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兴致勃勃地跟容和长公主介绍护肤品的用法,凌绝尘在一旁插不上话,心里直翻白眼。从古至今,没有哪一个女性,能抵制住美的诱惑。
说到兴起,顾夜甚至洗了手,给未来婆婆做了个简单的护理,清洁、按摩、水疗、护肤……凌绝尘在外面催了又催:“午饭都凉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在他催了五遍之后,容和长公主容光焕发地从内室出来,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叹了口气道:“当初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臭小子出来?生闺女多贴心啊。”
凌绝尘亲手给母亲和未来媳妇摆碗筷,闻言道:“生闺女好什么?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水要是泼远了,几年都未必能回娘家一趟。如果没有我这个儿子,能给你找个这么投缘的儿媳妇吗?”
“臭小子,你话怎么这么多?老娘一句在这,你十句等着。还是以前那个十脚都踹不出屁来的儿子可爱!”容和长公主吃了烤鱼、鸡腿和点心,午饭只低头喝粥。
凌绝尘夹了一根青菜,递到顾夜面前,被拒绝了后,塞进自己的嘴巴里:“母亲,儿子也以为,往常那个冷傲寡言的母亲,在原地,“头疼、脚疼、腿肚子疼……”
牵着她的小手,跟她并排而下的凌绝尘,紧走两个阶梯,默默地弓腰背对着她。顾夜绽开一抹甜蜜的笑容,轻轻一个小跳,窜上了尘哥哥的背,双臂揽着他的脖子,双腿卡在他的腰上,还得意地晃了晃。
凌绝尘稳稳地接住小姑娘,手托在小姑娘的腿下,口中道:“就不怕长公主看到你欺负她儿子,降低你在她心中的分数吗?”
“长公主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再说了,我要嫁的是长公主的儿子,又不是长公主,只要她儿子疼我、宠我、爱我,就行了!走喽,回家!架!”顾夜从道边的柳树上,摘了一根柳条,当马鞭在手中挥舞着。
站在慈和庵门前,遥遥地看到这一幕的长公主,轻笑着对一旁的常嬷嬷道:“一物降一物,尘儿终于找到了能降得住他的人了。瞧瞧,我这个万年冰川似的儿子,也知道哄小姑娘开心了!”
常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这位叶儿姑娘,是不是……太活泼了些?她这样……能担得起宁王府主母的重担吗?”
容和长公主脸上的微笑渐渐收敛,淡淡地扫了常嬷嬷一眼,那种冷傲的表情和眼神,跟她冰山儿子有的一拼。她缓缓地道:“有什么要紧的?府中主母的位置,空了二十多年,不也没什么大碍吗?”
常嬷嬷见公主不悦了,赶忙应道:“是,老奴儹越了……”
“王府人员简单,外面有凌五和他那个孙子在,根本不必担心。内院的事宜,小姑娘要是不懂的话,不是还有秀珍在吗?”秀珍是卢嬷嬷的名字。
容和长公主想了想,道:“再不济,从公主府调几个得用的人,给她送过去。等本宫的小孙子长大了,给他娶个能干的媳妇。小叶儿只管捣腾她那些草药、医术什么的。其他的,无需劳动她……”
长公主跟她儿子想到一块儿去了。在凌绝尘看来,他把小姑娘娶回来是用来疼宠的,不是处理府中复杂的糟心事儿的。好在宁王府内主子少,人际关系也不复杂,没那么多乌七八糟的腌臜事。
凌绝尘在顾夜“猪八戒背媳妇”的哼唱中,一路背着小媳妇从山上下来。其间,遇到不少京中来郊游的子弟,都见鬼似的直揉眼睛。
“刚刚……那个好像是宁王……吧?”几个约好了一起来打猎的宗室子弟,看到了凌绝尘的侧颜,礼郡王瞠目结舌地指着两人的背影,结结巴巴地问道。
刘王世子不敢确定地道:“看错了吧……你什么时候见过宁王表哥,穿过白色的衣服?”
“是啊,是啊!”勤王家最小的儿子,皱巴着一张小脸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宁王表叔,对京中闺秀假以辞色?刚刚那人……背上背着的,可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呢。”
礼郡王有些不自信了:“难道真是我看错了?我就说嘛,冷面宁王,怎么可能跟人谈笑风生。怎么有人敢捏宁王这个煞神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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