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时来水?
对于这个答复人们大多半信半疑,企业的人到窗户那向外看,看大院外面。”
稍一迟疑,罗程走到窗前,看向院外,随即对着手机皱眉道:“外边怎么回事?又来了?”
“不是又来的,是压根就没走,那辆越野车是造纸厂的,农用车是村民的,两个车上都坐了三四个人。本来村民都走了,可是刚才农用车又停了回来,应该是跟企业学的。”手机里停了一下,又说,“要不我让他们离开?”
“不用了,只要注意没有异常举动就行。”罗程回过之后,结束了通话。
“这是盯上了呀。”高行东在身旁说了话。
罗程长嘘了口气:“这是死活要见真章,一直监督着,也担心我逃跑呀。来吧,还是说咱们的。”
罗、高、鲁三人又坐回各自位置,继续讨论起来。
探讨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拿出方案,三人各自安排起来。
虽然已经下午两点多,但罗程顾不上吃午饭,而是回到办公室便给同学再次打去电话:“哥们,赶紧给这里来场雨吧。”
对面同学笑了:“老罗,早上不是跟你说了吗,现在你们那要多晴有多晴,根本就没雨,也根本不具备空中云水条件,你咋就拎不清呢?”
罗程急道:“不是我拎不清,是实在火烧眉毛了。就因为这个水,不但村民来了好多,企业也跟着嚷嚷,再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我这个代理镇长根本兜不住呀。”
“我就不明白了,又不是你不让下雨,凭什么逼你?”同学显然不理解,“就是庄稼再没水,还能把人也渴死?不会连人喝的水也没有了吧?”
“真没……”话到半截,罗程急忙收住“水”字,换了说辞,“真没脾气呀,基层工作就这样,不像你们在基地上班的。反正现在你得帮我,否则我可真麻烦了。我知道没雨你也弄不来,就是你给好好看看,附近有没有能下雨的云,能不能往我们这赶赶?”
同学不禁吧咂起了嘴巴:“哎呀,老罗,你是真愚昧执拗了,这怎么能赶呢?这样吧,我再好好看看,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云,可我却不可能给你赶过去。”
“一定得有,最迟明天上午就得下呀,否则……”罗程叨咕到半截,放下手机,因为对方早已挂断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又和同学通了几次电话,但答案就是两个字——没有。
随着时间推移,夜幕已经缓缓拉上,可院门外汽车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车上人们又吃又喝,不时换班瞅着院里、楼上,显然要将“盯梢”进行到底了。
白天变黑夜,黑夜迎黎明,十七八个小时过去,罗、高、鲁多次通话,几次碰面。可天上晴湛湛的,没有半点风声,最赖以寄望的雨讯丁点全无。在此期间,罗程虽然也强迫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但根本就睡不着,哪有心思睡呀。
顶着“熊猫眼”,早上七点多,罗、高、鲁又坐到了一起。
刚要说话,罗程忽然支起了耳朵,随即快步来在窗前,打开了窗扇。
“倒计时五小时,倒计时五小……”
又连着喊了好几次,显然注意到了书记室打开的窗扇,院外扩音喇叭才停止了这轮的喊话。
轻轻掩上窗扇,罗程拨通同学号码,直接问:“有没有呀?”
“有。”
听到这个回复,罗程立即来了精神:“在哪?”
“十万八千里。”对方回了句丧气话,又道,“这么大的天上,哪能没有几块云?现在倒是有这么一片,看着像是往你们那个方向飘,但究竟中途转不转向,什么时候到,能否形成空中云水条件,都是个未知数。”
“有就好,有就好。”罗程近乎溺水者看到了飘渺的稻草一般,哑着嗓子道。
“概率以千分之论。”同学回了这么一句,没了声响。
“有就好,死马当活马。”鲁金贵自是听到了刚才通话内容,于是也拨出了电话,“小牛子,这回得你出力了。”
对方回道:“老班长,这天上半片云彩都没有,那不是打空炮吗?”
“怎么是空炮呢?我告诉你啊,刚刚基地气象局专家来电话,说是正有几大片黑云飘过来,看着就像下雨的云。”鲁金贵说的煞有介事。
“是吗?什么时候能到?是否具备云雨条件?概率有多大?”对方连着几问。
“有,有。千……百分之……”鲁金贵咬着后槽牙道,“两三成吧。”
对方又道:“这概率也太低了。”
“专家这是说的保守,其实他还讲了,怎么也在一半概率以上。”鲁金贵这是大睁两眼胡诌了。
“老班长,这可得弄准了,我们动炮也是有纪律的,不是想……”
不待对方说完,鲁金贵便嚷道:“咋回事,现在做队长牛了是吧?少跟我讲那些没用的,我可比你学的早。话说回来,要是有百分百下雨把握,我还找你个屁。”
“老班长,你这……还是随时关注着,再有把握一些吧。”对方很是为难。
“把握,把握。”鲁金贵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
屋子里静了下来,升腾的香烟烟气中,是三张苦巴巴的脸颊。
“倒计时四小时……”
“倒计时三小时……”
在九点多的时候,高、罗、鲁出了屋子,来在院中。关键是不出来不行了,院里早又聚集了差不多上千人,不停的喊他们出来呢。
看到他们露了面,人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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