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就是向您了解事发经过的,您不要有什么误会。至于说赔偿问题,根据医院开具的医疗鉴定看,确实只有医药费。之前的检查费用他们已经付了,后期的药费应该也不会太多。如果您要主张其它赔偿,那就得去法院提起诉讼,毕竟这还够不上伤害罪。”警察当然看不惯洪涛这种眼神,也肯定能读懂眼神里的含义,脸一板,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唉,这不就得了,兄弟,你转告一下金辉公司,他们坑我的钱一分也不能少,还得加上利息,否则这件事儿没完。他们要是有本事呢,就每天打几次110,看看警官同志们能不能管经济纠纷。他们要是还想动手呢,下次可就不是医院里检查一圈花个万八千能完的,搞不好真得进局子。我见过你们的身手,说真的,不咋地,一个控制不好就有可能出问题,如果金辉公司真打算养你们下半生,我劝你卖命之前最好把钱先拿到手,他们可是骗子,不能轻信啊兄弟。成了,就聊到这儿吧,所里的手续我下午抽空去一趟签字,现在又开始头晕了……护士……哎呦呦……护士……”
公事公办好啊,洪涛就不怕公事公办的,咱在河边走了这么年,还真想看看谁能把自己的鞋弄湿。现在这件事儿不是孙连胜的事儿了,即便没有他的钱自己也得和这家公司没完。至于说派出所嘛,那是国家机关,自己没本事折腾,但可以说风凉话,可以当面挤兑。
“哎哎哎,洪涛,你这是怎么了?他们对你怎么了?”巧了,跟着护士跑进来的还有王雅静和柏云,这下警察和中年人也没法继续聊了,估计就算屋里没外人也没法聊了。洪涛都把话说死了,本来不能摆上台面的都说了,那还聊个屁啊。
洪涛是真气人,房门还没关上就从垂死挣扎变成了活蹦乱跳,一点不怕被警察看见,而且人家也确实看见了,这不是活生生叫板嘛。
但他还就是不怕,古人不是云过,身正不怕影子歪。现在他连个小卖部都没有,问起来就是百分百失业,恨不得去领低保生活,除了不白的社会,谁也没办法折腾他。巧了,国内,至少在京城里还真没那种组织,所以他谁也不怕。
“怎么也没怎么,柏律师,她年轻好奇跟着看热闹,您怎么也好这口啊。”但有个人让他皱起了眉,柏云,她可不是王雅静这样没心没肺的姑娘,律师当了这么年,应该明白这种事的来龙去脉,可还是来了,那就是有要插手的打算。
“洪哥,我是真没想到,您原来也是个热心肠,要不是雅静昨天和我讲了,我是真不敢信!”柏云不光人来了,手里还提这个不锈钢食盒。
这东西洪涛认识,平日里柏云上班都是带饭,不是她吃不起单位的饭菜,是看不上那些快餐,总说人家做的不卫生、里面添加剂啥的太多。
现在都九点多了,她显然不打算去上班,那饭盒里的东西估计就是给自己的,这个待遇有点僭越。更让洪涛目瞪口呆的是称呼,院子里的人有的叫自己洪老板、洪总,比如吴友良、钱德利,他们在生意场上混习惯了,见到谁都是老板、老总;小周和王雅静通常叫自己洪哥,当然了,王雅静还有个特权,一急眼就叫自己洪扒皮;剩下的一般都叫自己洪先生,老高和刘婶是时而洪总、时而洪涛,看场合看心情。现在柏云突然改口了,从很平淡的洪先生一下子蹦到了洪哥这一级,进步有点太快了。
“别别别,你别听她瞎编,有些事儿在她眼中是一个样儿,到了咱们眼里又是另一个样了。”为啥会有这种变化呢,洪涛觉得肯定是王雅静编故事来着,把自己说成了毫不为己专门利人、勇于和恶势力做斗争的悲情英雄。
女人嘛,感性太多,就喜欢这种调调。你要是把恶人一胳膊全扫平,她们说不定会认为你太没人情。必须是干好事儿然后被人揍,还宁死不屈、楚楚可怜,才能更激发她们的母性。
“嗯,没错,同一件事儿在不同经历、阅历的人眼中确实有可能截然不同。刚才在门口我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再和雅静说的两下对比,我觉得我理解的要比雅静更深刻一些。这是我做的蛋挞和面包,全麦的,还有豆浆,黑豆的,你尝尝!”
柏云完全认同了洪涛说法,可结果不是洪涛想要的,或者说正好相反。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打开食盒盖子,把里面两层全摆在床头柜上,手里拿着一把不锈钢小勺,笑眯眯的盯着洪涛。
“我自己来……嗯,味道不错……”洪涛让柏云的笑容弄得浑身一机灵,赶紧拿过勺子、接过食盒,拿起面包整个塞进了嘴里,生怕这个女人做出喂自己的动作,那可就没啥挽回余地了。别说,这面包烤的确实不错,里面还有葡萄干和蓝莓呢,而且用手一攥正好捏成核桃大小一个球,一嘴一个正合适。
“……你平时都这么吃面包……”看到四个面包都变成了药丸子很快消失在洪涛嘴里,柏云的笑容有点走样了。
“不瞒您说,我平时就不吃面包……不过您的手艺真不错!”前半句话是真的,洪涛真不太吃面包,并不是不喜欢,而是懒得去买,更懒得琢磨。包子、油条、豆浆、豆腐脑满街都是,何必非在家里折腾半天,结果只吃了五分钟。
“洪哥,他们来是啥意思?”王雅静应该也看出柏云的变化有点大,而洪涛有点不自在,赶紧把话题岔开了。
“没啥意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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