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给solo前三的采访时间是半个小时,针对祁醉个人的就占了二十五分钟,所有话题都围绕祁醉而来,祁醉避开了所有针对他受伤的问题,只是让大家期待的四排赛。
采访结束后,祁醉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出了场馆,上了战队的车。
理疗师第一时间凑上来,拆了祁醉右手上的肌内效绷带,给他喷了镇定剂,斟酌着力道替他按摩。
祁醉轻轻抽气,赖华眉头紧皱,低声道:“会影响后天的比赛吗?”
理疗师不敢做保证,只说:“我尽量让他恢复状态。”
于炀坐在最后一排,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自己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来,复盘今天的比赛。
一路无言。
回到酒店后祁醉和理疗师进了他房间,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出来。
祁醉从房间出来时,在楼道里看见了一连串的通红眼睛。
赖华老泪纵横,贺小旭梨花带雨,卜那那嚎啕不停,老凯哽咽不语。
祁醉头瞬间大了。
“奔丧呢?”让理疗师折腾了几个小时,祁醉整个右手都没感觉了,也无所谓疼不疼了,他倚在墙上,心累的想找于炀借跟烟,“让别的战队看见了,还以为我死在里面了……”
四人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闭嘴!”祁醉抬眸,看着卜那那冷笑,“下午你不是挺有劲儿的吗?想找我打架?”
卜那那羞愧的低下头,半晌粗着嗓子道:“我一时接受不了……我……”
“行了。”祁醉懒得听他啰嗦,看看左右,“于炀呢?”
老凯尴尬道:“他在房间呢……”
托韩国方工作人员帮忙,于炀跟辛巴在酒店附近的网吧双排了两个小时,保持了下手感,然后在附近吃了点东西,早早的回了酒店。
于炀不是不想去看祁醉,但他下午险些跟卜那那动了手,一时不知该怎么跟大家相处。
于炀倚在床上,心里稍稍有点后悔。
还是有点冲动了。
如果是祁醉,一定可以处理的更妥帖。
于炀不会说话,着急了,下意识的就想动手。
跟队友起了摩擦就算了,现在不上不下,没法去看祁醉了。
虽然才几个小时没见,但于炀很想祁醉。
房间门响了,于炀起身开门。
祁醉倚在门外。
于炀眼睛又红了。
“你那手……”于炀顿了下,尽力让自己争气点,“好点了吗?”
祁醉想了片刻,莞尔:“没,还是疼。”
于炀心疼的都揪起来了。
“所以来看看你……”祁醉看着于炀,含笑道,“看看我的童养媳,心里就舒服多了。”
于炀耳朵发红:“我又帮不了你……”
“谁说的。”祁醉等了半天也不见于炀有邀请自己进屋的意图,本想遵循绅士本色不随便踏足人家房间,但一想这是自己童养媳的房间,脸皮就厚了,自己搭讪着走进来,坐在了沙发上,“你……吃了么?”
于炀点头。
祁醉一笑:“现在叫你童养媳,你都已经不反驳了?”
于炀垂眸:“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别人不知道……”
祁醉想起自己早上在车上浪的那一波,尴尬的咳了下。
没敢告诉于炀,至少中国赛区的战队基本上是都已经知道了……
祁醉随手拿起于炀的水杯,摆弄了下轻声道:“对不住。”
于炀脸也红了,闷声道:“我说了,你喜欢叫就叫……”
“不是说这个。”祁醉莞尔,淡淡道,“对不住……今天比赛结束后我心事太多,看见卜那那和你吵架,没帮你。”
于炀愣了。
祁醉叹气:“幸好他有点分寸,他要是在我面前对你动手了……今天的事就大了。”
于炀嗫嚅:“你……”
祁醉抬眸:“你们都是我的队友,在我眼里没什么不一样。”
“这话说得有点违心。”祁醉失笑,“好吧,承认,对你……就算是比赛的时候,也没办法完全当做队友。”
drunk能说出这种话来,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于炀心里一热,眼眶不自觉红了。
“我没怪他。”于炀清了清嗓子,低声道,“那种情况,他有点激动……正常的。”
于炀并没说谎,卜那那今天的感受他全明白。
因为明白,所以能理解。
况且,卜那那一直对他很好。
于炀也是突击位,但以替补位入一队时,卜那那对他没有任何情绪,反而处处偏袒,时时照顾。
技术上的经验,对于炀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不藏私,这些于炀心里都记得。
咚咚几声响,有人在敲于炀房门。
于炀起身,没等他开门,房门下塞进来了一张纸条。
【小队长对不起,我今天受刺激太大了,忘了你才是最难受的那个。】
祁醉走了过来,嗤笑:“卜那那的字。”
门外传来几声窃窃,不多时又塞进来一张纸条:【youth对不起,我其实早猜到了,你替战队抗下多少,我都知道,我都看到了。】
这次字迹和上次不同了,应该是老凯。
卜那那又放进来一个纸条,上面画着一个胖子,在跪着大哭。
老凯塞进来一张韩元和一张纸条:【这是赖教练罚卜那那的钱,我们都分了,这是你的那一份。】
卜那那又塞进来一张纸条:【小队长对不起,队长是不是在里面了?保护好自己,小心他。】
老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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