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侠挑眉,当先一步离开,阿大自然也就跟着走了。
陆予兰临走前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别胡来!”
胡来,谈墨是不会的,她一把掀掉男人身上的斗笠,盯着他眼睛问,“你能混进合虚这么久,阴青门的传讯符呢?”
男人眼冒怒火,体内经脉暗自运转。
“不会没敢带进来吧?也是!万一被合虚派发现了呢!”
自说自话地摇摇头,一脸惋惜,“那你们在合虚死了也没人能知道吧?对于合虚而言,外门弟子经常出去做任务,死个把人也是常有的事儿。”
男人这才明白这死丫头要做什么,瞳孔猛缩。
谈墨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两指一并,指尖疾风如刀,直接划破男人的咽喉。
收尸这种事儿她也不是没干过,第一个乾坤袋可不就是那时候来的么?
说起来,用乾坤袋收尸,还是你们阴青门教的招数,如今用在你这个阴青门探子身上,你也不亏。
双指上折,男人的尸体缓缓飘起,往乾坤袋一送,齐活儿,完事儿。
待到谈墨挂着那装了尸体的乾坤袋走远后,很远的一棵梧桐大树上有人才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撩开长及脚踝的墨发,轻声嘀咕,“真是个心黑手狠的丫头,还是我的木偶们比较可爱……”
说到这,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动作一顿,随后又自我安慰似的开口,“那个丑的被那坏丫头拿走了,不算!”
……
谈墨回到擂台下面,神识还在四处游走,那天是两条虫,现在捉住了一个,可是还有另一个在外面呢。
就是不知道他们没有传讯符是怎么传递消息的,难不成还有什么暗号?
谈墨挂着一个胳膊到第一次听见对话的地方晃悠的几圈。
入夜。
别的山头都已经安静下来,擂台边儿上都空无一人。
谈墨敛了气息,一动不动地站在角落屏蔽气息的阵法里,等着鱼儿上钩。
将到子时的时候,有脚步声靠近。
谈墨无声咧嘴。
这大半夜的,果然他们也不敢乱用灵力呀,这样看来,刑戒堂简直太棒了!
待到来人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谈墨轻轻一扯手上的丝线,阵眼被激活。
阵法启动,人如置身蛛网,动不得,逃不掉,不死不休。
谈墨坐在自己的小阵法里托腮。
这人怕是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阵法——蛛杀。
当初看到的记录着阵法的简书时谈墨就觉得这可真是个保命杀人的利器。她还试图改良,变成只困不杀的阵法,只是现在被三振出局,没机会在擂台上用了。
材料室早就准备好的,便宜了这阴青门的细作!
子时一过,里面的人早已经奄奄一息,谈墨拍拍屁股走出自己的小阵,将东西收好,走到蛛杀阵边上。
衬着嗓子,谈墨盘问,“我们合虚派可是名门正派,你这奸细竟然混进来,说,是何人指使?”
里面的人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自然也看不到来认识谁。
实话他是肯定不会交代的,只能死扛,“我是合虚派弟子。”
“呸!当我们不清楚你的底细?你若从实招来,或许还可放你生路,否则……”你怎么样都是死!
里面的人试图拽身上的传讯符,谈墨眼疾手快,抽出一把从山下买来的普通玄铁刀,直接掷在他的手腕上,“你可真是不老实!”
话音刚落,谈墨手上又多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双指一弹,刀片划过咽喉,一刀致命。
整场猎杀,无声无息。甚至连灵力波动都微乎其微。
谈墨撤掉阵法,收起玄铁刀和薄刃,把尸体装进先前的乾坤袋,给这俩阴青门弟子凑成一对难兄难弟。
想了想,还用脚丫子把地上的血迹蹭干净,才悄无声息的地钻回无名峰。
本想把尸骨直接埋在山脚下那堆尸骨边儿上,但是为了以策万全,她还是准备寻个机会扔到合虚派外面去。
主峰上,相伯琮双腿交叠,手里捏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盏,轻轻摇晃。
“啊呀,这个真是个扎手的毒果子,怎么样?有没有点兴趣了?”
旁边长发曳地的俊美男人慵懒地靠在木椅上,胸前衣服领口大敞,妖冶到模糊性别,只是开口说话就不那么友善,“太丑了。”
相伯琮,“你大爷!那还是个小孩子,你想什么呢?”
“她长得丑,不适合做我的弟子,你想什么呢?”
相伯琮,“……”
娘的,居然有人比他还无耻,这合虚派没法儿管了!
眼珠一转,相伯琮放下手中的酒盏,贱兮兮地欺身上前,双臂放在寒江影木椅的扶手上,凑近问,“这么多年你都守着你那芥子空间不是雕刻木偶就是睡觉,难道不无趣么?不如收个徒弟玩玩嘛?把她当成木偶雕琢,说不定就成了大器呢?”
寒江影睫毛轻颤,眼波流转,“她跟你一样是朽木。”
相伯琮气的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的衣服,“老子叫你过来可不是跟你商量!这徒弟你必须收!”
寒江影语气依旧闲闲的,“为什么?凭什么?”
相伯琮舌尖顶了下牙根,冷哼,“因为她身怀器灵,这合虚有心计的老贼太多!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哦!那你收了吧!”
相伯琮咬牙,“老子有徒弟!还是二十四节气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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