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在昏迷中胡思乱想,或许间接的说明我还没死,可是来自全身阵阵骨肉分离般的痛楚,又使我不安的觉得自己可能正在遭受被刀切割的痛苦。
我的神经还有痛觉,证明我就算落入敌手也还没死透。
活下去!!
多么简单而又朴素的追求,可是对于一只脚迈在鬼门关的我而言,却又是最高贵的奢求。
但我绝不会就这么放弃,越是吃死人这口饭碗的,就越要将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精神催发至极。
黑刀,我要握住黑刀,如果我正在受凌迟之刑,那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黑手就在我的旁边。
可别说是握刀了,我根本连一根手筋都抬动不了。
“跐溜…跐溜…”当我不罢休的继续着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时,我的脸颊遭到了黏糊糊的伸舔。
腥黏奇丑的黏液,像是一条刚从粪缸里爬出来的蛆虫一样在我脸上刮蹭,令我的胃酸跟胆汁都在翻江倒海般作呕。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我在被这恶心之物的伸舔后,我的身体居然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这个呕物的关系,但我却真实在逐渐开始恢复……
神经的感官触感、筋脉的张合跳动,都在向我的大脑传递着信息“主人,我们回来了。”
而我在控制四肢的同时,也更为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四周的一切和看看自己的身体情况。
“滴…滴…”当人累到极限时,眼皮就是全世界最沉重的五指山,我用尽了冒出冷汗的力气,去抬动我的眼皮,可是还没等我在颤动中睁开眼皮之时,两滴水液各自精准无误的滴到了我的眼眸之中。
酸胀、辛辣以及清凉的舒爽,当我的眼珠在与水滴接触的瞬间,多味交杂的感受使我察觉到这两滴水的不同寻常,有点像滋润眼睛的眼药水,又有点像防狼喷雾剂般刺眼。
当眼睛在受到这种又辣又痒的刺激感觉时,当然是恨不得用手去用力的揉挠几下。
可是四肢完全不能动弹的我,在这时候这个小小的一个动作,就遭到了无限放大的痛苦,我像是在受虎头凳酷邢似的一样痛苦。
“呃…呃…”我干涩的咽喉,在极烈的折磨下,发出了最原始,最本能的哀嚎与悲鸣。
“咳…咳…”没想到,当我在发出几声悲鸣之后,我干辣的喉咙竟口吐了几口凝结的血块,但让我喜出望外的是,我整个涩苦的喉咙感到了一阵舒缓感,就连我的双眼酸辣感也得到了缓解。
“谁?你是谁?”我先试探性的动弹了一下喉结,在确定真的发出声音来后,我就变化为强硬的语气轻喝道:“既然有胆子在禁山中为非作歹,就没胆子敢出来吗?”
其实当我能在说出话语之时,我已经得到了很多的信息,我在发出声音的时候,我的胸腔以及体内的五脏六腑并没有传来剧痛,所以我的身体应该没有惨遭毒手。
可我四肢的肢节仍是像被什么束缚了一样,无法动弹半分。这是?!我被绑了?难道我真的在天葬台?
我才平复些许的内心,又再度激愤的悬了起来,同时我还惊恐的发现,我的双眼竟看不见任何东西,无论怎么睁大眼睛,左右张望,映入眼前的始终都是漆黑一片。
难道刚刚那两滴水把我的眼睛弄瞎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虽然我否定着这个不好的征兆,可是心中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因为我的身体是无恙的,但我想这个人会特意用傀儡木偶把我引诱过来,不可能会让我安然无恙而走的。
“呀!!”但我并没有慌张和放弃,因为眼睛失去视线的有着太多的因素,不一定就是眼瞎,而且最关键的是,我眼睛并没有多少痛楚,不像是被人摘掉眼球。
“呃…呀!!”在得知自己的身体无恙后,我在接连呐喊之中,将恢复过来的几分力气全都使了出来。
我既然猜到了自己被绑在天葬台的可能性,所以我在挣脱的同时,也运用了巧妙的挣脱天葬手结的方法。
“砰!!”还果真让我挣脱了手结,可出乎我预料的是,我的力道居然使的太大了,不但挣脱了绳子,而且还在力量的带动下,手臂失控的朝我飞了过来。
“呼…”视觉受到阻碍的我,幸好还在这一霎那间我听到了拳风的声音,可是以我现在的速度和反应能力,并没有能力闪躲开自己失控的手臂。
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遭到了的一拳重重的打击后变得又痛又麻。
“轰…”可火上浇油的还在后面,当我的脸颊在被拳头打中后,我的脑袋也因本能反应的往上抬动了一下,可就是这么轻微的一抬头,使我的头顶遭到了更为强烈的痛击。
但我不但没有感到痛苦,心中反而一下子升起了希望之火,对于自己的处境也得到了解答。
棺材,怪不得我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之景,原来我被困在一口狭小的棺材中,而我所撞击到的东西正是棺盖。
我像是在冰天雪地中看到一口冒着热气的火炉,心一下子就变得炽热万分,原来不是我眼瞎,而是被黑暗迷惑的产生了错觉。
我也没有心思去念想为什么那个偷袭我的人只把我困在棺材里而不杀我,先逃出去再说。
“砰!!”我双手重力一推,将棺盖推落倒地,然后又飞快的解开了双腿的绳索,在等完全获取自由后,我也才仔细的打量着身边的环境,以及自身的安危。
我除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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