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战的时候一旦被孤立,搞不好就成为炮灰了。
“使君,这绝对是一个苦差啊,很有可能苏定方是被人阴了。要不属下去探一探他的口风,他一个被人阴了的人要是立下这么大功劳,也未必是好事啊。要是他愿意分润分润,我们朔州也不会亏待他的。”
说话的这人是张俭的心腹幕僚范文,很多时候都替张俭干着一些他不方便干的事情。
“行,你去探探风吧,然后我们也写一个报捷的奏折上去,将我们朔州军民英勇抵抗薛延陀人入侵的事迹添加进去,至于取得的战果,你跟进和苏烈谈的情况来写。”
张俭虽然还算是一个有能力的官员,将朔州经营的井井有条。
但是,越是有能力的人,有的时候对功劳看的反而越重。
……
朔州城内的一处大院子,苏烈和薛礼如今就被安置在这里歇息。
“苏将军,我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位了,你意下如何呢?”
范文一副翩翩君子的形象,不过干的活却是一点都不君子。
好在苏烈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苏烈了,要不然范文估计就要直接挨揍了。
“张使君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此事我还得和仁贵商量一下。”
苏烈虽然不待见范文,但是他说的有些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五千多首级也好,四千多首级也好,对自己来说都差不多的。
自己不过是带了三四千骑兵,就起得了这么大战果,完全可以算是一场大胜了。
分润一些功劳给朔州军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当然,这事他还得跟薛礼商量。
别看自己是主帅,但是他也知道这次自己能够独自带兵,是楚王殿下的功劳,薛礼作为李宽的代表,苏烈还是要充分尊重的。
……
“嘭!”
“嘭!”
薛礼直接带着几名护卫冲进了朔州刺史府,将门口的几名兵卒给放倒。
“张俭在不在?”
如今才二十多岁的薛礼,听说朔州刺史的幕僚居然要抢占自己这些人的功劳,立马就怒了。
苏烈拦都拦不住,他直接就骑着马往刺史府飞奔而来。
而正在刺史府后院,刚刚听范文汇报了跟苏烈见面的情况,觉得这是十有八九稳了的张俭,听到下人飞奔来报,一时有点懵!
张俭就更不用说了。
直接前脚刚刚报喜,结果一回头就被人打脸了。
“范文,那苏烈当真是有同意的意思?”
张俭皱着眉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要怎么应对这么局面。
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啊。
堂堂一个刺史,被人冲到刺史府中追责,张俭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苏烈脑子进水了吗?
这样不把刺史当回事?
“使君,那个薛仁贵已经冲进来了,扬言要是你再不出面,他就要砸东西了!”
薛礼出征之前,李宽可是给他打过气的,但凡是路上的州府有哪个敢难为大军的,一点都不用客气,出了事情他全部兜着。
本来就是几千骑兵孤军作战,要是被谁拖个后腿,生生的错过了战机,那可就郁闷了。
再说了,薛礼如今好歹也是楚王府的护卫统领,河间郡王的女婿,又立下如此大功,张俭一个朔州刺史,虽然品级比他高,还真是管不了他。
“使君,那个苏烈着实是有同意的意思,但是说要跟薛礼商量。”
后院之中,范文脸色苍白的给张俭解释着,生怕他怪罪自己。
“那个薛礼是什么来头?”
张俭隐约感受到了一股古怪,似乎苏烈太过重视薛礼的意见了。
“听说是楚王府的护卫统领,是楚王殿下的得了干将!”
范文作为一名合格的幕僚,对于长安城里各种人物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什么?那你怎么没有早告诉我?”
张俭一听,立马脸色一沉,满脸不悦的看着范文。
“楚王殿下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长安城里,有谁在他手上占到过便宜,他那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啊,又深的陛下信任,你说你……”
这几天,张俭已经知道苏烈带领的这支大军出征的背景了,可是,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苏烈这个行军总管身上,并没有留意其他人的情况。
如今猛然知道李宽的护卫统领居然是行军道副总管,而自己居然想要从他手里抢功劳,自己这是……
“妖言惑众杨本满号”可谓是名满大唐,要是到时候楚王殿下来一个“抢人功劳张俭号”,那自己还要不要在大唐混了?
自己的脸皮可没有杨本满那么厚啊!
“使君,前段时间,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不是都有派人来探听使君的口风,话里话外都有拉拢使君的意思,我们干嘛要怕他一个楚王呢?”
“哎,你看你,每天记着长安城各家勋贵的情况,也知道薛礼是楚王府护卫统领,怎么就没能正确认识楚王殿下的影响力呢?向我们这样的人,得罪哪个亲王,也别得罪楚王殿下这样的啊。”
张俭叹了一口气,“算了,赶紧出去见一见薛礼吧。”
……
“误会?”
薛礼看到张俭的时候,正打算发飙,没想到几句话下来,自己这骂人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绝对是误会,我是让范文去跟苏将军商量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是我们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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