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远说的时候,目光灼灼的看着姜绾,看的姜绾都有点心虚,好像这事不能怪他。
但他也不能给她一个裤腰带吧,上吊都上的那么没有格调,找个白绫给她很难吗?
齐墨远呲疼一声,瞥了姜绾道,“还不给我上药。”
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姜绾是想笑不能笑,硬憋的腮帮子疼。
下床取了药膏,小心翼翼的替他抹上,心想得亏是遇到了她,要是碰到了真的姜七姑娘,以河间王府对姜七姑娘的宠爱,他这淤青只怕前一波还没消,后一拨就补上了。
刚把药涂完,金儿就回来了,端了三盘子糕点进来,色泽诱人,这丫鬟还记得她早上没吃多少,怕她闹这么一通饿了呢。
姜绾拿了一块吃起来,“味道不错。”
金儿眼眶红红的,姜绾拿一块递给她,“你也吃。”
金儿更委屈了。
她可以不吃糕点,但姑娘以后能不能别那么吓唬她了?
看到姑娘把凳子踢翻,她魂都差点吓没了。
姜绾道,“快点接着啊,吃完了,还有事要忙呢。”
金儿“啊”了一声,“还要忙什么?”
要忙的地方多着呢,这事既然已经闹大了,那就索性闹到底,闹她个天翻地覆,叫她老夫人知道,纵容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达成目的,迟早也会栽在这上头。
已经闹过上吊了,河间王府也来过人了,她还被齐墨远点晕了过去,要是醒来,就这么算了,这也太不符合她骄纵任性的性子了。
这茶盏糕点盘子啊怎么也要扔上一拨,再闹个余波,那样看上去才像是真的。
金儿一听糕点要扔,赶紧接了。
三样点心,一样吃了两块。
姜绾递给齐墨远,齐墨远黑着脸,他这个相公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估计都比不上丫鬟。
丫鬟都吃完了,才想起来给他。
“不饿,”他气闷道。
姜绾笑了一声,手一伸,桌子上的茶盏就被她扔到了地上。
可怜院子里的丫鬟正议论的起劲,这突然起来的砸东西的声音吓她们一大跳。
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还有骂声和劝声,丫鬟赶紧去禀告方妈妈。
方妈妈匆匆进屋,一茶盏飞过来,差点砸到她,金儿死死的抱着白玉瓶不让姜绾砸,一边道,“姑爷,你快把我家姑娘点晕啊,这东西不能砸,是皇上赏赐给老王爷的。”
齐墨远伸手一点。
姜绾就晕倒在了他怀里。
方妈妈看着一地的狼藉,心疼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金儿道,“这些摆设都贵重,我装箱子里去,方妈妈找些不值钱的瓷瓶来摆上,待会儿我家姑娘醒了,再让她砸上一通,应该就没那么生气了。”
方妈妈连连点头,“我这就叫人去办。”
方妈妈匆匆进来,又快步出去。
出了门,忍不住叹息一声。
私心里,方妈妈是愿意姜绾闹这么一场的,这府里太久没人抗争过老夫人,老夫人越发不讲道理,说话做事只凭喜好了,可世子妃闹的也太大了,差点就闹出人命了啊。
世子爷年纪又太轻,没处理过这样的事,王妃又不在府里,也没人敢去告诉她,家丑不可外扬。
嗯。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随着小厮往军营走了那么一遭,靖安王府这点破事已经传遍京都了。
茶楼酒肆议论纷纷,大多数人听到这事,第一反应都是不信。
靖安王府的太太,怎么会做出惦记清兰郡主陪嫁这样的事来呢,这不可能。
说这事的人听了道,“你们不信啊?”
“不信也很正常,我听说这事,也是不信,可这事是从军营传出来的,靖安王世子妃被逼的上吊自尽,靖安王府的小厮都顾不得家丑,去找靖安王回府处理这事了,哪能有假啊。”
“你们想想,当初万卷楼开张头一天,是谁关的?”
靖安王世子妃开的铺子,怎么也轮不到靖安王府老夫人关门,管的太宽,要不是靖安王世子妃背后靠山大,万卷楼哪还能重开啊。
想想万卷楼里卖的那些书和纸,多便宜啊,给读书人省了多少钱,一个个都盼着靖安王世子妃也卖砚台和墨棒呢。
除了万卷楼,还有豫国公世子退掉清兰郡主的亲,娶了二房女儿的事,出嫁那天,天降大雨,那些陪嫁摔了一地,未尝不是报应。
这些事被挖出来,更添了几分可信度。
可怜傅景元他们躲这事躲到了鸿宴楼,结果还是没能躲过去,更没想到靖安王世子妃还真上吊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会成功,但想也知道她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否则不会这么做。
“到底不是亲生的,”傅景修叹息一声。
柳大少爷嗅到一股八卦的味道,好奇道,“谁不是亲生的?”
傅景修愣了下,飞快摇头,“没,没谁……。”
他心底这么想,怎么给说出来了。
他否认的太快,柳大少爷更好奇了,景修不可能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
他还欲再问,傅景元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不安起来,这种不安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想到了那些刺客,虽然上回人离开了,但难保还存了要傅景修命的念头。
他和傅景修两个逃走还有可能,可柳大少爷腿脚不便,带上他,他们护不住他周全。
“这事已经传开了,我们还是先回靖安王府吧,”傅景元道。
傅景修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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