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者,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一颗树梢的顶端,佝偻着身子,眯着双眼,目送南宫浅与林尘两人离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任何的话。
而且,即便他的目光之中,带着一股不可掩盖的敌意,但是,当这目光投射到南宫浅与林尘两人身上时,两人却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即便是能够感受到善意恶意的林尘,同样没有察觉的出来。
可见,这老者,将自己的杀意,收敛的是多么的完美。
“老祖宗,这件事……”
一道年轻身影出现在老者的身旁,低声询问道。
这次,他们可是真的被打脸了。
帝峰,道宗之中极其不弱的峰门,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这样打脸!
“按兵不动。”
老者开口了,嘶哑的声音仿佛是在砂纸上摩擦出来的一般,颇为的渗人。
那年轻身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解。
人家都打到门前来了,竟然还是按兵不动?
老祖宗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年轻男子看向老者,只见老者一身布衣,身子佝偻,拄着一根拐杖,气息颇为的低迷,显然,这是一个已经快要半只脚迈入棺材的人。
他的脸庞之上,沟壑纵横,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的眼睛,同样浑浊,但其中却是有着一缕缕精光闪过,无比之摄人。
年轻男子虽然不知道老者为何要选择按兵不动,但是,对于老者的决定,他从来都是万分的服从。
因为老祖宗无论作何决定,十有**,都是正确的。
就好比当你那场大乱,老祖宗选择了与元峰不同的道路,这才保住了帝峰数百年的名声。
如若不然,帝峰也肯定会如元峰一样,成为三十六峰之中倒数前三的峰门,臭名昭著。
“你回去吧。”
老者突然开口,嘶哑的声音回荡开来。
“是。”
那年轻男子轻轻点头,毕恭毕敬,转身离去。
殊不知,这年轻男子,正是如今帝峰的峰主,在帝峰之中可谓就是王者般的存在。
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老者一人,站立在那十年高树的最顶端,身躯佝偻瘦弱,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意境。
老者沉默了半晌……
“那个家伙的女儿啊……”
终于,他开口了:“看来她,已经知道了当年那件事的内情了啊。”
老者的眸子之中,闪烁起了危险的光芒。
杀意毕现。
而下一刻,这股杀意便是被老者全部收敛了起来,轻声喃喃到:“虎父无犬女,果然,这句话说的没错呢。”
老者身子逐渐虚幻了起来。
只剩下一句话,嘶哑无比,在这天地间会回荡了起来。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老头我,也是老了啊,不如这群年轻小家伙门有朝气了呢。”
老者准备离去。
可忽然间,老者眉头微微一皱。
旋即舒展开来,身子忽地凝实了起来,呵呵笑道:“既然来了,那为何不现身?”
“就你这老家伙敏感。”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嗔怒的味道:“老家伙,我很好奇欸,每次你都能发现我,为什么啊?”
“呵呵。”
老者只是捋着胡须,微微一笑,很是慈祥。
“算了算啦,跟你说话也没有什么意思。”
一道娇小的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老者的身前,正是钟灵毓了,她看着老者,笑吟吟的问道:“老鬼,当年那个决定,你还要继续做下去?”
“为什么不呢?”老者反问道。
“你明知道,大局已定,大势已定,你无论怎么做,都不过是无用功罢了。”钟灵毓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那又如何?”
老者一声轻笑:“人生在世,如果连这点目标都没了,老头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就你理多。”
钟灵毓翻了一个好看的大白眼,忽地幽幽一叹,托着脸腮说道:“我是达不到你这种境界喽,当年,为了整个道宗的发展,我不惜使用禁法,强行延长寿命三百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选择的权力,你也无需自谦。”
老者轻轻摇头,打断了钟灵毓的话:“而我,是一定要继续做下去的。”
“迂腐。”
钟灵毓翻白眼:“你这样做,只会增加宗门内的内耗,于你于我都没有任何的益处,真不知道你这种迂腐是从谁身上学来的,你那苦脸师傅吗?”
钟灵毓记得,这老头的师傅,每天都是苦着一张脸,仿佛每个人都欠他钱似的,因此钟灵毓当年便是私下里称其为苦脸师傅。
老者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算了,知道你的性子,决定了一件事,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钟灵毓无奈的道:“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过,老娘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你到时候做的事情,千万不要波及到我们宗门的那些小家伙,明白吧?”
“小家伙们,乃是道宗的希望,我自然不会波及到他们。”老者笑着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灵毓没好气的道:“我是说元峰之中的那几个弟子。”
“不可能。”
老者当即拒绝。
“为何?”
钟灵毓柳眉一蹙,煞气大增!
“林尘,杀我干孙,此仇不共戴天。”
“南宫浅,乃那人的女儿,今日又是来踢我帝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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