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觉好笑吗?明明小王子现下正不知在哪处沙漠里吹着风沙,这厢却有一个如此端庄的王子坐于撵上。”鄞儿才一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鹤声与虎惧还真是够胆量,竟然真的敢弄个假冒的王子去送死。只是可怜了这个送死的王子喽!看身形应该是个不错的美人才是!”韩洋摸着下巴,盯着车撵,一脸的猥亵表情。
“韩兄果然不愧为这万花丛中的cǎi_huā高手啊!光看身形就知道长相美否?” 诸葛瑾瑜摇着扇子凉凉地说着。韩洋一听,立即转向少年鄞儿,“此人甚是狡猾,老是挑拨离间我与鄞儿的感情, 鄞儿可要慎重考虑是否留此人在身边才是。”
诸葛瑾瑜一副“彼此彼此”的表情看着韩洋。韩洋也恨恨地瞪视着诸葛瑾瑜,二人隔着鄞儿,用眼神进行着无形的比拼。
鄞儿见他俩闹了起来,两不相帮,只捧了酒杯小酌一口,慢慢理清头脑里的线索,再好好思索了一下眼前的情势。他叫韩洋绑了凛冽,就是不想这燕国与昭国和谈成功,无关国事,只因他想让那葛自炘与虎惧互相之间斗个你死我活,这才能让他心中的恶气得以平息。眼下,鹤声不知道从哪里弄个替身来,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他不得不再想个法子对付这虎惧与鹤声才是。
第 29 章
惊鹤城位于昭国的东北边境,临近牧野国。从惊鹤到燕国要么穿过牧野的境内,要么就要沿着惊鹤往西北走,走到黑水河发源地---泯江,然后乘船顺着泯江的支流进入黑水河的河道,到达燕国境内。谢聿桢选择走的是水路,他们一大队人马在惊鹤辖地内走了整整一日一夜,二月初七申时左右才到达了泯江与黑水河交汇处。这里有一处不小的码头,码头的名字叫“南天门”,河港边停靠着大大小小的船只。谢聿桢先行派人备好了渡船,在这些船中尤其显眼,大而阔不说,光是船身悬挂三面大旗就让那码头附近的人们退避三分。为了谨慎起见,谢聿桢决定了初八一早再行开船。因此,那一大队人马上了船后只是静静地在船舱内休息,不得随意走动。
潋滟从出了惊鹤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虽然不断地安慰自己,也处处小心谨慎,连在凤莱与孔燕身边都甚少开口,可是还是会时不时出一些小的差错。幸亏在他身边服侍的是孔燕与凤莱,每每有外人靠近时,虎惧扮做的侍卫也会及时拦住对方,且接见外人之时,虎惧都会寸步不离。谢聿桢也曾派过丫鬟使女前来服侍王子,都被虎惧以诸多借口推了干净。
现在,潋滟坐在船上二楼的舱房里,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脸。那凛冽王子长得还算俊秀,眉眼稍稍细了一些,脸型倒与潋滟的脸型相似,只不过稍显刻薄了一些。潋滟动了动眼睛鼻子,发现那镜中之人也是相同的动作,不禁吓了一跳。他还是有些无法适应自己现在这张脸。他沿着那脖子之间细细抚摸,发现毫无一丝破绽,不由得为鹤声高超的技艺赞叹。潋滟正摸的仔细,突然听到外面甲板上凤莱恐惧的叫声。潋滟连忙盖了铜镜,拿起纱帽罩于头上,往甲板上走去。
此时正是月上枝头,河港边的栈道上一道道火红的灯笼映照着漆黑的河水。沿着河岸停靠的每艘船上皆挂了河灯,灯光倒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潋滟无暇欣赏这美丽的河景,他出了自己的船舱转身往二楼甲板上走去,刚一过去,就见凤莱与孔燕被葛自炘带人给拦在二楼与一楼之间的楼梯上。孔燕被士兵给捉住双手,凤莱则被葛自炘给逼退到楼梯的死角,缩着拳头瑟瑟颤抖,满面的惊慌失措,连泪水都噙在了眼眶,盈盈动人。
“看来你这次要扮的是小可怜啊!啧啧!真的演的不错,瞧这眼神,瞧这泪水......”葛自炘说着伸了手去摸凤莱的俏脸,凤莱只是吓得闪躲,他听葛自炘说他扮演的是小可怜,就想自己明明扮的是侍从啊! 于是,凤莱探了头去为自己争辩道:“我是侍从!”
葛自炘见这个善于掩饰的狡猾少年被他当场抓住了还‘死鸭子嘴硬’,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从柔弱公子变身“王子侍从”,连这表情与举止都扮得“惟妙惟肖”。倘若不是先前受过一次教训,他这次还会轻易相信这个小子的花招的。“快别在本大爷面前装蒜了,识相的快点将爷的东西交出来,爷饶你不死!”葛自炘深信自己的兵符是被凤莱给拿走了的,此番前来就是想将凤莱拿下,从他手上取回兵符好将功赎罪,早日重掌大权,远离谢聿桢这个死对头。
“我是侍从!我是侍从啦!”凤莱无论是忘却前事之前还是之后,唯一的优点没有变,那就是认真。他从来都是认真的爱着,认真的恨着,认真的活着,也认真的演着。即使现在被葛自炘抓了威胁,他仍将鹤声交待的“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王子侍从一事”牢记在心。
葛自炘心里正是着急,突然瞥见二楼甲板上有一身穿锦衣头戴纱帽的人,就知道是昭国小王子驾到了,他手上只略松开了凤莱,人也向王子行了礼,可是仍旧挡在 凤莱身前,不让他离开。
“弟弟!你快告诉他,我是侍从啦!”凤莱公子见到潋滟之后十分开心,连忙想让潋滟证实他现在的“身份”
潋滟一听凤莱叫他‘弟弟’,心中猛然一惊。凤莱公子虽知道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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