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要是陈旋飞不在的话,鲁坤肯定拿着钱就跑了,可现在老大就在不远处,鲁坤不敢擅自做主啊!
自家老大的脾气自己最了解了,他若是不点头不发话,就是自己把东西买来了,兄弟们也不敢吃。
这事,还是得征求陈旋飞的意见才行。
破天荒的,陈旋飞这次倒是答应的爽快,“去吧。”
鲁坤把那一百块钱交给其中一个小弟,让他多买些肉包子回来。
兄弟们可是好久没开荤了,都快成食草动物了,今儿个总算能闻见点肉腥子味了。
趁着陈旋飞高兴,鲁坤一个没把持住,把加入侦探社的事情直接抖了出来。
“你现在胆子大了,都敢先斩后奏了?”
“没,绝对没有先斩后奏,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你看最近这城市整顿一出,城管天天溜达,追的咱们满大街地跑,兄弟们整天东躲西藏的,白天都不敢出门了,一个个都活成夜猫子了。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咱们真得找个路子了。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那些兄弟们着想不是。”
鲁坤说完,小心翼翼地窥探陈旋飞的反应。
这些事情陈旋飞也不是不知道,可他心里始终有道坎过不去。
他们这群小屁孩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从小没爹没妈的,收留他们的孤儿院也只是打着孤儿院的幌子,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让这群孩子对这个社会充满了怀疑和警惕性,很难再像正常的小孩一样融入到社会中去。
陈旋飞作为众人的老大,曾发誓要带着大家闯出点名堂来,改变这不公平的命运。
可现实是残酷的,他们的雄心壮志,他们的一腔热血,都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没有身份,就没有工作。
没有钱,就没有饭吃。
连温饱都是问题了,还谈什么理想,谈什么宏图壮志!
但他陈旋飞就是不服,十分地不服!
“老大,我知道你一直没忘记对大家的承诺,可你问没问过他们,有几个人还记得咱们当年的约定?没几个了,在温饱都是问题的前提下,那些什么约定早都不重要了。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继续谈理想谈梦想。咱们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先要活着。”鲁坤一再强调。
陈旋飞黑着脸,“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加入他的侦探社嘛。告诉其他人,想去的,我不拦着。”
这是赌气话,大家是一个团体,不能解散。
鲁坤是很想加入庞飞的侦探社,但只要陈旋飞不同意,他就不去!
“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咱们该怎样还怎样。反正多活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不亏!”鲁坤打了个哈哈,笑着忙活去了。
这边,安瑶十分纳闷,“你说那个陈旋飞为什么不肯接受一份安定的生活,非要这么折腾?”
庞飞不是当事者,又哪里能理解陈旋飞的心思。
这个问题,还真的没法回答安瑶。
不稍片刻,被安排出去买包子的小男孩回来了,带着几大塑料袋的热腾腾的肉包子和豆浆。
一群小娃子们蜂拥着扑过去,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为了几个包子而争成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安瑶接了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昨晚和庞飞一夜未归,张婶和洪美宣一大早就给她打电话,说曹秀娥和乐乐都闹腾个不停。
这边吃的喝的大家都拿上了,安瑶又给鲁坤悄悄留了点钱,然后便跟着庞飞离开。
“这是我的明信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来找我。”安瑶顺手将自己的名片塞进鲁坤兜里。
二人离开后,安瑶还长吁短叹了好一阵,“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流落街头这种事,想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说那群孩子到底怎么想的呢,给他们一份安稳的工作也不要,就这样飘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诶,你干嘛呢?”
“燕子的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去侦探社转转?”
庞燕到现在还是那样,见了安瑶就容易情绪失控。
为这事安瑶还专门去找了薛医生咨询过,薛医生说,庞燕的这种情况属于“特定性刺激”,就是对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件事亦或者是某一个物品,有过度的情绪失控行为。
只要不触碰到这件事这个人这个事物,庞燕就完全像个正常人一样,能吃能喝能说能笑,可一旦触碰到这个能刺激到她的事情或者人了,她就有可能还会犯病。
最好的办法,就是规避!
也就是说,安瑶这个刺激性的因素,最好还是不要和庞燕见面的好。
“那你先送我回去,一会你自己开车过去。侦探社那边我一直没怎么管过,现在你回来了,也算是完璧归赵了。”
完璧归赵?
不是都划到了安瑶名下了吗?
“是划到我名下了,但东西还是你的。只要你好好的,那该是你的就还是你的,可你要是敢惹我不高兴,我分分钟让你净身出户。”说话间,车子到了安家,安瑶推开车门下去,独留庞飞一头雾水地坐着,还没太明白安瑶的意思。
“真是只呆头鹅。”安瑶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自己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庞飞还不明白,看来朽木还是块朽木啊,以后还需要好好雕刻雕刻,“赶紧去吧。”
“那家里你一个人能行?”
“你没回来的时候,不一直是我一个人?”
庞飞一脸尴尬。
安瑶现在是要经济有经济,要追求者有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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