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伯琮啧了一声,没什么诚意地念了声阿弥陀佛。
要说在天衍界他会忌惮的人,那没有。
但要说敬重的人,那还是有几个的,比如这位禾几大师,刚好榜上有名。
“那现在是怎么说?我把我家这糟心的小果子带回去?”
禾几大师落下一子,道,“相施主,此时确系我佛门重事,容不得马虎,只怕这位小施主还要在这里住上几日,若确实和她无关,悲慈寺愿做补偿。”
相伯琮也是个混不吝,当即盘腿坐下,手指轻敲膝盖,“补偿啊?那得看看你们出什么诚意了。”
谈墨,“?”说好的来带她回去呢?怎么就听见补偿变卦了?
“三日,悲慈寺素斋五千份。”
“八千。”
“六千。”
“成交!”
谈墨,“???”
三观都要碎了!这就是正道魁首和佛门重僧?
可快去洗洗睡吧!
没她一个小喽喽啥事儿,相伯琮确认完人还是好好的,就随着悲慈寺的安排让人把她带走了。
谈墨闲着无事,就跟着悯心小和尚到处在悲慈寺了转悠了起来,反正那些人也没说让她呆着别出来。
悲慈寺前来的香客中,有不少大家族的家眷,人家也不吝啬,没人指缝里扣除一些,这悲慈寺的佛像金身都被修的崭新锃亮。
求财、求名、求子、求有因缘……金身分殿而设,包罗万象,看的谈墨直咂舌。
怪不得香火旺盛呢,来这里一趟,想求的全有了。
她跟着悯心一路观赏,根本没细究到了什么地方,一脚踏进一座殿门,迎面而来的庄重威压让她险些就地跪在地上。
殿里并不是什么佛祖金身,而是十八罗汉像尊者,姿态各异,神态迥然,却让谈墨心中隐隐畏惧。
“我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怕他们做什么!”
谈墨忍不住嘀咕。
这么想完,身上的压力骤减,甚至她觉得还有声音在召唤自己继续向前。
这十八味尊者本就是佛门小乘修士追求的极致,这种说法不是针对于他们的修为,而是针对于他们对佛法的理解和感悟所能达到的心境,想悲慈寺这种地方,能做到主持长老的,基本上都是大乘佛法的修行者。
可谈墨她不是个佛修啊!这里面能有什么在召唤她?
“悯心,你有什么感觉么?”
谈墨忍不住问了一声,可是四周岑寂,她没听到悯心的回答,甚至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
“悯心?”
谈墨又叫了一声,依旧没有人回应。
那小呆子不会到别的地方去了吧?那她来着做什么?虽然心里像猫爪似的想要她往前,但是谈墨心底有种感觉,这里并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脚步后退,她忽然踩到了什么。
低头,一颗嶙峋的石头正垫在她脚下,谈墨后脑勺都麻了。
悲慈寺所有殿宇跨过门槛之后都是凭证的青石砖,哪来的石头?
再抬头,假山流水,游鱼跳跃,几个身穿僧袍的大和尚正三三两两地在不远处或坐或躺。
“哎呀,来客人了啊!”
身后忽然传来欢喜的声音,谈墨转头。
露着大肚腩的和尚身上穿着一身棕色的广袖裟衣,灰色的宽大裤腿下面是赤脚足有她小臂宽,浓眉细眼,一双厚嘴唇裂开露出里面两排大白牙。
肩上一根拇指被他用手把这,身后还有个浅绿色的大布袋。
“可不是,咱们这可许久都没有有缘人进来了!”穿着黑色白边长衲衣的大耳朵和尚不知从哪转了出来,乐呵呵地摸了两把脚边的狮子,那狮子似是不乐意,他也不甚在意,朝着谈墨招手,“孩子,快过来!”
谈墨看着那威风凛凛的鬃毛大狮子,心里估算着自己够不够它塞牙缝。
“敢问几位大师,这是何处?”
其他的和尚都在各忙各的,似是对她的闯入不甚在意,既没有驱逐,也没有刻意的招揽,谈墨斟酌了一下,对最先跟她说话的礼貌地和尚问道。
“这个我知道!此处乃是我师兄弟的居所!”乐呵呵的和尚听着大肚腩过来,笑眯眯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您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谈墨,“那你们是……”
“我们啊,我们是这时间弘扬佛法的和尚啊!”
麻烦说清楚一点!你们这一个衣冠不整的样子哪里像个弘扬佛法的大师,还有那抗布袋的,说是山里的农夫也不为过!
她不过就是进了——嗯?
十八罗汉?布袋和尚?笑狮罗汉?
“猜错了哦,那不是我的狮子。”乐呵呵的大和尚和蔼的提醒。
尽管他笑得慈善,谈墨还是心中发毛,怎么猜到她心中所想的?
“相由心生,一切皆有因果。”
谈墨:我什么都没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灵石是法宝都不在身上。
“哈哈哈……有意思的孩子。”
谈墨心中实在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结果那乐呵呵的大和尚笑得更凶了。
布袋和尚把背后的布袋捞到前面来,谈墨没看见他如何动作,忽然有无数条各色种类的蛇在他脚边铺开,谈墨吓了一跳,连忙后躲。
“莫怕莫怕,它们不会伤人的。”布袋和尚朗声安抚,同时双手食指和中指探到眼前几条大小不一的蛇口,轻轻一动,拔出数颗蛇牙,蛇牙飞出后,自成一条曲线往极远处一座高不见顶的雪山上飞去。
谈墨眨了下眼睛,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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