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方诀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似是催着方斐快走一般。她也识趣,把药放下就不久留了。
“等下。”方斐这边刚放下药准备走,就听着方诀又叫了她一声。虽是只能看见个人影,但方斐还是又抬头看着他在的方向。
“嗯?还有事?”
她问过去,方诀却又迟迟没说话。一反常态的,方斐反而十足的耐x_i,ng,也不催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他说下一句。她也觉着时间太久了,方诀太久没和人好好说过话了,若是能听他说一些,也算好事。
她听见方诀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平复心情一般,冗长的气息呼出后,才又听他开口问自己。
“文曲之聿你拿着吗。”
方斐稍稍皱眉,心下好像猜出什么,“拿了。”
“接着。”话音刚落,方斐就看见有什么像自己抛来,赶忙伸手去接。
入手稍沉,是落凤。
“把文曲之聿给我吧。”
方斐听不出这话里是不是有几分恳求的意思,也听不出是不是有几分不情愿。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那多出的几分情绪就像是方斐自己给他强行添上去般的。
她没迟疑,也没劝慰。从腰间解下文曲之聿就扔还给方诀。
“想好了啊,换了可就不还你了。”
“回去吧。”
这达成目的就赶人走一直是方诀的风格,方斐也是熟络,掂了掂手中落凤,走就走。
屋外冷风冽的很,落凤在夜色下还闪烁着微光。方斐覆手而上,轻缓摸索着。
她觉着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师兄也算是承认了自己的心意,总还是找到了离经易道愿意为的那一人。
这么想着就自己长叹了一声。
“怎么了,苦兮兮的,有人欺负你了。”说话的思遥,正好看见刚从唐淮屋里出来的她。
方斐过去把脑袋靠在思遥肩,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也想离经易道为一人,可没人给我这个机会。”
思遥哭笑不得的在她脑袋是拍了拍,“我还以为什么什么事呢。”
“你们这一对儿一对儿的当然不懂我的苦。”
“懂你懂你。”思遥哄着她。“营里来了个明教弟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明教弟子?天策府里还能有明教弟子?”
“我也好奇,问了顾恩说是他朋友,知根知底的就让进来了。”叶思遥道。
方斐听及点点头,但还是没j-i,ng神的靠着思遥,“我可不喜欢什么明教弟子。”
“他还带了三只猫。不对,五只猫。”
“走。现在就去。”
真是好哄。
屋子依旧黑漆漆的。方诀坐在床侧,抬手往耳后拨了拨唐淮头发。
而后便一直静默无声着。
一时冲动和方斐还了武器,此时却没有丝毫释然感。可看着这因为自己趴伏在这里的人,却又吐不出怨言。
他被唐淮照顾太久了,久到有时候恍惚之间觉着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在唐淮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一瞬,他才觉着不是。
如果他能醒来,还是对他好些吧。平日里习惯他在自己耳边吵个没完了,一时安静下来,怎么都觉着不自在。
唐淮醒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挣扎的想往起爬,稍稍一动就就牵扯到背后的伤口,不得已又栽回去,等着有好心人发现他。
唐淮闲不住,这醒来就不想在床上躺着,可迟迟没人进来,他也喊不出声来。但按照以往的习惯…唐淮像只蛆一样往床畔挪动着,手向床底下探着。哦呦,还真在。
方诀果然把千机弩给他扔床边起了。
唐淮把凤尾天机拖到床上,仔细摸索着,虽然于他而言好像只是一觉过后,但他能感觉着自己肯定昏了好久,老朋友相见般的和他的千机弩亲切的打起招呼。随后一发箭矢s,he出,直接打穿窗户s,he到外面。
还不错,手感还在。
方斐正巧端药过来,脚边突袭而来的一发箭矢吓得她当即立在原地。她四周望去,第一反应是有刺客要害唐淮,抄起落凤就推门而入。
“什么人!”方斐大叫着,企图呵退地方。
“我啦…”唐淮恹恹的,看着门口的姑娘。
“醒了?”方斐收起落凤,还真检查了一番,确认屋里真没其他人,又看见床上的千机弩,才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起不来…你师兄呢。”
方斐端着药走上前,把他扶起来。“没在营里,这几日伤亡太大,别的营缺人手,师兄和其他几个就过去帮衬着了。”
“哦…”唐淮把喝完的碗递回去。方斐又给他诊了一番,身后的伤也重新换了新药。“你让你师兄回来嘛。”
“他晚上就回来了,你不让他去你自己和他说。”方斐小心的把伤口用纱布包好,唐淮也忍着疼没吭气,见她收了手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我要给他一个惊喜。”唐淮把被子扯上来,保持着醒来之前的姿势,准备再睡一觉算了。
“装什么装,我师兄昨天就说你今天要醒。”方斐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唐淮差点从床上弹起来。“疼疼疼呢。”他这一回头,眼神直对上方斐腰间。“落凤哪来的。”
方斐也低头看了看,“我师兄给我的啊。”
唐淮乍一听,以为只是小姑娘要着玩,方诀就借给她了,“玩什么玩,赶紧还回来,你师兄出事怎么办。”说完就伸出那抬不高的胳膊,想去抢回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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