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莱心中对潋滟数恨并发,总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再得一机会,整死潋滟才罢休。十五过后,突然传来了虎惧大军与葛自炘大军黑水河大战的消息,两军本打的正呈胶着状态,谁料“人算不如天算”,这年冬季太多的雪水堆积在黑水河尽头“夹云山”上,开年气温突然回升,雪水未及时融化分解,三日内被融了个干净,直把那黑水河给弄了个河水倒流,水位大涨,一时间黑水河两岸的土地均被水给淹了十来里。
正在僵持状态下的燕军与昭军也被那河水给淹了个透彻。因为主战场在昭国境内,昭军大营年前后退了十里地,因此昭军损失的只有些被河水淹死的士兵,而燕国西南大军一向是紧挨着黑水河扎营,损失的就不止是人,还有不少的粮食辎重。
葛自炘此战仗着人多本以为能拿下虎惧,谁料竟然出现这种惨事。又被手下上报其年前就丢失了帅印兵符,还用了石头私刻了一个假的兵符调遣军队。这事一经证实,葛自炘当下就被拿下问罪,后因两岸百姓死伤无数,急待兵士前去救人安抚局面,葛自炘只被罚俸三年官降两级,领了一百军棍,西南大军的大权全全交给了正赶往灾区震灾的谢聿桢的手上。葛自炘从此还要听任谢聿桢的调派,直到朝廷新的旨意下来。葛自炘向来瞧不起谢聿桢,这下真正是对他极大的打击。他一面派人前往昭国打听凤莱的下落,想早日从他手上取回兵符,将功抵过。对于为何凤莱得了兵符却未拿出来使用,他一时也未猜出是何用意。
虎惧正在得意自己得了极好的机会,刚好能趁葛自炘失了权势,西南大军失了主心骨时打个反击战法,不料他营内忽然痢疾施虐,士兵们不知吃了什么东西,一天拉个十几次,早拉得浑身虚脱,腿软脚乏,连兵器都拿不稳了又如何打仗? 他自己也是整天坐在马桶上下不来。幸亏此事葛自炘不知,不然,死得有可能就是他了。五日之后,因为昭国地势稍低,灾情扩散的似乎比燕国还要严重,不止死伤无数,连第二年的庄稼都被毁了个干净。迫于形势,昭王下令与燕国议和,双方派了代表在“惊鹤城”签订议和条例。因为之前昭国曾假意议和,这次为表诚意昭国特别将最小的王子“凛冽”送到惊鹤城,由燕国的定北王谢聿桢带回帝京充当质子。
惊鹤城内,已经受命返回昭京迎接“凛冽”王子的虎惧是满脸的疲态。按照虎惧与鹤声的打算,他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可以在开春之后,三月之前,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谁知道,功败垂成一切都化作了泡影。自己的队伍也被痢疾弄的狼狈不堪。现在不单要向燕国示弱,还要将王子送入燕国为“人质”,十几日后还要与那谢聿桢纠缠谈判。种种难以把握的事情都让虎惧伤透了脑筋。
鹤声虽然心中遗憾,却没有虎惧如此执着,虽然暂时失利,却是天不与我,时不与我。他心中对自己自信满满,料定不久的将来必然能掌握住时局,完成国主大业。因此只是劝了虎惧快些上路,小心谨慎。自己则为十五日后的“惊鹤”谈判做起准备来。
就在虎惧带了凤莱前往昭京出发的时候,惊鹤城不远的小山包上,一辆蓝色布幔装饰的马车驻立在一片黄土之间。车旁还跟了三匹马,马上三个身着裘服的男人一直盯着虎惧的车队若有所思。
“莫一白!你不是说你店里的泻药最奇效,能让人整整虚个十来天不成问题吗?我怎么看这倒霉的母老虎一点虚弱的样子都没有了?”韩洋笑嘻嘻地斜望着身边的沉默男人,他一向称那虎惧为“母老虎”,暗讽虎惧不能人道,不是个男人。韩洋身边有两个男人,一个在前面的正是修缮,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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