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黯淡的房间里,一家三口坐在餐桌边上,餐桌不远处的壁枱上收音机哗哗的响着,已经快要坏掉的喇叭里传出了有些变味的女声,听得出,那是一出歌剧。
吃着和屎粑粑一样的晚餐,品着几十块钱一瓶的好酒,这种感觉……很难描述。
在林奇感慨完晚餐没多久之后,内尔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勺塞进口中,他一边吃,一边问道,“所以,你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奚落我们过的还和过去一样吗?”
内尔第一时间就展现了自己的攻击性,这是他的地盘,他的家庭,任何人都不能够干扰他对这个家庭的支配和控制。
在很多文化迥异的国度中,那些人们认为联邦人的社会和家庭关系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就像是联邦人看其他国家的人那样。
文化,是社会组成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小的时候,每当内尔发火的时候林奇就会感觉到有一种面对山崩海啸时的巨大压力和恐惧感,愤怒中的内尔就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
那个时候他起来,撂下一句“吃饱了”的借口,迅速回到了房间里。
关上房门之后,内尔走到了床头柜边,拉开了抽屉,里面有一个相框,里面的相片中有三张笑脸。
房间外,塞拉的脸上已经满是笑容,她拉着林奇的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林奇是他的孩子,但是她又要感谢林奇,林奇则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是一家人。”
晚上的时候林奇并没有离开,天色完全黑透了时外面的街道上已经变得非常的不安全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他住在这里,反而觉得很安心。
这可能和街道上的那些人明白住在这里的人和他们的家庭没有什么财产有关系,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承担着十年以上的刑期去入室抢劫一个穷人的家庭,以及面对有可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狂怒者——根据调查研究表明,富人们遇到入室抢劫的时候会更配合入侵者,贫困的家庭往往会拼死反击。
晚上十一点多,睡在自己那张有些短的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内尔在敲了敲门后直接探了一个脑袋进来,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奇,晃了晃手中大半瓶酒,林奇知道这是他想要缓和一下关系。
很快父子两人就坐在了客厅里,他们沐浴着夜色,看着充满雪花点的电视,以及不怎么好笑的节目。
父子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更深层次的交流,只是简单的端起酒杯,放下酒杯,以及把那大半瓶酒装进肚子里。
第二天早上,林奇拍着脑袋爬了起来,拜勒联邦的酒水灌装标准让每一瓶酒最少都有六百八十毫升,最多不超过七百六十毫升,突然一下子喝了这么多酒他还有些不适应。
看了看放在书桌上的手表,此时已经快十点多了,他拍打着脸蛋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内尔已经坐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了。
比起林奇的玩起和宿醉,内尔昨天晚上喝的那些东西就像是水一样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挪开了彼此的目光,但塞拉敏锐的能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这让她很欣慰。
其实两年时间不见,除了些许的陌生感之外,哪里还能有多少的矛盾?
林奇现在又做的不错,内尔只是嘴巴上不愿意认输罢了,其实内心中他也是骄傲的,这几乎是所有父母最真实的情况。
一方面他们严格的要求自己的孩子,一方面为他们感到骄傲。
“中午要在家里吃吗?”,塞拉问了一句,如果他们中午在家里吃的话,她会去买些牛肉,昨天晚上的那顿有些太简陋了,中午就要正式一些。
林奇摇了摇头,他比自己预料的晚起了不少,“不,我和内尔去公司一趟,另外把你的银行账户给我,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有理由承担起一部分家庭的开支。”
是的,按照联邦的规定,林奇二十岁了,他终于成年了,可能有些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已经会跑了,但没关系,这是法律允许的。
塞拉还有些迟疑,内尔则看似不耐烦的说道,“给他,他该做点什么了。”
拿到银行账户后林奇和塞拉告别,他没有给塞拉支票,在贫穷的地区,支票的出现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现金支票这个玩意是要有保证金的,一张二十块钱的支票的背后往往是几百上千块的保证金,而转账支票则意味着巨额交易的常态化,这些对于那些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的人充满了诱惑力。
林奇会直接给塞拉的账户里转账,这样她去取钱就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毕竟街边的流浪汉都有银行账户,存取这很正常。
不多时,一辆不起眼的车出现在马路边上,然后不起眼的离开,这是社区服务公司的车。
上次林奇开着自己的车去了凯瑟琳的家里给她的家人添了不少的麻烦,所以这一次他变得聪明了一些。
坐在车上的时候,内尔问道,“你打算给我一份什么工作?”
“我在城市的外围有一块地,这段时间准备开始着手动工,同时我也有一家小的建筑公司,现在暂时缺少一个经理。”,林奇笑了笑,“你觉得经理这份工作,还算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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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波士这个词实际上是向早期的译制片致敬,内地和港澳台最初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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