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凄惨一笑,“鄞儿!我,我害怕啊!我怕这都是南柯一梦,我怕梦醒了,亥先生去寻小王子了,鹤声回‘惊鹤城’了,谢聿桢变得冷漠疏离了。我该如何是好?从来没有人这样宠爱过我,也从来没有人如此爱护过我。我只想,如果是梦,希望这梦能长久一些。所以,我害怕选择!”
“哥哥!你已经回答我了!你害怕选择,就是因为这三人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差不多的,你不想伤了任何一个,也不想让任何一个伤了你,这,就是喜欢啊!”鄞儿按住了潋滟的肩膀。
“喜欢?可是,他已经死了!他死了!他为我舍了那么多,我却连相信他喜欢我都没做到,鄞儿!我,我好后悔!”潋滟想起了谢聿桢,昏天暗地地哭了起来。
鄞儿搂着潋滟,在感情上来说,他的滟哥哥真的像个傻子一般啊!
“谢聿桢不是留了他最重要的东西给你吗?枫儿,那可是他的血脉啊!”鄞儿叹了口气道,“哥哥,珍惜现在,不要再后悔了!把你的心事都告诉他们,让他们选择。我的哥哥受了那么多的苦,难道多几个人疼爱就不行吗?”
潋滟泪眼婆娑地看着鄞儿。他要想想,他要再好好想想。
鹤声与亥勍坐在赏菊楼后院的小亭里,二人无声相对了许久,才开始喝起闷酒。
“亥兄,你说,谢聿桢真的死了吗?这样死,无声无息的,不像他的x_i,ng情啊。”鹤声端了酒杯低声说道。
亥勍不正面回答,反而反问道,“你说呢?”
鹤声笑着摇头,“反正不管他死还是没死,潋滟已经喜欢上他了。真好,如果这样能让潋滟记着一辈子的话,我都想死了。”
“哈哈哈!”亥勍如同听了笑话一般放声大笑,“鹤兄!早些年我一直和死人打交道,看着那些墓葬里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就觉得人真是可笑,死了还能享受到什么呢?所以啊!人还是要活着,东西可以带进坟墓,感情可不能!唯有活着的时候牢牢的抓紧它。”
“亥兄说的是好听话!潋滟第一次动情喜欢的就是你,你占优势,我与谢聿桢半路杀出,谢聿桢如今也算是有所收获,唯独我,潋滟对我是何种想法,我拿捏不准呐!”鹤声长叹一口,仰头喝下酒水。
“彼此彼此!潋滟对我也是十分客气啊!我看他对你与谢聿桢,仿佛还自然些。”亥勍也苦笑着喝了一杯。
“你说,我俩谁能最终赢得潋滟的心?”鹤声斜了亥勍一眼。亥勍掩住神色,唇角微扬,“无论是谁,我都不会退出!不管是你,还是谢聿桢。”
“看来,亥兄是相信谢聿桢没死的咯!果然,我俩看法一致。如果他没死的话,这招棋他下得可真是高啊!又是托孤,又是服丧的!高!”鹤声由衷地赞叹道。
亥勍神秘一笑,“鹤兄的苦r_ou_计不也是使得高明吗?”
鹤声敛住笑意,皮笑r_ou_不笑地看向亥勍,半天之后,他不置可否地扬起了眉毛。男人呐!在争夺地盘或是爱侣时,总是能想出出其不意的招数啊!
“亥先生也要出手了,不是吗?”鹤声语带讥诮地低语。
亥勍没有说话。他抬头看了看潋滟厢房的方向,借着灯影可以看到少年不断拭泪的影子。
“看着他为谢聿桢披麻戴孝,我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潋滟真的很伤心呐!”鹤声也循着亥勍的视线看向了潋滟的身影。
“今日死的若是你我当中的任何一个,潋滟也会为我们服丧。这就是他。”亥勍轻声说着,“他总是默默的付出,没有多余的心机,很单纯也很傻气。能得到他的青睐是我亥勍修来的福气。这是我慢慢体会到的。”
“我又何尝不是?一开始总是因为身份不自觉的轻贱他,也告诫自己不可当真。可他就是有那种魔力,一点一滴渗透人心的魔力。等到我终于抵制不住对他的渴望时,才发现自己已经陷了下去,无法自拔了。”鹤声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的动听。
“若是他最终选择了别人,你该当如何?”亥勍问出了自己内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虽说他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可还是对与他相同立场的他人的意见很是好奇。
“紧追不舍!”鹤声轻笑一声说道,“只要跟着他,我就有机会。所以,若是你最终拔得头筹的话,可别沾沾自喜,除非你干掉我,不然,你们走到哪里,我定会追到哪里。”
亥勍开怀大笑。果然,他们几人连打算都是一致的。
“好!我也正是如此打算!不过凡事都要有个度,若有人不择手段伤了潋滟的话,我可不会坐视不理,你说呢?鹤兄?”亥勍眼神左右晃动了两下,突然转移了话题。
鹤声也会意一笑,“当然!若惹了潋滟伤心过度的话,我也定不会饶了那人。”
两人相视一看,将视线挪向了花园中黑暗的角落。
半晌过后,一阵夜风吹过,花枝摇动了几下。亥勍与鹤声同时收回了视线。
虽说未曾取回谢聿桢的遗体,潋滟还是为他准备了一场简单的法事,弄了个衣冠冢,葬在了城外半山腰上,立了个无字碑。处理完这些事后,潋滟的心情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娃娃又渐渐转好了起来。这些日子,亥勍与鹤声总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极尽一切关怀疼惜。可是潋滟仍旧无法在这两人之间痛快做个决定。
又过了两日,这日赏菊楼突然闯进来了五个诡异的紫衫蒙面人。所幸当时鹤声、亥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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