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丝不单密还有些寒,若是被淋,不感冒也要喷嚏连连。
可就是有人偏不信这个邪。
不止一个,还他么三人成群了。
霏霏秋雨中,杨兮沿着那块简易足球场跑得欢畅,前方二十米处,则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连向东戴辉。
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近,连向东一声长叹,扯着戴辉停住了脚步。
“咋了?认输了?”杨兮轻快掠过连向东戴辉二人,继续向前奔跑。
除非是昨晚睡得太晚第二天起不了早,否则的话,杨兮早晨起床之后,总是要围着小足球场跑上个十几二十圈。现在才跑了不到八圈,杨兮自然不肯停歇下来,所以抛下了连向东戴辉二人不管,只顾着自己痛快奔跑。
“马德,谁能想到今天会下雨啊!”认了输的连向东脸上仍旧是不服气的模样。
秋雨中跑步,体能消耗要比正常情况大许多,连向东适应不了,那戴辉也是发挥不出实力来。
“输了就是输了,你看西少的体能,即便不下雨,咱俩也难逃被兜圈的命。”戴辉有一说一,口吻间虽然有些懊丧,但更多的却是对杨兮的钦佩。
连向东颇有些愤懑,气道:“踏马的,想赚那妖孽一点便宜怎么就那么难呢?”
戴辉道:“老腚哥,你昨晚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就算输了,也不会让我掏钱请客的哦。”
连向东斜眼看向戴辉,一脸不屑道:“废话,你老腚哥历来都是吐口唾沫砸个坑的人,说话自然算话。”
戴辉笑开了,冲着连向东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嗯,老腚哥果然是条汉子。”
连向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接道:“不过呢,你老腚哥要是兑现了赌约,那这一个月可就没什么钱带你去柳泉镇医院练刀了,啧啧,这如何是好呢?”
戴辉的笑容骤然凝结。
昨晚的饭局上,连向东一时脑袋抽风,居然想灌杨兮的酒,结果被杨兮三言两语带偏了节奏,定下了今天早晨比拼跑步的赌约。
小足球场,十圈之内,杨兮兜他连向东一圈,输了的话,明天三顿杨兮请,而且晚上那顿,随便连向东如何灌酒。若是赢了的话,连向东只需要请两餐,早餐一顿辣汤煎包,晚上一餐牛肉火锅。
连向东自然不服,你杨兮身体好是不假,可我老腚的素质也不差,十圈不过两千米,就能甩我一圈出来了?
于是,这赌约一拍即合。
不过,连向东还是多了心眼,拉上了戴辉做垫背的,虽然嘴巴上说得好听,兄弟嘛,打赌就是图一乐,不管谁输谁赢,你老特年龄最小,只管跟着吃喝就是。
那戴辉涉世未深,居然相信了连向东的鬼话。
“老腚哥,要不,咱俩一人一半?”戴辉的七寸被连向东牢牢地掐在了手中,心中虽然郁闷,但也不得不认怂。
连向东欣慰点头,并揽过戴辉的肩膀,道:“好兄弟,三个月之内,老腚哥保证把你的基本功练出来。那就按你说的,一人一半,我管早餐,你管晚上的牛肉火锅。”
戴辉的表情再次凝结。
五分钟,杨兮又跑了十圈,这才停歇下来,哥仨回到宿舍换了衣服,约好了一块去吃早点。趁着连向东排队购买餐票时,戴辉终于捞到了机会,将连向东狠狠地告了一状。
可算是找对人了。
就杨兮这种不坑兄弟就浑身难受的坑货,岂能轻易放过这自动找上门来的机会。
“简单!”杨兮一脸严肃地为戴辉出起了主意:“你喝酒能喝得过老腚吗?”
戴辉如实相告:“喝不过。”
“那就找他拼酒啊,老腚不经惹,必然会把你毫不留情地干翻了,到时候,他不单要买单,还得把你给背回来,多划算啊。”
可怜那戴辉真是单纯,不只是信了,看向杨兮的眼神还充满了感激和崇拜。
吃完了早点来到科里时,还不到七点四十。上午安排了两台手术,一台乳腺,一台胆囊,难度都很一般,所以便商量了由高勇主刀,卢浩明和戴辉分做第一第二助手,杨兮上台只做指导的安排。
高勇跟卢浩明同科共事近十年,居然是头一回搭班上台手术。头一回配合肯定需要一个相互适应的过程,因而在时间上的花费就要相应多上一些,为了确保不耽误大伙正常的午饭时间,高勇决定将当日的早交班提前一刻钟,同时也可以将手术时间提前十五分钟。
交完了班,正准备去查房,却于办公室门口跟聂亚迪顶头相遇。
“就五分钟,来,高主任,杨医生,咱们借一步说话。”
聂亚迪面带微笑,但笑容中却夹带着焦虑和不安。
高勇凝目应道:“还是为了那件事么?”
聂亚迪点了点头。
杨兮笑道:“那就用不着借一步说话了,就在这儿说吧。”
聂亚迪愣了愣,看杨兮态度坚定,于是便开口说道:“那俩孙子昨天上午向区法院递交了起诉书,奇怪的是,区法院立时受理,并与昨天下午做出了裁定,责成市医疗鉴定委员会立刻调查本案,并与一周内做出鉴定结果。”
杨兮耸了下肩,笑道:“那就让他们鉴定去呗,只要不来烦我,怎么样都没所谓。”
高勇慎重道:“这事没这么简单,区法院的反应很反常,这里面还不知道存有什么道道,所以啊,聂主任,我建议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千万别想着去找那些鉴定委员会专家说叨此事,省得被人家抓住了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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