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有些瓢,眼睛满了人,粗略算去,起码不下百十号。
孙狗子就站在人群最后一排的右侧角落。
皮肤有些黝黑,一脸的横肉,表情呆滞且漠然。
这么一个人,放在这张大合影里,几乎没有丝毫存在感。
可是,饶是这样,当我看清了孙狗子的全貌后,头皮还是忍不住阵阵发麻。
因为,这个人……我认识……
非但认识,还挺熟……
正是陈秃子!!
“这怎么可能?”
一把扯过照片,我瞪着一双牛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照片上的孙狗子看。
与陈秃子相比,虽然孙狗子的肤色要黑上不少。
可无论是轮廓还是长相,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陈秃子不是已经……”
“谢了村长,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给我朋友一个公道。”
“所以,我们估计还得打扰一段时间。”
先是给了我一个眼神,付振宇这才朝着村长说了句。
“可以可以,这件事本来就是俺们的错。”
村长连连点头,还不忘朝着一旁的儿子关洪宝喊道:
“以后这几个小娃子就在咱家住下了,让你媳妇回去杀只鸡,给这几个娃子补补。”
“诶!”
中年汉子应了一声,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回去了。
回到村长家的时候,村长果然张罗了一大桌子的菜。
都是在县城里吃不到的土鸡、野兔子之类的野味儿。
我早就饿的不行了,加上这顿大餐太过美味,一顿饭下来,我的肚皮已经鼓得老高了。
吃饱喝足,我和付振宇又回到了之前住的那间大炕屋。
王大友和安然还没有醒来,两人并排着躺在炕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劲头儿。
之前还打打杀杀的两个人,现在竟然睡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我也觉得挺好笑的。
一屁股坐在了炕上,我在行李包里摸索了半天。
把来时准备的一盒玉溪掏了出来,抽出一根,剩下的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宇哥,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有头绪没?”
吐出一口烟雾,我歪着脑袋问向付振宇。
“没有,事情变得越发复杂了。”
没有去摸我的那盒玉溪,付振宇掏出自己的红塔山,吸了口继续道: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陈力的场景么?”
最后一次见到陈秃子的场景?
我微微一愣,努力回想了一阵。
我记得那次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回来上夜班,所以被陈秃子替班了。
当时陈秃子对我的态度很糟糕,加上来了几桌服饰怪异的客人。
没等说上几句话,我便被陈秃子赶走了。
第二天,我被胡耀叫醒,发现陈秃子已经死在了床上。
再往后,我和付振宇、胡耀连夜去了趟王大友家……
等等!
想到这,我似乎是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点:
貌似,从那个时候开始,陈秃子便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只不过因为当时的事情太多,谁也没有留意陈秃子这个死人。
现在想来,这件事情的确蹊跷的很。
如果说陈秃子已经死了,那么,他的尸体是谁处理的?
可如果说他还活着,我们三个当时都确认过了,陈秃子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机。
甚至,我碰他的时候,陈秃子的尸体都已经冰凉发硬了。
可问题是,一个死了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小关村?
是巧合还是偶然?
也许都不是。
经历了这么多离奇事件,巧合这个词已经在我的字典里消失了。
现在我的字典里,出现最多的一个词便是——阴谋!
可如果说陈秃子是假死的话,他现在出现在小关村,诬陷王大友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算陈秃子已经死了,化成了厉鬼作祟,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关村?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快要炸开了。
完全没有头绪。
所有的事情,看似多少有些关联,却又根本不搭边。
此次的终南山之行,原本就已经疑点重重了。
现在倒好,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陈秃子又出来捣乱。
这他娘的到底是要闹哪样?
还有一点,陈秃子的三层眼皮又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一点,我一直就理解不了。
“宇哥,村长说的那三层眼皮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问付振宇。
“我也在琢磨这件事。”
付振宇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沉声道:
“关于三层眼皮,玄学上的确有记载,对于这种人,统称为地煞尸。”
“相传这种地煞尸并不是先天出现的,而是后天炼成的。”
“因为多了一层眼皮,这种鬼又有一种其他鬼怪所不具备的能力。”
“什么能力?”
我忍不住问了句。
“定身秘法!”
说到这,付振宇掸了掸烟灰,继续道:
“相传这种地煞尸可以将人定身,然后吃掉。”
“这么牛掰?”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先不说这到底存不存在的定身秘法,单单吃人就足够瘆人的了。
虽说我不知道谁是鬼,但接触的应该也不少。
可无论是哪只鬼,害人是肯定的,可还没听说过生吃人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深的诡术,只要对战时不看他的眼睛,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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