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又和妈妈说说笑笑的,仿佛我是真的理解了她,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我的心里一直堵着一根刺。
春雷乍响,万物复苏。在这五月底春天的尾巴,大雨开始倾泻,我却显得非常兴奋,因为这个时候旁边的公园里基本没了人的影子。在一个周末的早上,我早早的撑起伞来到公园,先是走过一段幽静的树林,雨刷刷地拍打着叶片。这片常绿阔叶林,绿色的叶子衬托着黄色的嫩枝,象征着生的气息,雨又一滴滴的从叶片上滑落,滴打着已经干枯的叶片,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如一首自然交响曲。
来到的湖边的凉亭,准备收了伞,看一看那些鱼和水鸭子在雨天的姿态,看湖边那些树的枝叶与它们的倒影,或者单纯的发个呆。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愿风雨来,能留君于此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吾亦留此地
留谁呢,以前的快乐吧。现在想起来颇有些像言叶之庭里的秋月孝雄面对雨天的那种状态,可惜啊当时我是不能雨天逃课,也不会做鞋,更没有一个雪野百香里那样的老师陪你像个憨憨一样看雨听雨,嗯,还有看足。
“小羽,你怎么在这?这风这么大,要是吹感冒了怎么办?快和我回去。”还真来人了,不过却是我的妈妈,她是怎么找来这的?
她身着一件白色外套,黑色打底裤和中跟白色凉鞋,头发没有扎起来也没有盘着,在风的吹拂下随风摇曳,难道是刚洗完头发就出来了?她说着想要拉着我的手回家。妈妈知道我喜欢下雨天出去,很早就知道,她以前基本都是默许我的,现在却为了她的保护欲连我的兴趣爱好都要干涉,有些话我一直不愿意说出口,但是今天心里却没办法就这样“算了”就过去了。
在她错愕的眼神里,我将她抓着我的小手重重甩开了,向后退了一步,带着疑问的语气问她,又或者是问我自己吧。“我一直在想,那个我初中后就那么放心我的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面急着把我推给别人,另一方面却又对我太过于关心,连上学这种小事都要亲力亲为,我觉得我同学说得很对,她说我就是个没断奶的,真没说错,拿温水洗个脸怕我感冒了,上个学怕我遇到坏人,用个小刀怕我伤着自己,甚至为了我不要死那么快,这么荒唐的给我整了婚事。我知道妈妈不想我说死字,可你就当是我叛逆期到了吧,今天我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
“小羽,不是那样……不是,先和妈妈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家去再说好吧?”妈妈的语气有些慌乱,手也在那不停的摆着,眼角开始泛红了。她也许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吧,被吓到了。
我没管那些继续说道:“或者是我真的太嫩了吧,不知道这种婚姻的沉重,妈妈什么都要我朝人家那边想想,可是这才几次见面啊你叫我怎么想?人家人还没来呢就这样疏远我,人家来了是不是妈妈打算和我成陌生人?小舅妈说怕我有了媳妇忘了娘,说的不是我是你啊妈,你就这么着急要和我划清界限吗?早知道这样,我当初死都不应该答应。而在生活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又处处关心,妈你不觉得你不像是我初中的妈妈而是我七八岁的,五六岁甚至是婴儿时期的妈妈?我觉得我同学说得非常对,没断奶,我同桌说他爸爸让他要独立,妈你以前也是说我是个初中生长大了要独立,可是你最近这又是怎么了?我明年的八月就是一个高中生了,人家那边是全封闭式的学校到时候你能放心吗?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将我最近所有烂在肚子里的话统统倒了出来,仿佛一切都宣泄完毕了。
听到我的这些话,妈妈有些呆住了,眼皮红红的,两滴清泪滑落了下来,随即她又自嘲式地笑了笑,用袖子擦了擦泪珠。看着妈妈这个样子我立马惊慌了起来,我真是猪,一点没错,怎么今天说话这么不经脑子?
我急忙向前,准备拉住她的手向她道歉“妈,不是……不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这么说话的……你别这样,我这就回去,我听你话,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也许是对我刚刚的回敬吧,她甩开了我的手,低着头细声道:“不是你的错,是妈妈错了,妈妈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没想到重新来过以后也还是这样,还是那么极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妈妈本来以为这样是救了几个人,一直想着小羽是那么听话也是会明白的。不过妈妈却忽略了,你才十四岁,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有自己想做的事。也忽略了你已经十四了,不是那个什么时候都需要在妈妈的呵护下成长的小孩了,是妈妈没有把握好度,妈妈错了,小羽,你能原谅妈妈吗?”妈妈抬起头望着我,灵动的眼睛还泛着泪花。我哪敢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个时候只能说好话来来把她哄开心。“妈,不是,我不应该的,我不该和妈妈这么说话的,妈,要不你打我,我给你消消气好不好。”妈妈却摇了摇头,抓住我的胳膊,水灵灵的,楚楚动人的眼睛直视着我,“原谅妈妈好吗?”但是我哪敢说啊。
“哪有妈妈要我原谅的道理,是我不会说话。”
“妈妈也有错的时候啊,小羽你原不原谅啊?”她说着还用手指戳了戳我。
“那以后你要相信我,也别那么疏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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