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单冀禾能成亲那便是天大的恩赐,不管纪遥之能否登上皇位,不管纪遥云有什么阴谋,
他只会选择跟随单冀禾。
单冀禾是他的夫君,他认了。
像是一夜间明白了许多,祈盼打着算盘,将帐算好才发觉早已到了午时。
“少爷!”半斤抱着布匹,小步走到祈盼身旁说道:“方才府上来了人,大少爷现下已被送了回去……”
“知道了。”祈盼点头,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三娘呢?”
“三夫人在二楼坊间,与老爷上去谈笔生意。”半斤得空,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说道:“不知绍北怎么样了。”
“绍北不会有事。”祈盼与半斤说,又像似在低喃:“谁都不会有事。”
“少爷……”半斤疑惑的看着祈盼,不明所以歪着头问道:“少爷今日为何心不在焉?”
“……心慌的厉害。”祈盼叹口气,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
“可是想将军了?”半斤凑过身子,眯着眼睛问道。
“去去去!”祈盼心下一跳,急忙挥挥手。
“那便是了!“半斤叉腰,看着四周干活的伙计扯嘴笑道:“少爷从清早开始便安静的很,成亲以来将军还未曾离开少爷这边这么久……走哪里都带着少爷……”
祈盼眨了两下眼睛,跳起来捂住半斤的嘴,将人拉拉扯扯的带到后院,底气不足的说道;“莫要乱说,将军之事去上朝,不是出了远门……什么想不想的……”
“哎呀……将军送给少爷的银蚕可吐了不少丝!”半斤跑进后院的侧屋,故意探出头来大声的说道。
祈盼追进来,与半斤打闹在一起。
“你还说!“
“少爷你承认吧,少爷想将军了!”半斤小步围着蚕架转。
祈盼窘的厉害,心里却也明白。
半斤说的没错。
从单冀禾去上朝之后他便开始想,与半斤说的一般,单冀禾还未曾离开他身边这般久过。
焦急又慌张,祈盼可算是体会了一场‘离别之苦’。
“盼儿!”
和半斤正打闹着,倏地一道熟悉声响起。
那声音祈盼听不错,猛的松开半斤的衣袖,祈盼心跳加快脸红得厉害,急忙碎步跑出侧屋。
单冀禾朝服还未脱掉,远看着气势逼人,皱着眉头正站在后院的那几棵铁桑树旁。
“冀禾。”祈盼小跑过去。
“你怎的躲在这里!”看到祈盼欣喜的模样,单冀禾放下悬着心,将祈盼搂进怀里。
近日正是动荡的时候,丞相虎口大开,绍北受伤,万一出了岔子他怎的会放心?
荆南心不细,单冀禾下朝回来便看着祈衣坊大堂内没人,以为祈盼去了哪里,便急忙来找。
“来瞧瞧银蚕。”祈盼安心的搂住单冀禾,暗自吐吐舌头。
方才半斤说的话,未让单冀禾听着才好。
“可有想本将?”
不知是不是读懂了祈盼的心思,单冀禾闷笑两声突然问道。
祈盼一愣,傻傻地抬头看着单冀禾。
这……
若是说了,多没面子?
“嗯?“单冀禾使坏,将祈盼抱起转了两圈,停下后也不将人放下,接着又问道:“可是想了?”
“……将军不过去了几个时辰……”祈盼嘴硬的不想承认,心中却美得很。
“为夫想了。“单冀禾勾起嘴角,好看的眸子毫不掩饰对祈盼的爱意,直直的盯着祈盼坚定的说道:“不过是几个时辰,为夫却想你想的紧。”
作者有话要说: 单冀禾果然撩的一手好祈盼……
打个预防针,这篇文从大纲开始就有几章会虐……e 掐指一算不远了。
所以……求不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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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
今日来的客人与祁怀安谈了笔大生意, 衣坊里的纺织车有的到了期限, 该坏的坏,该修的修,有些甚至纺织出来的布匹都参差不齐。
这人是城外纺织车坊的掌柜,从祖上开始, 衣坊与纺织车坊便相互有生意来往,打了照面也不客气,谈拢了价格与数量,纺织车掌柜着急的回去,祁怀安未再多留,定了三日后派人出城去取。
“有劳了。”祁怀安拱拱手,看着纺织车掌柜的马车走后, 才转身准备往回走。
“老爷老爷!“祁衣坊的伙计跑过来, 一脸不知所措的说道:“老爷,将军来了!”
“快走快走。”祁怀安急忙整理好衣裳,迈着大步往后远走。
单冀禾抱着祈盼, 坐在石凳上你侬我依,远处的半斤摘着铁桑叶暗自偷笑。
方才少爷还嘴硬,现下瞧着脸上像似抹了蜜。
“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吓得半斤转身挥手就是一巴掌。
那巴掌声清脆无比, 不过片刻半斤便觉得手都麻了。
只见荆南脸上还贴着半斤手上才摘好的铁桑叶, 呆在原地有些发愣。
“荆南!“半斤瞧清楚眼前的人后慌了手脚,顾不得其他,心疼的捧起荆南的脸瞧了瞧:“疼不疼?“
“疼。”荆南垮/下脸, 扔掉铁桑叶,脸色无辜,委屈的说道:“你打我作甚?”
“你吓我……”半斤对着荆南的脸吹口气,看着荆南半张脸红了,险些哭出来:“怎的站在身后吓我!”
“我……”荆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不过是看着将军和夫人卿卿我我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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