我怎样回答?”哥哥笑起来,“芷若,你喜欢她吗?”
“喜欢。”我斩钉截铁地答。
他又问,“想跟她在一起吗?”
“想。”我坚定地说,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我当然支持你们。”哥哥笑着说,“你不必因为爹的原因对她心怀芥蒂。爹已经不在了,所以长兄如父。”
“哥,你知道我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我说。
哥哥向我摊开手,一根根指头数过去,“芷若,其实哥一直觉得你性子太软骨子里又太倔。这些年随着你长大,我总担心你被人欺负、担心你所托非人、担心你背的担子太重、担心你孤独终老。”
我恼火之余又忍不住吃了一惊,哥哥所担心的一切都在第一世成了真,他原来如此敏锐么?
他继续说,“赵敏我见过了,这人有胆魄、有胆识、很聪明、能管住你,最重要的是她是真心喜欢你。虽然同样是女的,但如今这世道,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差别?除了相爱,两个人在一起不需要其他任何条件。以后有她在你身边,我很放心,也很满意。”
所以那日绿柳山庄,他才会用一种打量妹夫的挑剔眼神看赵敏么……
“话说回来,你这么犹豫,是觉得跟她在一起会对不起谁?”哥哥反问,“我?只要你不从此以后开始屠戮百姓,说实话,我不在乎!我只要我亲爱又优秀的妹妹能找到一个良人,然后共度余生平安喜乐。”
所以为什么大家都在担心我的婚嫁问题?是维持六十年的单身贵族气质太过出众了么?我陷入了蒙逼之中。
他继续说,“那么峨嵋?峨嵋这些年是因为有你才能安然置身动乱之外,你还何必心中有愧?倘若仍然觉得对不住,大不了我多留心一下就是了。”
“还是说民族大义?”最后少年在灿灿阳光中手握成拳,收回来贴在自己胸口,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这种东西,你哥周皓月来替你背负就够了——而且咱爹原本就是这么安排的,我都不知道你在擅自操心个什么劲儿。”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被感动了,得意之下又恢复成了啰啰嗦嗦的老妈子形态,“芷若,你是那种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要去做,并且要尽可能做到最好的人。但有些事终究没有两全之策,看得出来你已经决定跟赵敏放下一切离开,但心里仍然在渴望他人的肯定。所以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想做就去做吧,你哥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哥……”我感动地看着他,他也深情地看着我,“那你能借我点钱吗?”我两眼泪汪汪,“以后就得辛苦养家糊口了,得有个本钱才行。”
“……滚蛋。”他立即赶我出门。
我撇了撇嘴,“小气。”门快合上时,隐约听见他自言自语:“反正……逃不出……担心也没用。”
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我没有放在心上,扭头回到自己房中打坐。
又过片刻,听到隔壁房门开合,应当是张无忌回房休息了。我去敲了敲门,“张教主。”
“请进。”进门坐下,张无忌正在盘膝打坐,为今晚的救人之战养精蓄锐。他睁眼,眼中精芒闪烁,“周姑娘找张某有何事?”
我沉吟片刻,说,“这里人多耳杂,请跟我来。”从窗户飞身出去,迈开脚步,奔出大都十余里,到了一个小岗之后。该处一望数里,从远处也瞧不见岗后的情景,不愁有人隐伏偷听。
我并未刻意压制速度,见张无忌竭尽全力已有些气喘,才放缓脚步,一直到四下无人。“此事事关重大,望张教主不要介意。”
张无忌摇了摇头,“不知周姑娘有何事相商?”
我说,“我欲以屠龙宝刀之秘,向你交换一件事。”
“屠龙刀之秘?!”张无忌大吃一惊,“周姑娘如何得知?”
我摇了摇头,“恕无可奉告。张无忌,你地仁善赤诚为国,又重情重义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就成了明教教主,日后成就更不可限量,也许推翻元王朝的重任就要落在你肩上。所以我用一句话换你一件事,你也许是亏了。”
“不,不。”张无忌连连摇头,“周姑娘于我有大恩,从这个角度,单单一件事又何妨?不知周姑娘要张某做何事?”
我笑了笑,一字一句,郑重其事,“我要你以明教教主张无忌的身份,参加我和赵敏的婚礼。”
“??!!”少年懵逼中。
是的,我准备跟赵敏举办婚礼,而且是盛大的婚礼。我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虽然也同样讨厌空洞繁琐的形式主义,但仍然坚持认为有些仪式是必要的,比如婚礼,毕竟是要携手过一辈子的人。再慎重也不为过。
他花了足足一刻钟来让自己消化这个请求,我就静静地站在一旁,满怀恶趣味地观察他不断变幻的脸色,“张教主考虑的怎么样了?”
“参加自然是会参加,假如你们真的会办的话。”张无忌神色复杂地说,“你们当真……嗯,要在一起?她是元人啊?她还把你囚禁了近一个月,你们该不会就是在这段时间……不对,光明顶上你们就认识了,可是……”他碎碎念起来。
“嘛,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尴尬地笑了笑,还好这个时候没有斯德哥尔摩症这种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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