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边上,一座占地面积颇广的大宅子坐落其中。
“姐夫,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嘛,今天是那个钱三贵实在太蠢了,居然自己说漏嘴了。那么多人在场听得一清二楚,想要反驳都反驳不了。”
朱透站在一名中年文士身后,连声作揖。
今天上午,他可是亲自在人群中看着钱三贵去珍品阁闹事,原本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哪知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神仙般的姑娘,三言两语之下,就把钱三贵给搞蒙了。
生生把一副大好局面给毁掉了。
气的朱透想要钱三贵直接把那两个银币还给自己。
“五郎,我本来就不是很赞同你这样做。这珍品阁,在长安城可是很有名气的,属于楚王殿下府上的产业,你偏偏要打它们主意,哪能那么容易?”
说话的是杭州长史张祺,作为吴中四姓之一的张氏,家族可谓是能文能武。
东汉的时候,张家就开始崛起,到了三国时,吴郡的张氏出了张温、张俨、张敦几个名人,他们博学多才,名重一时,张家很快就发展为世家大族。
南北朝时期,张家在江南的地位进一步得到巩固,虽然大唐建国以后,张家开始走起了下坡路,但是仍然是江南少有的望族。
要不然,杭州长史的位置,他哪能一坐就是好几年呢。
“姐夫,这楚王殿下在长安城很厉害,我自然也是听说过的。但是这珍品阁开在杭州城,这可是我们的地盘。张家和朱家联手,杭州城里还有谁敢跟我们过不去?再说了,我们也没有硬着站出来跟楚王殿下过不去啊,我只是想要那个香奈儿香水的配方而已。”
朱透从小锦衣玉食,嚣张跋扈贯了。
再说了,朱家和张家同为吴中四姓,家族势力也算是遍布江南。
不客气的说,一般的王爷,还真是斗不过他们。
要不然怎么会有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说法呢?
在江南经营了几百年的朱家和张家,就是妥妥的地头蛇。
特别是在杭州一代,在一边,总算是找到了发言的机会。
别人可能不熟悉余进,他陆全不可能不熟。
李宽:“这么说,朱家的很多丝绸,都是通过这个余进贩卖到了外海?”
陆全:“没错,朱家是杭州城最大的丝绸商,除了余进,其他一些番邦海商也会找他们铺子里采办丝绸。”
“王爷,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这朱家不是想多挣钱吗?这丝绸如此丰厚的利润还不知足,那么我们就帮他断了这一块的收入。”
武媚娘脸上是笑眯眯的,不过提出来的建议却是一点都不好笑。
“这些江南世家,天高皇帝远的,还真以为江南是他们的天下。陆全,你安排市舶水师的船只,这些天把所有朱家出海的船只都给查封了,至于理由,不需要本王来帮你找吧?”
手中捏着市舶司这个大利器,要对付朱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陆全:“王爷,没问题,属下立马去安排。另外,这朱透,他还有一个姐夫,是杭州长史张祺,算是他的一个大靠山。”
“哦?还有这等事?”
李宽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思考着要怎么才能给这个张祺一个难忘的教训。
“王爷,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啊。”
武媚娘笑了笑,显然是已经有了主意。
“怎么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要让张祺难受,又不用大动干戈,李宽还真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办。
“很简单。这张祺不是朱透的姐夫吗?又是杭州长史。这为官一任,最在乎的就是官声了,这朱透安排钱三贵给珍品阁使坏,我们也可以安排一个人去给张祺使坏啊。”武媚娘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只要找一个青楼女子,再从济病坊里头找一个小孩,然后让这个青楼女子去到杭州州府门口大闹一场,就说这张祺……”
李宽听着武媚娘的主意,眼睛越来越亮。
这种事情吧,不管是哪个时代,对官员的官声影响都是非常大的。
特别是现在没有亲子鉴定的技术,你都压根没有办法证明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人家死皮赖脸的粘着你,至少可以让你难受一阵。
当然,正常时候,一个青楼女子肯定是不敢这样的,人家张祺分分钟收拾你。
但是如果有人给她撑腰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这张祺不是朱透的姐姐吗?
这一招,不仅让张祺难受,肯定也会间接的影响到朱透。
可谓是再好不过得主意了。
简单、可执行、预计效果不错。
李宽自然是同意了武媚娘的建议。
……
作为杭州长史,张祺的日子是过的很滋润的。
虽然是寒冬腊月,不过屋子里点上了好几个蜂窝煤炉子,一点也不觉得冷。
张祺恰意的喝了一口龙井香茶,起身去到刺史府里头看看各曹参军是否把今年一年的事情总结好了。
不过,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却是发现很多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点特别。
当官当久了,张祺能够很准确的判断出看自己的眼光,是属于仰慕、佩服、鄙视还是好奇。
很显然,这些下属看自己的眼光,跟往常不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张祺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一时居然难以下定论。
不过,这在州府门口,旁边还有几个市舶水师的人站在那里。
原本,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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