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付钱的机会,问白远光:“你口中的小姑娘,是叫白淑慧吗?”
“是呀,先生认识淑慧吗?”白远光觉得辰廉长这么好看,应该不是坏人,所以没有隐瞒。
辰廉微笑道:“认识,我租了她奶奶的院子,就在那边不远处。”
“那里呀,那你以后多来吃饭。”白远光笑得十分憨厚。
这年代的人民大多都如同白远光一样淳朴。
时代越来越好,大家有了自己的土地,能够开店当个体户。
辰廉走出这家店,突然笑了一下,原身,这就是你父亲戎马半生打下的锦绣山河。
现在我会替你看“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之景;看“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之景;秋的“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凄凉与壮阔。
至于吃饱喝足后,他只觉得此地“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他心情很好的又在街上走了半天,却再也没找到能让系统激动的店。
他只能遗憾的回了院子,等到了院子,看着忙着大扫除的时令,他才想起:他只顾着自己吃,忘记给时令打包饭菜了。
*
第二天辰廉一大早就闻到了冬梅的味道。
他起床穿戴洗漱好,就看到院子里的时令正用昨日搭好的简易土灶煮茶。
“老爷。”时令一看到他就咧嘴笑,去厨房端出一碟子马蹄糕,“我刚刚上街,就闻到这股子香味了,我特意问了有没有少糖的,所以这个不甜,老爷快尝尝。”
辰廉坐在躺椅边,拿起这马蹄糕咬了一口,并没有特别惊艳,反倒是随后喝的加入冬梅煮的茶水,惬意的眯了眯眼。
“马蹄糕普通,但是配上这冬梅茶,倒是解了糕点的腻味。”
“老爷嘴可真是刁。”时令吐槽。
在他吃来,这马蹄糕真的算很不错了。
“时大哥。”
辰廉站起身,挑了挑眉:“阮诗诗来了,我今天跟她去趟乡下,你留下来好好打理一下这院子。”
“那老爷你自己小心。”
辰廉打开院子,就看到阮诗诗穿着红棉袄和红棉裤,充满了年代感,脸上似乎还描了妆容,看上去有点辣眼睛。
阮诗诗自然不知道自己特意打扮后被辰廉觉得辣眼睛,她此时十分自信的对辰廉笑了笑:“时大哥我们快走吧,还能赶上第一趟车。”
辰廉点了点头,跟阮诗诗一起去镇上的车站。
一路上汽车都挺颠的,开得也不是很快,他们七点多出发,到达白家村的时候,已经是快九点了。
辰廉这身体挺弱的,也没有坐过这么颠的车,一下车差点儿吐了,总之脸白得吓了阮诗诗一跳。
“时大哥,你没事儿吧?”阮诗诗想要伸手扶他,辰廉却避开了她的手。
“我没事。”
他的确没什么事,一下车,看到面前几近原始的林木,扑面而来的灵气让他整个人身体一震,那种因为刚才封闭的汽车而产生的不适感已经慢慢消散了。
“那就好。”阮诗诗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辰廉,“要不,我能去卫生所看看?好像就在这不远处。”
“我真的没事了。”辰廉往前走了两步,“这田园风光可真不错。”
阮诗诗无奈,只能跟上去,同时跟着夸:“是呀,现在农村的人。拼命想要镇上的户口,之前还有人花了五千块,弄了一个城镇户口。我的天,五千块呀,这可是我爸工作一年赚的钱。”
辰廉听着阮诗诗的话,明白她说的没错。
自从七七年恢复高考之后,不少知青都已经回城,留下来的少部分也是因为结婚生子了。
“诗诗,你和白淑慧读几年级?”
阮诗诗一听辰廉叫她诗诗,这脸一下子就红了,“那个,我们都是初二的学生。话说时大哥你多大了?”
辰廉道:“三十了。”
时大帅和时夫人是晚生晚育的,原身出生的时候,两人都快五十了。
“不会吧,你看起来好像还没二十。”
辰廉挑眉,没有回答。
而阮诗诗也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接下来去白淑慧家的时候,都没有怎么说话。
*
“好难受……”白芝觉得自己的头很疼,身上也没有力气。
“白建树,我们还是把淑慧送到镇上医院去看看吧,她都昏了好几天了,再这么拖下去,我怕她就没命了。”
“你个臭婆娘胡说什么?你知道镇上的医院多贵吗?哪有那么金贵,我看这丫头快醒了!”
“呵,你就嘴硬吧,你还不是很担心她!再等一天,要是再不醒还是要送淑慧到医院。她是我的女儿,怎么都得治好她!”
“好好好!你凶什么凶,女娃娃都是赔钱货,你要是给我生个儿子,我那时候和大哥吵架能把她这个丫头片子叫上?大哥有三个儿子,我就两个丫头片子。”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
争吵声让白芝的头更疼了,但是随着这些声音,白芝有了另外一个叫白淑慧的人的记忆。
白淑慧生在白家村,今年十二岁,她爸叫白建树,母亲赵二丫,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亲姐姐叫白淑贤,嫁到了隔壁蒲家村的一户人家。
她还有一个大伯叫白建国,另外本来还有一个奶奶,对她特别好。
但是就在几天前,白建树和白建国吵嚷着要分家,甚至还当着她奶奶的面瓜分家产,这还不够,两个人都把奶奶当成皮球踢来踢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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