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遇到老天垂怜,获得了重生的机会,没想到恰好便是遇到王五和张小六这一刻。
她想避让这两个家伙已经不可能了。
若是一开始就找理由离开、退缩,这两人也不会放过她,更会以为她心中有鬼,强行抓了她。
所以,她只能直面他们,将事情闹大,她才有活的机会。
柳茹月扑通一声跪在大胡子将领面前,“请军爷为民妇做主啊,这两个人就是军中的蛀虫,告发他们,您才能更好的肃整军中。
民妇若是没有证据,万万不敢乱说话,我原本是想找知县告状的,没想到还没进城,就亲自遭遇了苦主对我说的事情,我没办法,只能在这里告状了!
我是在黄溪乡黄财主家遇到了两个小娘子,那两个小娘子,一个来自桐县墨林乡簸箕村叫牧荷,今年16岁,已经被卖到黄财主家2年了,她家中只有一个眼瞎的娘亲和一个腿瘸的父亲,她当时是来桐县贩卖替辉衣阁绣制的绣品被这两个蛀虫当作流民卖掉的。”
“另一个小娘子来自桐县黄岐乡清斗崖叫陈姝,今年22岁,已经被卖到黄财主家1年了,她是个寡妇,家中只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她采了山中草药来桐县卖钱,结果被这两人当做流民抓了,她们在黄财主家中不得自由,整日以泪洗面,只想早些回到家中陪伴家人,还请这位军爷替民做主,替军中扫除祸害啊!”
柳茹月的叙述中,人物、时间、地点一样不缺,而且十分详尽,一时间引得围观之人诧异不已,和旁边的人讨论、询问起来。
“你识得簸箕村的人么?”
“你去过清斗崖收药材,听说过有个叫陈姝的小娘子不见了么?”
“好像是听说过。”
排队的人群中,一个身穿打着补丁的布衣男子挤了出来,着急的问道。“这位娘子,你说的牧荷,可是左眼下有一颗痣?”
柳茹月想了想,指着右眼眼尾处,“不是左眼,是右眼角有一颗红色的,绿豆大小的痣。”
那个男人呆愣了一刻,呜呼一声跪在地上,同样开始叩头,然后从怀里摸了路引递上,“军爷,这位娘子说的话是真的,这是我的路引,我就是簸箕村的村民关一文,牧荷已经失踪两年了,没想到,没想到今日竟然听到了她的消息。”
人群中,又有个背着一背篓草药的男人被人推了出来,犹犹豫豫的跪在地上,“军爷,我……我是清斗崖的村民,我们村基本都是卖药为生,我今儿也是来县城卖草药的。
我们村的确有一个寡妇名叫陈姝,她失踪一年了,她那个可怜的孩子现在都在吃我们村的百家饭,村里一直都说陈姝是受不了苦日子跟着男人跑了,那么狠心,连孩子都不要了,可怜见的,原来是被人拐卖了,害得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娘,着实可怜,您一定要把陈姝救回来啊,孩子不能没有娘!”
人群哗然,“真是闻所未闻,太平盛世,竟然还有士兵作出这样的事,把人家有路引有户籍的良妇当作流民贩卖!”
“这比那些人牙子还可恶啊!”
“你们发现没,他们贩卖的娘子都是家中没有男子撑家的绝户,看样子,他们都是查过人家底细,不是临时起意的啊。”
“哇,那他们平时岂不是看到哪家娘子独自一人进城,就去调查人底细了?那现在被他们盯上的小娘子也不知道有多少。”
听到这话,人们害怕起来,谁家还没有个长相俊俏的小娘子,进一趟城没了,那可怎么办?
大家伙儿纷纷跪在地上,磕头作揖,“求军爷查清事情真相,救出被这两个人卖掉的良妇啊!”
“请军爷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啊!”
柳茹月也没想到今日是赶大集的日子,各村的人都会有人来县城买卖东西,所以人群里刚好有这两个小娘子的同村。
她只是觉得事情发生在城门口,传播范围大了去了,这事儿,就算这个军爷想捂住,也不可能。
现在有受害者同村在,事情就更好办了。
而她路引的事情,也有了转圜的余地。
她一会儿就是要咬定这两个人把她的路引扔了,本身,她也不是遭了灾到处乱窜的流民。
不止柳茹月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就连张小六和王五也吓到了,这事情他们做得十分隐秘,抓个把流民,谁会在意?
守门的,谁还没抓几个流民卖了换钱了?
他们抓的都是绝户或者长途跋涉路过桐县的女子,且都是私下里抓的,这种人失踪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报案。
即便有人报案那又如何,登记在册的流民,都是经验证“没有”路引在身的,怪不到他们头上,他们是按照朝廷规定办事。
张小六心理素质差很多,柳茹月说出来的信息如此齐全,一查一个准儿,他也没有能力去杀人灭口,吓得一股屁坐在地上,“岳百户,百户大人!不是我的主意,都是王五,是王五让我做的,我一开始不想的,可是,可是他带我去赌,我输了好多银子,我急需用钱……”
王五愤然抬头,看向这个背后捅刀的家伙,如果这孬货不交代,说不定百户大人会为了军队声誉帮他们抹平,现在他被一吓就什么都交代了,这么多人听到了,谁也保不住他们了!
“没有上过战场的孬种,一吓就认,老子被你害死了!酒你没喝?青楼你没去逛?逍遥快活了,你就把责任全推我身上了?”
“五哥,这事儿本来就是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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